卜易作詩一首后,院內(nèi)的各個青年才俊們紛紛起了結(jié)交卜易的心思。江灼低頭沉思,感覺自己小瞧了卜易。白秀兒則不在懷疑卜易,然后又向眾人提問新的問題。
卜易看到周圍人滿意的目光后,臉上泛起紅光,畢竟這首詩又不是他創(chuàng)作的。
時間又過去一刻鐘后,重頭戲來了,只見一匹健壯的白馬被帶到了臺上。
白馬十分安靜的待在白秀兒身邊,此時白秀兒一邊撫摸馬頭一邊對下面的人說道:“此馬乃飛云馬,是我家小姐的坐騎。我家小姐說,白馬配英雄,只有英雄才有資格做我家小姐的夫君”。
白秀兒說完后便微笑的看著場下眾人。
不一會,那極坤三少中的一人站起來問道:“秀兒姑娘是說,若想迎娶你們家小姐,還需得先馴服這匹飛云馬嗎”?
白秀兒搖搖頭說道:“這匹馬是我家小姐心愛的坐騎,不可能給你馴服,你要想辦法讓它認你做主人”。
“秀兒姑娘,若是它不認主又如何?”場下一人起身問道。
“對呀!它不認我們該怎么辦?”……
場下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怎么,諸位公子莫不是害怕丟人現(xiàn)眼,所以不敢上臺一試?!卑仔銉赫{(diào)笑道。
聽完白秀兒的話后,宰相之子顏湘林出聲道:“我先來試試吧”!
說完他就起身走到了臺上,那馬見上來一個人就看了一眼,結(jié)果瞬間就把頭扭到一邊。
顏湘林走到臺上后話都沒說一句,就聽到白秀兒說道:“這位公子,它不喜歡你”。
“什么?!薄?p> “這位公子請下去吧,我家小姐的坐騎不喜歡你。”白秀兒向著顏湘林施禮道。
“哼!”這位宰相之子哼道,然后一甩袖,氣哄哄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顏湘林離開后,那極坤三少中的一位起身說道:“我也去試試”。說完他也走上了臺。
卜易抬頭看了會頓覺無聊,然后就從懷里掏出九連環(huán)把玩。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江灼突然嘆息一聲。
卜易疑惑的抬頭看了眼江灼,只見他垂頭喪氣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樣。
“江兄何故如此?”卜易疑惑問道。
“唉!在下乃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恐怕當不起英雄稱號。”江灼嘆了口氣道。
“江兄可以自謙,但是莫要自卑。英雄的稱號,可不是武人的專屬。”卜易連忙說道。
江灼雖然聽了卜易的話,但他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一會就輪到了他。
江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上臺,然后先向白秀兒行禮,白秀兒微笑回禮。
“這不是江家的那個好吃懶做的長公子嗎,他怎么也有臉參加白枚小姐的招親大會”……
“白枚小姐能看上這種人嗎”……
“話說,他是怎么混進來的”?
…………
聽著臺下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江灼強壓下心里的無助感,然后對著白秀兒說道:“秀兒姑娘,在下江灼,乃江家無用之人。此番前來高攀白家,還望秀兒姑娘不要嫌棄”。
白秀兒聽后連忙搖頭說道:“小女子早就聽聞江公子大名,江公子無論才學家室,皆不輸我家小姐。還請江公子拿出名士的高傲,莫要自降身份”。
白秀兒開始說話時,臺下眾人都自覺閉上了嘴巴。
等白秀兒說完后,江灼輕松的大呼一口氣,然后對著白秀兒作揖道:“多謝秀兒姑娘,在下心里好受多了”。
“江公子”。
江灼剛說完就準備走走,不過白秀兒叫住了他。
“姑娘還有何事?”江灼看向白秀兒疑惑問道。
白秀兒搖搖頭,然后拿過一朵小紅花。接著就一邊走一邊說道:“江公子的文章見解獨到,筆法蒼勁有力,我家老爺很喜歡你”。
白秀兒說完后,就把小紅花戴到了江灼的左胸上。
這朵小紅花只要戴上,就意味著得到了白枚小姐的認可,所以江灼無比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左胸。
“怎么,江公子不喜歡?”白秀兒問道。
“不敢不敢,在下何德何能”……
就在江灼發(fā)表獲獎感言時,白秀兒輕嘆了口氣,然后假裝很感興趣在聽江灼說話。
白秀兒嘆氣的動作雖然微乎其微,但是卜易看到了。并且卜易還從白秀兒的神態(tài)中,捕捉到了不耐煩的神色。
也對,她又能怎么辦呢,在場都是名人雅士,得罪了誰都不好。
看著白秀兒明顯不愿意,但又不得不迎合的表情,卜易有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感覺。
不一會,江灼的獲獎感言終于說完了,白秀兒緊接著就快速說道:“江公子不必過謙,喜歡你的是我家老爺,不是飛云馬。公子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我家小姐的坐騎認你做主人”。
江灼聽后點點頭,然后低頭沉思一會之后,就走到了飛云馬面前。
江灼細細的觀看了一會這匹高大的飛云馬,然后說道:“在下不過一無用之人,實在不敢提馴服二字”。
江灼低頭又想了想就繼續(xù)說道:“我觀你同人性,那么應(yīng)該能聽懂我的話。你如果認我做主人,無論吃穿用我保證都是最好的,絕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梢詥帷??
江灼說完后白秀兒微微搖了搖頭,而飛云馬只是鳴叫了幾聲。
白秀兒頓時就笑了,于是對著江灼說道:“江公子,它聽不懂你說的話,不過江公子的話小女子已經(jīng)記下了,回頭就會復(fù)述給老爺小姐聽”。
江灼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向白秀兒作揖行禮,之后江灼就走下了臺。
“江公子”…
“江公子”…
臺下眾人紛紛起身向江灼示好,江灼也對著眾人一一抱拳。
本來他在這里幾乎沒人搭理,但是就憑白秀兒幾句話的評價,就讓場下眾人對江灼熱絡(luò)起來。
等江灼回到座位后,白秀兒又請了幾位才俊上場,不過他們的表現(xiàn)都不合白秀兒心意。然后白秀兒就心想:就只有江灼公子合適嗎?可那也只是爹說了合適,反正我不太喜歡。
想著想著,白秀兒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看江灼,只見他目光堅定看著她。江灼見白秀兒看過來,立刻點頭示意,白秀兒也點頭示意。
就在白秀兒嘆了口氣準備收回目光時,她注意到了坐在江灼身邊,正在不知道搗鼓什么的卜易。
“易云公子?!卑仔銉撼雎晢镜馈?p> “易云。”江灼聽后立刻用手肘捅了捅卜易。
“啊,什么?”卜易嚇得抖了一下身子問道。
“上面?!苯瓶戳酥_上的白秀兒。
“??!”卜易跟隨江灼的目光向臺上看去,一看白秀兒正看著他。于是卜易趕忙起來作揖道:“秀兒姑娘”。
“恩?!卑仔銉何⑽Ⅻc頭,然后說道:“易云公子可否上臺一試”?
“啊,我我”……
“易兄弟去試試吧!”江灼看著卜易鼓勵道。
卜易也看著江灼,然后有點不情愿的小聲說道:“我來這只是走個過場沒別的意思。再說了,白枚小姐不是已經(jīng)看上你了嗎,我就不去了”……
卜易跟江灼說的話,白秀兒一句沒聽到。不過卜易臉上為難的表情,倒讓白秀兒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易云公子這是瞧不上我們白家嗎?”白秀兒微怒道。她的語氣,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聽出來她生氣了。
“不是,沒有沒有。”卜易聽后忙搖頭否認道。
白秀兒聽后臉色不變,還是剛剛那種生氣的表情。
江灼見狀忙拉過卜易,然后把他往前推了幾步。
“不是江灼,你作甚?”卜易抵抗著江灼的推力說道。
“易云兄弟,莫要莽撞得罪了白家,無論如何你都應(yīng)該去?!苯普f完也不在推卜易,反而走回自己的座位。
卜易回頭看著江灼撇撇嘴心道:你就不怕得罪我們卜家嗎?
卜易想完后嘆了口氣,然后露出歉意的微笑,快步走上臺。
見卜易乖乖上來,白秀兒總算松了一口氣,臉色也明顯好了一些。
“秀兒姑娘好!”卜易作揖道。
白秀兒心中雖然還有怒火,但還是得注意家族禮儀,于是也向卜易行禮。
白秀兒的禮儀高端大氣,絲毫沒有因為心中的怒氣而對卜易有所怠慢。
卜易在心里面對白秀兒表示了肯定。一個侍女都有如此的修養(yǎng),卜易同時也高看了一眼白家。
“不愧是三朝宰相的白家!”卜易贊嘆道。
“易公子客氣了?!卑仔銉河悬c疑惑道。
因為卜易前言不搭后語,所以白秀兒有點弄不懂卜易在想什么。
這時卜易注意到,自己的九連環(huán)還拿在手里,于是趕忙塞回懷里。
“這是何物?”白秀兒目光一凝問道。
“此物名為九連環(huán),打發(fā)時間用的?!辈芬子职丫胚B環(huán)掏出來,然后晃了晃說道。說完又塞回懷里。
“怎么,易公子覺得在我家無聊嗎?”白秀兒聽后毫不客氣問道。
卜易撇撇嘴,然后皺著眉頭說道:“實不相瞞秀兒姑娘,在下其實是被母親逼來的。在下不想娶一位素昧平生的姑娘,即便母親大人說有大好處,在下不想也不愿娶”。
“哼,說的好像我家小姐能看上你一樣。”白秀兒臉色又拉下來道。
“這個人是誰啊,怎么敢這么說話”……
“此人沒機會了,居然當眾說不喜歡白枚小姐”……
“恩,此子尚為年幼,不足奇不足奇”……
臺下雖然議論紛紛,不過并沒有影響到卜易。
卜易向著白秀兒作揖繼續(xù)道:“在下無意冒犯白家,也無意冒犯白枚姑娘。只是秀兒姑娘不妨換位思考一下,你愿意嫁給一個從來都不認識,不知品行不知為人的男人嗎”?
“這個男人如果是白家的我就嫁。”白秀兒聲音清脆道。
卜易聽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在下果然還是冒犯白家了嗎”?
白秀兒聽后剛想說話,臺上的飛云馬就嘶叫了一聲,宣示自己才是主角。
白秀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白馬,然后展顏一笑,接著就摸了摸馬頭。白馬馴服的低著頭,讓白秀兒摸它。
白秀兒那突然展露的笑顏,讓卜易目光一滯。因為白秀兒確實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