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袁落喬、涂山芷、樊重三人收拾齊整,來到古鎮(zhèn)高處。
樊重取出凜月劍,寶劍出鞘一道寒光直指西北角。
“那妖獸在西北方?!狈亓杩斩w直奔西北角,袁、樊二人緊隨其后。
三人落在一片荒地上,涂山芷打了個哆嗦。
平靜的草地上涌起了波浪。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下似有什么翻滾一般,遠(yuǎn)近土地隆起老高,有的地方裂出長長的縫隙來。一會兒,沒了動靜。
“出洞了。”朦朧月色中,樊重將劍拋擲出,凜月劍在荒地上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長線,又反到空中急急的俯沖下來,刺到曲線的一端。
樊重跳到寶劍近前,又用力向下刺了刺,劍已經(jīng)完全深入泥土。
遠(yuǎn)處泥土里發(fā)出悶悶的一生嘶鳴,像老虎又有些像牛。
凜月劍松動起來,隨即飛一般在土地上向前移動,樊重也被拖著向前,他看到前方,一個巨物破土而出,頭如簸箕,四爪踢騰,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而自己握著的寶劍就刺在這怪物的尾巴上。
不等他多想,這怪獸騰空而起,他也被拖到空中。
袁落喬與涂山芷一起躍到半空。
“樊重兄需要我二人做什么?”二人遠(yuǎn)遠(yuǎn)觀望。
知角獸不停的甩尾巴,試圖將凜月劍甩掉,樊重死死握著劍。
“只等一刻鐘后,和我輪換著按住寶劍,不讓它被甩下來就可以了?!?p> 一刻鐘后袁落喬與涂山芷分別替換,半個時辰后,知角墜落到地上。
樊重念了一個鎖心咒,將知角控制住。
“要如何處置它?”涂山杞氣喘吁吁,樊、袁二人也是大汗淋淋。
“上古神獸各自鎮(zhèn)守一方,保九州太平,可將它送回原來居所?!痹鋯炭粗诘厣先圆蛔[著尾巴的知角。
“知角守北洲大荒山,主時節(jié)寒涼?!蓖可杰品粗瞎诺浼懂惈F圖》。
這時地上的知角凄凄慘慘的哭起來,三人一時不知作何反應(yīng)。
“你因何哭?”
“莫送我回北洲去,那地方地下空洞、山石崩塌、河流干涸,無法生計(jì)?!敝欠诘厣舷褚粋€委屈的小孩子。
“你擅離職守,在積善鎮(zhèn)致使眾多男子患寒熱之癥而亡,宗族香火斷絕,怎能留你在此為禍一方?!?p> “那打死我吧,或?qū)⑽医坏教焱ヌ幜P,反正不回那北洲大荒山?!?p> 三人帶著知角來到北洲大荒山,拜見了土地。
“老神仙聽聞此地河流干枯、地下空洞不知為何?“袁落喬行禮后恭敬請教。
“諸位不知,這大北洲二十年前來了個洲官叫黃四郎,擅長做買賣營生,且是個空手套白狼的高手,將山川賣給外地的流氓地痞采伐樹木,開采銅鐵礦藏,到處爆破挖土,污了水源地。”
“用一方資源,使一方民生,未嘗不可?!?p> “少俠不知,這些來開礦的流氓地痞,都是經(jīng)常出入衙門監(jiān)牢的慣犯,個個是滾刀肉,為首的大哥叫劉三痣,橫行鄉(xiāng)里,將多少木頭良材砍伐了,多少金銀銅鐵挖走了,肥了劉三痣和黃四郎,鄉(xiāng)民照舊是吃不上飯、買不起衣?!?p> “那你也不管?”樊重一臉不屑。
“我們只管妖仙之事,最多就是人死之后,在土地廟中交割亡靈給陰司衙役。哪管得了人間的事啊?!?p> “百姓為何不去告官。”涂山芷納悶。
“專有監(jiān)視的人在官道一路監(jiān)視,任憑誰,也別想走出北洲去,被抓回來后投入監(jiān)獄,隨便誣你個什么罪名,三年五載別想出來,一來二去也就沒人告了。這黃四郎的子女、弟兄、舅子、侄兒、外甥等族人都得了好處,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都在衙門里謀了職,橫行鄉(xiāng)里?!?p> “既然人間的不管,那這知角獸你總該管一管吧?!狈貙⒅谦F仍在地上收起凜月劍。
“這個小仙當(dāng)管,我已上報(bào),安排它在北洲其它地方當(dāng)值?!?p> 土地帶走了知角,三人返回積善鎮(zhèn)。
韶音與那娃娃都有了意識,神色大好。袁落喬同她依依辭別,返回葳蕤幻境。
韶音幾人耽擱了兩日也在眾鄉(xiāng)親的千恩萬謝中離開可積善鎮(zhèn)。
涂山杞和樊重二人身上左一串紅棗、又一包山楂、核桃、懷里面滿滿的熱果子和芝麻油餅。一蹦一跳活像一對販賣山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