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被下毒咒的第三十天,也就是我決定自己生死的一天。
早上回到課室,我竟然重新開始聽起了課,心里沒有想半點其他的事。放學(xué)后,按照約定,袁治會在學(xué)校但我天臺等我,真是受夠了,我究竟要在天臺打幾次架?無論如何,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這次肯定不會出岔子了,吳具,我已經(jīng)好好確認(rèn)過了,我已經(jīng)布置好法陣。”
李浩凱一副充滿干勁的樣子,
“我這邊也準(zhǔn)備好了,吳具,我和赫拉一定不會拖你后腿的!”
“什么拖后腿,他……”
赫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說:
“不過是過了一天……”
我伸出食指比到嘴唇上,說:
“不用說出來。大家調(diào)整好心情,很快就能結(jié)束的?!?p> “充滿信心哦!吳具?!?p> “嗯?!?p> 來到天臺,那個金發(fā)的青年如約站在那里,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夕陽。
感覺到我的到來,袁治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神情凝重,不知道為何,他輕笑了一聲,然后又恢復(fù)到嚴(yán)肅的表情。
周圍的不良們看到“客人”來了,都興奮地大喊,
“大哥!干死他!大哥!干死他!”
哼,真是一群吵鬧的家伙,真想讓他們靜靜。
這時,半空中出現(xiàn)一團黑影,伴隨著肉眼可見的灰燼和不可見的壓抑氣息,周圍的人竟然一剎那間就安靜下來,露出恐懼的表情,就連袁治,表情也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這……這種不安感是……”
林妙妙也害怕地抓住我的衣角,小聲說到:
“吳具,那是什么啊……”
我笑了笑,說:
“不用怕,大家都認(rèn)識。”
這時,那個穿著黑色大衣,帶著禮帽的惡魔出現(xiàn)了,他摘下帽子向著有些驚訝的袁治鞠了一個躬,說:
“很久不見,袁治。還有你身后的牛角骷髏,我記得是叫——尼祿吧?”
“你!”
牛角骷髏一下子就達(dá)到了怒點,全身迸發(fā)出強烈的火星。
“恐懼心魔……一個月前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現(xiàn)在,竟然稍微能動搖到我的內(nèi)心了,吳具,看來你小子變強了不少——尤其在精神上?!?p> “沒什么,我就練了‘一天’?!?p> “一天??”
我的同伴們和袁治都同時發(fā)出相同的疑問。
“一天?哼,別逞強了?!?p> “準(zhǔn)確來說是半天,就從昨天放學(xué)到今天早上,我可困死了,想快點回去補個覺呢?!?p> 這句話一下子也把袁治激怒了,他雙眼瞬間變得通紅,他快速向我沖來,大喊著:
“你小子別開玩笑了!”
他充滿力量的一拳打到我的面前,結(jié)果像是打到鋼化玻璃上,我面前一面不可見的墻阻止了袁治的攻擊。
“什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吟唱就能使用‘結(jié)晶壁’?!?p> “空氣壁。結(jié)晶壁吟唱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多花點奧術(shù)之力凝聚在空氣中形成壁壘來得更快?!?p> “你的意思是我只需要這點奧術(shù)之力就能對付嗎?少看不起人了!”
袁治忽然加大力度,用力一錘,竟然突破了我的防御,正當(dāng)拳頭要狠狠砸到我臉上時,竟然打了個空。
“什么?”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一秒鐘前還在的我竟然憑空消失了,而真正的我站在袁治的背后。
“其實那不是什么空氣壁,都是我瞎說的,那是個氣流結(jié)界。而你打到的不過是海市辰樓罷了?!?p> “少在這裝模作樣了!”
周圍的小混混們都拿著武器想來圍毆我,只見恐魔大喊一聲:
“跪下!”
所有人一下子都露出萬分恐懼的神情,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怎么可能,恐懼竟然蓋過了憤怒……”
尼祿看起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袁治揮揮手說:
“看來得拿出全力才行了?!?p> 說罷,袁治深呼吸一口氣,周圍的氣溫也隨著他的斗志在逐漸飆升,他的怒火正在轉(zhuǎn)化成真實的火焰,這是古代奧術(shù)拳師的法術(shù)。
緊接著,袁治用風(fēng)魔法加速了自己的步伐,迅速沖到了我的面前,但是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
“防御。”
只見袁治一拳停在了面前大約10公分的地方,便一動不動了?
“什么?”
“這回真的是結(jié)晶壁了?!?p> 只見袁治一拳又是向著我打來,但還是無法碰到我絲毫。
“就算是結(jié)晶壁,以你這種水平的術(shù)師!”
袁治一拳又一拳迅速向著我面前的壁壘攻擊,但是這結(jié)晶壁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無論他怎么使勁兒,都絲毫沒有任何破損。
我看到袁治的拳頭已經(jīng)打到出血,但是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很難想象我究竟跟他有多大的仇恨趨勢他要這樣竭盡全力來把我干掉。
袁治默念著奇怪的咒語,他舉起雙拳任由血液流淌,突然,他拳頭上的血液竟然凝聚成為利刃的形狀,他踏前一步用力一次,竟然把結(jié)晶壁刺穿了!
“血魔之刃。你是第一個讓我用到獻(xiàn)祭魔法的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這么強的力量,但是用自己的血液只為了打破我的一面壁壘,你覺得值得嗎?”
“死到臨頭了還耍嘴皮子,吳具,你這人真的很讓人火大。”
“我可不知道我死到臨頭了?”
“那就馬上讓你知道!”
袁治迅速一刀向著我的心臟硬是來了一刀,他的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閃躲。
“吳具!”
我的伙伴們都驚呆了,他們想不到看起來很強的我就這么一下被解決了。
我的面容因為變得扭曲,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
“哈哈哈哈,就這嗎吳具,你就這種程度嗎?就這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的,真他媽不知好歹!”
尼祿看到了也對著恐魔戲謔地說,
“哈!你的主子死了,你也該消失了,火柴棍!”
只見恐魔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喂,火柴棍,你是驚呆了嗎?怎么不說話?”
恐魔依然不語。
“哈哈哈,難道恐魔也會感到恐懼嗎?”
突然恐魔迅速地拔刀把尼祿的牛角砍掉了一半,速度之快讓所有人在牛角響亮地掉在地上察覺到。
“本來不想這么早就動手,但是你這句話已經(jīng)越過了我的底線。既然這樣,前戲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吧?吳具?!?p> 這時,被利刃貫穿心臟的我突然活了過來,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了袁治的脖子,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什么!”
只見袁治雙眼充滿了恐懼,這還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迄今為止他打過多少架,基本上都是以絕對的實力壓制著敵人,他從中也感到了無比的自豪以及私虐的刺激感。
但是今天,他第一次看到了讓他恐懼的事。
“好戲開始了?!?p> 我露出了猙獰的微笑,面相逐漸變成了魔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