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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quán)王座

第二十七章 余秋原的悲哀

皇權(quán)王座 好個(gè)晚秋 2380 2020-03-09 19:50:04

  ……

  是夜

  神龍之都

  戒備森嚴(yán)的皇宮籠罩于一片黑暗之中,少數(shù)明亮的燈火在黑暗中顯得是那么的詭異,悚然。

  尤其是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會(huì)出現(xiàn)的整齊的腳步聲更是增添了其中的一絲神秘。

  別害怕,那只是神龍之都內(nèi)的禁軍而已。

  大漢沒有比神龍之都更令人感到安全的地方了,單單就是神龍之都里面的禁軍便有萬余人,更何況神龍之都外的。

  十人為一隊(duì),一刻鐘一換,整個(gè)神龍之都猶如一個(gè)巨大的壁壘,在這個(gè)固若金湯,戒備森嚴(yán)的堡壘當(dāng)中,哪怕是一只鳥兒也別想飛進(jìn)來,哪怕是一只螞蟻也妄想爬出去。

  琉璃殿。

  一處古樸雅致的房間內(nèi)。

  一名發(fā)須皆白的老者緩緩地放下手里的筆,將奏折合上后放于書桌的一側(cè),然后頗為傷神的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這一側(cè)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批閱過的奏折,很顯然可以看出處理這么多奏折對于他這個(gè)已經(jīng)年過耳順之年的漢家天子來說,還是頗為不易的。

  柳成寧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自顧自的說道:“林家那個(gè)小王,到了龍城了?”

  “是!”

  明亮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房間里唯一的死角中走出來。

  這道人影頭上戴著黑色鏤空的斗笠,斗笠下帶著一張可以嚇哭小孩子的鬼面具,一身都籠罩于一張神秘的黑色斗篷之下,讓人看不清虛實(shí)。

  “林牧是一代人雄,不知道……他兒子是否和他一樣?”

  柳成寧低聲自語著。

  “陛下,明天朝殿上林鳳歌勢必索要軍權(quán),那……。”

  “嘿嘿!”

  柳成寧蒼老的臉上突然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指節(jié)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面發(fā)出“磕磕”聲,曬然笑著說:“給還是要給的,只是……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想要軍權(quán)?哪有那么簡單!”

  “對了!”

  柳成寧好像想起了什么,問大冢宰說道:“匈奴小相師和二皇子也來了龍城,他們有沒有什么陰謀?”

  對于這個(gè)問題,大冢宰沒有絲毫猶豫就回道:“回稟陛下,匈奴是不相信林牧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派小相師和匈奴二皇子來查探虛實(shí)的?!?p>  “消息準(zhǔn)確嗎?”

  大冢宰非常自信的回道:“這個(gè)世界上,還沒有夜歸人查探不到的情報(bào)?!?p>  一陣沉默后

  柳成寧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無邊繁星,問道:“大冢宰,你可算出為大漢續(xù)命者?”

  一聽皇帝的問話,大冢宰順著窗戶看了眼外面天上的繁星,伸出藏在斗篷下的手,大拇指神秘?zé)o比的在四指之間來回算動(dòng)。

  片刻過后,輕輕的搖了搖頭,大冢宰低著頭,恭聲回道:“陛下,臣無能,算不清楚大漢國運(yùn)?!?p>  大冢宰說完后,原本就低下的頭更加往低了一點(diǎn)。

  關(guān)上窗,柳成寧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沉聲質(zhì)疑道:“大冢宰究竟是算不出來呢,還是算出來了不想告訴朕?”

  砰!

  膝蓋與地面接觸發(fā)出“砰”的一聲,大冢宰半跪下來,低著頭嘶啞著嗓音說道:“臣,無能……?!?p>  “連你也沒辦法嗎?”

  柳成寧雙眼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奏折,喃喃自語道:“你可是大漢第一的星占師啊,如果連你都算不出來的話,那還有誰能算出這龐大帝國的國運(yùn)?”

  聽到柳成寧這充滿不可思議的話,大冢宰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頭越發(fā)的低下。

  他是真的算不出來嗎?或許吧……

  ……

  小丞相府

  “哈哈哈哈哈!”

  相府的一間書房里,余秋原發(fā)出陣陣歡欣喜悅的大笑聲。

  “林牧啊林牧,當(dāng)年你如此羞辱于我,本想有朝一日找你討回口氣,哪曾想你竟然暴斃而死了,報(bào)應(yīng)啊,這都是報(bào)應(yīng),天眷我余秋原啊哈哈哈!”

  余秋原端坐在椅上,一副難掩的喜悅表情,將桌子上的一張紙條拿起來看了又看,最后又欣喜的扔回到了桌子上。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北齊齊王林鳳歌已到龍城”

  “唉!”

  余秋原故作難過的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林牧啊,我這口氣在你身上是出不了了,可憐你兒子嘍,父債子償,嘿嘿,明天在朝堂之上,我定要好好的羞辱于他,這口氣在你身上出不了那就在你兒子身上出,哈哈哈!”

  想想明天被羞辱的無地自容地林鳳歌,余秋原那張長滿皺紋的臉上都開始變得通紅了起來。

  別想歪了,他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單純的腎上腺素飆升而已。

  “父親!”

  在桌子一旁站立已久的余平擔(dān)憂著說道:“林牧已死,但是林鳳歌畢竟是齊王,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冒險(xiǎn)了?”

  “一但林鳳歌受辱了,其他六位一品封王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辱,憑借著封王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我們未必討得了好?!?p>  “哼!”

  余秋原輕哼一聲,不屑的擺擺手說道:“你怕什么?,這里是龍城!”

  “在北齊,他為刀俎,我為魚肉,但是在這里,我為刀俎,他為魚肉!”

  “就算我羞辱于他,他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能從北齊調(diào)來幾十萬大軍進(jìn)龍城殺我不成?”

  說到這里余秋原抬頭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余平,淡淡的說道:“平兒,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明天朝堂上我與林鳳歌的爭鋒,不僅僅是我與林牧之間的恩怨?!?p>  “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余家,雖然站位于二皇子,但……終歸是要聽命于陛下的?!?p>  “這個(gè)漢家天下姓柳,封王封侯自古以來便是不相為謀,有些事……只能我去做,其他的兩位一品封侯他們資格還不夠?!?p>  說著,余秋原枯槁的臉上露出自傲的神態(tài)。

  不難理解,余秋原也有著自傲的資本,大漢現(xiàn)存的三位一品封候,除了他余家,其他的兩位一品封侯楊家和李家都是最近幾十年來才崛起冊封的,論底蘊(yùn),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余家相比。

  所以,余家隱隱是三大封候之首,很多事情都只能由他來做,尤其是挑起封王與封侯之間的矛盾,這是他自豪的地方也是他無奈的地方。

  世人他看是風(fēng)光無限,誰又能明白他的心酸呢?

  簡單來說,他余秋原也不過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刀罷了,封王與封侯之間的矛盾鬧得越大,越有利于天子的統(tǒng)治,混亂的,才是安全的。

  七位一品封王靠的是手中的權(quán)力,而三位一品封侯之所以可以與之對抗,全靠天子的扶持。

  說到底

  天下這盤大棋,終究是封王與天子之間的博弈,他余秋原也不過是天子的棋子罷了。

  余秋原深深的看了眼桌子上的一張鑲金的信封,那是天子在得知林鳳歌到龍城時(shí)差人送來的,至于里面的內(nèi)容嘛……

  聰明人大概已經(jīng)可以猜到了。

  “總有一天,我余家將不會(huì)再受制于任何人,哪怕他是天子……余家絕對不會(huì)成為下一個(gè)陳家!”

  余秋原陰沉著臉,狠咬著牙道。

  而一旁的余平則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滿臉陰沉的父親,明明剛才還開懷大笑,心情愉悅的父親為什么突然臉色大變,陰沉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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