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韶音和姜家人圍爐夜話。
“爹,像鄭四尾、留心這樣的精怪危害一方,本地土地為何不管?”樊重借著姜哥的口吻。
“哎,本地土地年老體弱,已經(jīng)向天庭遞交了辭呈,交接的下一任還沒有到呢?!?p> “還需要多久能到?”
“嗯,按說該到了,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我兒問這做什么,可是想著一雪前仇,千萬不可?!?p> 樊重就把今日所看見的文孝仁的事說給姜家父母。
“人間的事自有官府管,你剛剛傷愈,好好在家凝神靜修,進益法力?!?p> 樊重不言語,心下自有盤算。
四下無人時,韶音拉過樊重。
“你不要肆意妄為,惹下禍事,你半月后走了,留下姜家人替你受過。”
“放心吧,我樊重豈是那目光短淺的莽夫?!?p> “不是莽夫,到有些年少輕狂?!?p> “你明日同我出門時做男裝打扮?!狈厥沽藗€鬼臉給韶音。
“為何?”
“到時你就知道了?!?p> 第二天,樊重依舊帶著銀錢出門,不過這次只有他和扮了男裝的韶音兩人,走到留心家門前,他輕輕的敲了敲門。
韶音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門內(nèi)走出個小童,見了他,像是見了鬼,慌忙跑進屋里,不多時走出一個圓臉盤的青年,看見他二人,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姜大哥,你是仙是妖?”
“留心老弟,是我啊,怎么不認得了,我現(xiàn)在身體康復,特來看望你啊?!?p> “你父母說與我家斷絕交情、不再往來,你可知?!?p> “哎,老人家年老迂腐,我受傷乃是歹人所為,現(xiàn)下歹人已然伏法,和你留心老弟何干,而且我已經(jīng)康復,想你我同門手足多年,我怎會怪你?!?p> 留心立在那里心頭盤桓思慮。
“賢弟,我此次登門還有一事相求?!狈匾娝尚木秃皖亹偵恼f。
“求我何事?”
“我此次康復乃是得到這位世外高人指點,打通了全身的經(jīng)脈,他囑咐我除了修習靜心之法,還要日日舒展筋骨,我知道你的好友鄭四尾善踢蹴鞠,想加入蹴鞠隊一同學習,強身健體。不知賢弟可否幫我?!?p> 留心看了看韶音,又見樊重一臉懇切,態(tài)度稍微緩和,走到大門前,虛情假意起來,邀請二人進屋。
“姜大哥不知,你受傷后我非常自責,躲在家中不敢見客?!?p> 樊重見他如此,也虛與委蛇起來。談到熱切處,盛情邀請留心明天到風添香吃飯,并請他一定要邀約鄭四尾一同前往。
留心一口答應。
第二日,留心果然和鄭四尾來到酒樓,那鄭四尾兩個板凳的身高,肉墩墩的一坨,臉上泛著油光,眼睛好似長在腦門上也不看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樊重和韶音早等在門口,熱情寒暄招呼二人進門入座,酒菜早已經(jīng)上齊了,殷勤的添酒讓菜。
看他二人大快朵頤。
“姜老弟你們怎么只吃青菜,怎么不吃這鼎鼎有名的的雞爪???”那鄭四尾揮汗大嚼。
“鄭大哥不知,我仰慕您的大名已久,真羨慕留心老弟能夠和您稱兄道弟,今日得見您,小弟真是了了平生夙愿,看著您吃我就高興了。且我大病初愈需清淡飲食,這位韶先生也是個修素齋的?!闭f罷,又上前添酒。
這鄭四尾,向來作威作福,當他真心與他結(jié)交,想要加入蹴鞠隊。
“加入蹴鞠隊也不難,需要每年繳納會,紋銀費三十兩,靈力五十年。”鄭四尾紅著臉,稍稍上了酒意。
“紋銀自是不缺,只是我病這些時日,家中靈力耗盡,暫緩我?guī)兹湛珊??!?p> “這個有些為難啊?!编嵥奈膊[縫著眼、捻著嘴角僅有的兩根胡須。
“球隊兄弟的伙食我可以承包,每日都在這風添香用飯可好?!?p> “大哥就同情我這哥哥吧?!绷粜囊布僖鈳鸵r,不過是想從中得些好處。
“既然是留心老弟的兄弟,就是自家兄弟,那就謝過姜老弟了,明日咱們兄弟有酒有肉一同享樂?!编嵥奈渤娙伺e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