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算什么東西
自從從百戶所回去之后,楚河便足不出戶的在怡園坊內(nèi)練武,就連手底下怡園坊的事情也都交給胡世才去看管。
就像陳明杰說的那樣,氣血境七重天的實力根本不夠看。
若是只是單純的在后方為陳明杰出謀劃策的話,那么實力自然不重要。
可是楚河想要的更多,單單一個陳明杰幫他出手肅清玉和府根本不能滿足他。
那幫得到了穿心魔宮傳承的魔道武者手里一定有著穿心魔宮的武學功法。
這些武學功法他想要,那就得插手進去,要想插手就得需要實力了。
這段時間楚河一刻都不敢松懈,不斷的打通自己身體的經(jīng)脈,其余的時候就開始錘煉自己的刀法。
偶爾也會抽出一點時間來指導底下那些幫眾。
而陳明杰那邊自從那次之后就不見消息了。
而這半個月展才也沒閑著,傷好了之后,便成功的混入了義和幫。
展才被楚河打的那么凄慘,在怡園坊自然不是什么秘密,義和幫那邊對于展才這個仇視怒沙幫的天才加入自然是十分歡迎。
加入了義和幫后,展才時刻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開始刻意的接近孫祥,不斷的奉承他。
孫祥本來就是一個志大才疏的紈绔子弟,對于展才這個天才的奉承自然十分受用。
對于展才十分信任和喜愛,不管去那里都要帶著展才。
一天傍晚,展才陪著孫祥在酒樓內(nèi)吃著酒食。
兩人醉醺醺的從酒樓出來后,展才看著紅河坊那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少幫主,我聽說最近紅河坊的迎春園新來的一批花魁,長得可標志了……”展才堆著笑意湊到了孫祥的耳邊開口道。
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展才對于孫祥可算是了解了。
作為幫派的少幫主,孫祥雖然志大才疏、驕傲自大一點,也沒有什么壞毛病,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太好色了吧。
迎春園乃是孫祥的最常去的一個青樓,這也是展才和楚河商量了許久后定下來的地方。
展才相信只要孫祥聽到迎春園來了新的花魁,那么孫祥一定會前往迎春園。
還沒等展才高興多久,孫祥聽到展才的話臉露難色開口道:“父親這段時間不讓我靠近怒沙幫的地盤,不過你的心意本公子記住了?!?p> 展才一聽立馬就急了,想了想開口道:“少幫主,紅河坊也不是怒沙幫的地盤吧,現(xiàn)在紅河坊還在我們手里呢。
我可聽說這次迎春園來的花魁,有一個叫明月的可比往常的都要標志上不少呢。
再說了您乃是我們義和幫的少幫主,在紅河坊那個不要命的敢冒犯您。”
展才知道,要想勸動孫祥不需要用別的辦法,只需要吹噓他和用美色引誘就能成了。
果不出其然,孫祥聽到了展才的話,眼中立馬露出了一抹邪光,滿意的拍了拍展才的肩膀道:“你說的也是,走!今天我們就去瞧瞧這明月到底是有多皎潔?!?p> 說完徑直的朝著紅河坊走去,身后的展才看著孫祥的目光有些冰冷。
這明月確實很皎潔,不過最適合的不是尋歡作樂,而是殺人。
兩人一路上直接來到了紅河坊,徑直的朝著迎春園走去。
而另一邊,楚河則跟著馮遠文的兒子馮修,在怡園坊的酒樓內(nèi)吃著晚飯。
馮修原本今天是不打算來的,但聽到擺宴請他的乃是如今正在玉和府威風凜凜的楚河便改了主意。
馮修很清楚,自己雖然是馮遠文唯一的兒子,日后繼承怒沙幫可是站著大義。
但怒沙幫麾下的三個大頭目都是跟著自家父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說怒沙幫不是馮遠文一個人的怒沙幫,而是大家的怒沙幫。
若是他表現(xiàn)得不好,得不到幫內(nèi)人的支持,他日后就算繼承了怒沙幫,成為了怒沙幫新的幫主,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
馮修對于自己的本事很清楚,雖然有點能力,也不像孫祥那樣一天尋歡作樂、花天酒地。
但還不足以管理一個幫派。
如此之下他自然就把主意打在了幫內(nèi)實權頭目的身上。
之前他就在想該怎么接近楚河,博得楚河的支持,如今楚河親自在酒樓宴請他,這正和他心意。
“少幫主,請!”楚河端起一杯酒對著馮修晃了晃。
“楚頭目見外了,老聽我父親說楚頭目年輕有為,實力非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大家都是怒沙幫的都是一家人的,我年長你幾歲,楚頭目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大哥吧?!瘪T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后笑呵呵地說道。
語氣中滿是親近之意。
看著刻意拉攏自己的馮修,楚河心里冷笑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馮大哥!”
就在這時,胡世才突然敲門進了房間。
胡世才看了一眼楚河見楚河點頭了之后,跑到楚河的耳邊正打算說話,楚河擺了擺手說道:“馮大哥也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就說吧?!?p> “這……”胡世才為難的看了一眼。
“楚爺,聽說迎春園那邊新來的幾個花魁,長得十分標志,據(jù)說其中一個叫做明月的,可比往常的要標志不少?!?p> 一旁的馮修聽到胡世才找楚河竟然是為了這種事,曖昧的看了一眼楚河。
看來這個楚河也不是沒有愛好嘛,以后拉攏的話,或許可以從美色方面入手。
而楚河聽到則老臉一紅道:“馮大哥,要不一起去看看?這迎春園離這里也不遠?!?p> 馮修深知要想和一個人快速的熟絡就要和他擁有相同的愛好。
聽到楚河邀請立馬開口道:“既然楚弟你開口,那就卻之不恭了?!?p> 說完還曖昧的對著楚河笑了笑,一副你深得我心意的模樣。
說走就走,楚河立馬就和馮修勾肩搭背的朝著紅河坊走去。
而留在酒樓內(nèi)的胡世才結(jié)完賬后,立馬抄了小道,快速的趕往迎春園。
楚河和馮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便趕到了迎春園內(nèi),找了個包間坐下了之后,楚河便把迎春園的老板叫了過來吩咐道:“聽說你這里新來的幾個花魁?去叫過來?!?p> 迎春園老板見狀為難的說道:“楚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新來的幾個花魁都被隔壁包間的客人點去了,您看我這邊給你安排其他的成嗎?”
“你認識我?”楚河瞇著眼問道。
“楚爺小的怎么可能不認識?!庇簣@的老板心里有些不安,強撐著笑意答道。
啪!
茶杯碎在地上,楚河站起身來說道:“你認識我還敢說這樣的話?知道我旁邊這位是誰嗎?我怒沙幫的少幫主,瞎了你的狗眼?!?p> “楚爺饒命?。嵲谑歉舯诎鼛哪耸橇x和幫的少幫主,我也得罪不起啊?!庇簣@的掌柜立馬就被嚇得腿軟起來。
就在這時坐在隔壁的展才突然開口道:“少幫主,你聽!”
孫祥醉醺醺把抱著懷中的花魁親了一口后說道“聽什么?”
就在這時隔壁楚河的聲音傳到了包廂中。
“義和幫的少幫主?他算什么東西?如今我們少幫主在這里,若是那些花魁不在的話,你這店也就沒必要開下去了。”
楚河囂張的話一下子就令孫祥的臉色難看起來。
那骨子里的蔑視,孫祥仿佛感覺到懷中的花魁都在瞧不起他。
酒杯一砸,孫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義和幫的地盤上撒野?!?p> “少幫主,這個好像是楚河的聲音?!闭共砰_口道。
“楚河?”孫祥有些忌憚,他雖然志大才疏,但他不傻,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孫祥一下子猶豫起來了,他義和幫三個頭目都沒有拿下楚河,可見楚河實力之強。
本來孫祥還在猶豫,楚河的下一句話立馬就讓他憤怒起來。
“你去把孫祥叫過來,跪下道歉,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否則,呵呵!”
孫祥怒吼一聲,直接出了包廂,走進了楚河的包廂。
“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在我義和幫的地盤上,你楚河憑什么那么囂張。”
楚河看著走進來一臉瘋狂的孫祥,心里面笑了起來。
他這次用的根本就不是手段,就是陽謀,就是囂張跋扈,當你孫祥聽到這些話,我看你怎么忍。
若是你能忍,也無所謂,你不出手,我出手也行。
楚河要的就是把馮修也牽扯進來,到時候這件事是馮修跟著他楚河一起鬧出來的。
那這件事怒沙幫是什么都不顧及全力出手,還是把楚河和馮修交出來平息孫毅的怒火?
怒沙幫和義和幫之所以一直小打小鬧,避免全面開戰(zhàn)就是怕他們兩敗俱傷,青龍幫和四海會漁翁得利。
他們不愿意全面開戰(zhàn),楚河就逼他們?nèi)骈_戰(zhàn)。
“喲,這不是義和幫的少幫主嗎?你們的馬大頭目傷養(yǎng)好了沒有?”楚河調(diào)笑道。
一旁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馮修看到孫祥怒氣沖沖的進來立馬在心里暗道:“遭了,這件事鬧大了?!?p> 這時候馮修也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道:“孫祥,楚河喝醉了乃是無心之言,這件事是我們的不是,我代表楚河向你賠禮道歉?!?p> 不是馮修怕了孫祥,而是如今在怒沙幫的地盤上,他是真不敢把孫祥得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