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臺，在這里站著不是辦法。應(yīng)該走進去，大搖大擺的向程家的混蛋挑戰(zhàn)?！?p> 程懷亮神秘兮兮的說到，“這么和你們說吧，我認識和程懷亮的好友李長思，李長思有次喝多了，和我說過程懷亮的短板?！?p> “什么短板？”曲高德和裴宣機的眼睛一瞬間放光，滿是期待。
“文采不行，所以找到程懷亮之后，直接文斗?！背虘蚜辽埔獾奶嵝?，“伸手不打笑臉人，咱們又不是來砸場子的，咱們是來講理的。老程家在流氓也得講理是不是？咱們就跟他明說，要文斗。把動手不吵吵的事情，直接屏蔽掉?！?p> “兄臺說的好有道理?！鼻叩轮苯訉χ虘蚜霖Q起了大拇指。
“那咱們進去？”程懷亮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裴宣機和曲高德相互對望一眼之后，雙雙點頭，邁步走進程家莊。
程家莊的人不明所以，見自家小公爺帶人進來了，都面帶笑容對兩個人點頭示意。
惹的曲高德二人很不自在，小聲的問程懷亮，“什么時候，大唐百姓如此懂得禮數(shù)了？”
“曲兄這話就不對了。”程懷亮冷哼，“當師叔的要義正言辭的教育你一下了。百姓是供養(yǎng)咱們吃穿的根本，沒了百姓誰去務(wù)農(nóng)？誰去經(jīng)商？食物鏈的本質(zhì)是圓形的，最終的節(jié)點還會落在百姓身上。講道理，真正不懂禮數(shù)的是文人而不是百姓?！?p> “這……”曲高德不同意程懷亮的看法，“文人是士族，百姓是農(nóng)，本身士就大于農(nóng)。”
“文人只是士族最低等的階級。仔細想想，如果把士劃分一下，文人還是第二名嗎？”程懷亮的言語，讓曲高德有些懵，“士就是士，最底層的士，無非就是認識幾個臭字，肚子里多了點墨水而已。如果讓你去種地，你都不如一個目不識丁的農(nóng)家小子?！?p> 曲高德正要反駁，卻被裴宣機打斷。
“咱們是來解決程懷亮的，沒找到正主，自己人怎么先內(nèi)訌了呢？”裴宣機皺眉看了看程懷亮，講道理程懷亮說的話是對的，但作為一名士族，裴宣機不會去承認他們不如一個農(nóng)家小子。
程懷亮把兩人帶到居住的地方，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位，進去吧?！?p> 裴宣機和曲高德對望一眼，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斐宣機忍不住問，“兄臺，我們就這么進去？”
曲高德也十分擔憂，“我可是聽說了，程家的雜碎是能動手盡量不吵吵的主兒，和他爹簡直不相上下。就這么進去，還不得打斷咱們的腿？”
“不會的?！背虘蚜烈妰蓚€人不動地兒，先邁進宅子，“二位，你們看，我這不是進來了嗎？”
裴宣機略微沉思，“不管怎么樣，既然是來找程懷亮比試文采的，要不咱們正式點？”
“正式點？”程懷亮對著裴宣機點點頭，隨后對著宅子大吼一聲，“程家的雜碎，出來受死?！?p> 程懷亮一嗓子喊完不要緊，嚇得裴宣機立刻轉(zhuǎn)身要跑，可哪那么容易就跑得掉？
程風出現(xiàn)了，像是拎小雞一樣，把裴宣機拎到了院子里。
曲高德想跑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被程懷亮一把拉住衣袖，“我的小師侄，程家莊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裴宣機二人臉色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程懷亮，“你……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程家雜碎?！?p> 程懷亮嘿嘿一笑，“曲高德、裴宣機，既然來了程家莊，主動進門的，就沒有走出去的道理?！?p> “你想怎么樣？”裴宣機身體都在顫抖，尤其是看到程風一連兇神惡煞的樣子，更是嚇得不行。
“做我的走狗吧……”
呸呸呸！程懷亮也覺得自己有點口誤，“我程家向來以德服人以禮待人，你們來想給歐陽通找回場子，也不是不可以。文的還是武的，你們畫個道道。贏了我，你們可以回去找歐陽德邀功?？赡銈円斄耍驮诔碳仪f賣身五年。”
“如果我們贏了，你要給長安城所有勛貴道歉。”裴宣機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一點底氣都沒有，“還有個要求，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能不能別揍我們？”
“暴力可以解決問題，但暴力不是萬能的。”程懷亮一臉傲嬌，“四書五經(jīng)六藝，我樣樣精通，隨便來?！?p> 隨后，程風關(guān)上房門。只留下程懷亮三人。
沒有人知道程懷亮三人比的是什么，只知道最終結(jié)果在一炷香的功夫就產(chǎn)生了，程懷亮完勝。
曲高德和裴宣機雖然很不情愿，可還是雙雙寫了一份賣身契給程懷亮，貼別標注賣身年限為五年。
賣身契被程懷亮臨摹了兩份，還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歐陽通，順便的還寫了一封休書。
沒錯，就是休書。卻不同于往常的婚嫁休書，而是以曲高德的身份寫給歐陽通的，休掉授業(yè)恩師。
程風帶著休書和賣身契，優(yōu)哉游哉的去了歐陽通的府門。
可現(xiàn)在唯一讓程懷亮有點犯難的是裴宣機。
裴宣機的身份有點特殊。
貞觀八年，李世民意氣奮發(fā)的一年，魏王李泰緊隨其后，撰寫《括地志》，裴宣機正是魏王李泰的嫡系，也是文學館第一智囊。
李泰很看重裴宣機，不僅僅是因為裴宣機的才華，而是撰寫《括地志》，裴宣機就是大主編。
李泰是瑕疵必報之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程懷亮搶走裴宣機，那就得想一個折中的辦法。
按照程懷亮對李泰的了解，這混蛋表面上是個宰相肚里好撐船的大好人，實際上這貨心眼小的狠。
可以這么說，李泰沒啥仇人，有仇當場就報了。
程懷亮想了一會兒，寫了一封拜帖教給裴宣機，“帶著我的拜帖回去，教給魏王殿下?！?p> “程小公爺，賣身契我簽完了，那你答應(yīng)我和曲高德的事情？”
裴宣機的雙眼中充斥著一股子莫名的沖動和渴望，就連一旁的曲高德也是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宏圖的模樣。
“解決完李泰內(nèi)死胖子，就辦你們的事情。”程懷亮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放心，這天底下，我程懷亮要是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沒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