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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quán)王座

第五十六章 大漢的哀歌

皇權(quán)王座 好個晚秋 2615 2020-04-11 21:12:40

  ……

  ……

  坐在高臺上的柳成寧表情平平,望著兩側(cè)的肱骨大臣輕笑道:“大漢與匈奴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往來了,不知道這一次來是什么目的?!”

  李瀚海頜首,“不管匈奴使臣是什么目的,我們都應(yīng)當(dāng)警惕才是?!?p>  “呵!”

  余秋原撫須不屑,“大丞相未免有些謹(jǐn)慎過頭了吧,我大漢乃是天朝上國,天眷之地。匈奴人只不過是一群荒外蠻夷罷了,何俱之?”

  “這不是怕。”

  李瀚海搖搖頭反駁道,“五十年前的漢匈之戰(zhàn)余大人不會忘記了吧,那場戰(zhàn)爭究竟有多兇險,我想也不用老夫再多說了吧。防人之心不可無。”

  曹遠(yuǎn)伸出五個手指頭,傲慢地說道:“我大漢將員過萬,帶甲將士更是多達(dá)數(shù)百萬。小小匈奴,有何可懼?大丞相大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p>  “曹大人說的對,大漢人才濟(jì)濟(jì)怎么可能會怕一個小小匈奴呢?”

  “當(dāng)年我們能打贏那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依然也可以!”

  一名年輕的將領(lǐng)臉上露出自信的容彩。

  “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爭能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領(lǐng)將的出彩表現(xiàn)和大漢子民萬眾齊心,不遺余力的支持。易崢更是萬年難遇的天才將帥,一代戰(zhàn)神。不是每一個時代都會有這么一個易崢的。若是下一次戰(zhàn)爭來臨了怎么辦?”

  李瀚海聲嘶力竭的警醒道。

  “丞相大人憂患過頭了吧?不可否認(rèn)大漢的實力相比于當(dāng)年確實有所衰退,但……匈奴也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匈奴了?!?p>  朝堂上藐視匈奴的聲音還是占據(jù)著大多數(shù)的。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當(dāng)年的那場漢匈戰(zhàn)爭贏的太過于出彩了,傳之后世的影響太大了。

  ……

  看著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的大臣們,林鳳歌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臉上帶有三分不屑,三分鄙夷,三分自傲,一分冷血。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林鳳歌撇撇嘴,匈奴哪有那么弱雞?

  在場的人中對匈奴作戰(zhàn)經(jīng)驗最豐富的莫過于他和魏修為這兩個對匈奴作戰(zhàn)前沿地區(qū)的領(lǐng)將了。

  “匈奴要是這么弱的話也就不會成為大漢的心腹大患了。”

  “齊王覺得這次匈奴使臣來訪的目的是什么呢?”

  魏修為近了近林鳳歌,想聽聽他的見解。

  “還能有什么目的。”

  林鳳歌無趣的打了個哈欠,“無非也就是過來查探查探虛實,怕我父親死亡有詐而已?!?p>  魏修為點點頭,“看樣子回去過后,我們要提前做好匈奴南下的準(zhǔn)備了。”

  ……

  ……

  “匈奴使臣到!”

  篤篤篤

  兩道身影使入了人們的眼簾。

  年齡一個人大約而立出頭,另一個人看起來倒是稍顯的小一點,估摸著十歲左右。

  “匈奴使臣蕭伯庸見過大漢天子。”

  蕭伯庸右手放于左胸前,單膝下跪躬身尊道。

  現(xiàn)在的蕭伯庸臉上比起過去卻是多了條傷疤,未結(jié)痂的傷口表明這道傷疤是在不久前才造成的。

  這條傷疤使得蕭伯庸少了分儒雅,多了些兇狠。

  “匈奴使臣蕭弈見過大漢天子?!?p>  蕭弈腳步一拐一拐的說道。

  蕭弈和蕭伯庸兩個匈奴使臣一進(jìn)來,落座于左右兩側(cè)的文武大臣就低下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這兩個匈奴人是怎么了?”

  一個大臣撓撓頭,“怎么大的臉上還有道傷口,小的走路還一拐一拐的,被人打了?”

  “管他誰打的,打的好啊?!?p>  “要不咱們等一會宴會結(jié)束后,偷偷給他來一手?”

  一名穿著鎧甲的將軍跟著旁邊的那位將領(lǐng)偷笑道。

  “你怎么這么無恥呢!”

  那名將軍露出憤怒的表情,狠狠的朝著剛才說話的將領(lǐng)揮了一拳,只不過臉色瞬間又從憤怒變成了壞笑:“不過我看行,等會我就派人去找個麻袋,然后我們就……嘿嘿嘿……?!?p>  兩名將軍相視一眼,惡搞凈在眼中。

  ……

  面對周圍大臣們的議論聲,蕭伯庸自然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只不過是充耳不聞罷了。

  蕭弈終究還是年紀(jì)小,沉不住氣,憤怒神色溢于言表。

  “老師我們……。”

  “別說話!”

  蕭伯庸打斷道。

  就在林鳳歌剛剛把壺中的酒喝見底后才傳來了柳成寧的聲音:“使臣不必多禮,起身吧?!?p>  不必多禮?

  不必多禮還讓人家跪那么久……

  林鳳歌咋舌,我原本以為我林鳳歌的臉皮就已經(jīng)是夠厚的了,天下難尋敵手。

  真是沒想到你的臉皮竟然比我還厚,我跟你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謝陛下?!?p>  蕭伯庸說了一聲站了起來,順帶著將旁邊的蕭弈也給扶了起來。

  沒辦法,蕭弈跪久了,腿麻了自己起不來。

  “賜座?!?p>  “諾。”

  李公公開始招呼著兩名太監(jiān)搬來兩張桌子好給這兩個使臣坐。

  ……

  眉毛調(diào)了調(diào),林鳳歌不由感到一陣好笑。

  這個天子捉弄人倒是有一手啊,他可不相信使臣是突然才拜訪的,連張案桌都沒準(zhǔn)備好。

  明明就是提前知道了,但是不做任何準(zhǔn)備好讓匈奴使臣感到難堪罷了。

  “使臣,請!”

  李公公指著新搬來的空位,淡淡的說道。

  “有勞公公了。”

  蕭伯庸拉著蕭弈就走了過去。

  “他們欺人太甚了老師!”

  蕭伯庸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二皇子,等會兒一切的事宜就由臣來說吧?!?p>  見到匈奴使臣落座后,高臺上的柳成寧就問道:“不知使臣這次訪漢,所謂何事?”

  蕭伯庸回道:“我匈奴帝國與貴邦向來是友好鄰邦。聽聞此次龍門宴乃是大漢五年一舉的盛宴。所以單于便命我等送上小禮,以記匈漢之交?!?p>  蕭伯庸接著從包裹里拿出一個木盒遞給柳成寧。

  柳成寧點頭示意李公公把盒子拿過來。

  蕭伯庸介紹道:“這顆綠藍(lán)珠是匈奴帝國爭討大月帝國時獲得的戰(zhàn)利品,是匈奴的至寶之一。今日就借花獻(xiàn)佛了。”

  “嗯嗯?!?p>  柳成寧興趣缺缺得打開看了一眼就關(guān)上了。

  開什么玩笑,我大漢幅員遼闊,物產(chǎn)豐富,他什么寶貝沒見過?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種珠子雖然稀有,但是如果他想要的話隨隨便便都能找出好幾十顆質(zhì)量跟這個差不多的珠子來。

  所以柳成寧的眼神就顯得很平靜,異常平靜。

  將盒子合上后,柳成寧對著李公公語氣平淡的說:“把這個東西給齊王吧。”

  “諾?!?p>  李公公接過盒子就向林鳳歌走去。

  ……

  嗯?什么意思?

  林鳳歌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接過盒子,這種珠子我也不缺??!

  雖然心里很納悶,不過臉上還是說道:“謝陛下賞賜寶物。”

  又臉色古怪的對著蕭伯庸說了句:“多謝使臣?!?p>  他就是齊王?

  蕭伯庸瞇著眼睛看著向自己道謝的林鳳歌。

  又是一陣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陛下看不上人家的寶物,哈哈哈哈!”

  “咱們大漢什么寶物沒有啊,區(qū)區(qū)一顆珠子而已,實在用不著大驚小怪的?!?p>  “好慘的兩個使臣啊?!?p>  “匈奴那個窮山僻壤的破地方能有什么寶物?笑死人了!”

  ……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蕭弈低著頭低吼。

  如果不是死死的被蕭伯庸按住,他恨不得沖出去跟他們決一死戰(zhàn)。

  蕭伯庸倒是眼神平平,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反而臉上居然是揚起一道詭異的幅度,配合著臉上的那道傷疤全然看不出往日的儒雅風(fēng)采,反倒是顯得有些滲人。

  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下一場漢匈之戰(zhàn)……匈奴已經(jīng)贏了?!?p>  看著肆意狂笑的大漢臣子們,蕭伯庸心里居然產(chǎn)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覺。

  笑吧,盡情的笑吧!肆意地笑吧!

  末日的狂歡,這將是你們最后的笑聲。

  大漢帝國將在你們瘋狂的笑聲當(dāng)中走向末路,永遠(yuǎn)的退出……歷史的舞臺……

  大漢的哀歌,已然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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