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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與朝鳳

第六章 十歲提親(中)——白喪動九州

百鳥與朝鳳 第二還是第二 3921 2019-10-22 09:43:47

  第六章十歲提親(中)——白喪動九州

  昆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

  從李彥的留下的信來看,他所說的昆侖,和白隱鳳知道的昆侖,是大不一樣的。雖然都是既神秘而又引人向往之地,但這里的昆侖,似乎更加有趣了。很容易推測出,李彥說的昆侖,大概是另一層世界,或應(yīng)該稱之為‘仙境’。

  父親和母親都隨著李彥去了那個地方,雖然李彥信誓旦旦的保證母親的安全,可在白隱鳳心中的焦急,卻沒有停止過。當(dāng)他打開李彥的信的時候,果不其然,面色凝重起來。

  不知道這封信到底有多長,里面又提到了什么。能看見的是,白隱鳳在自己的小樹屋,足足待了一夜。

  當(dāng)天空放晴的時候,白隱鳳伸了一個懶腰,走出樹屋,極目遠(yuǎn)眺,看向西方,在那目光所盡之處,是沒有他心心念念的人的,有的,是一個沉重的目標(biāo)和執(zhí)著的牽掛。

  “娘,父親,昆侖,等我!”

  下得梧桐峰,便見白玉樓微弓著背,正來回踱步,從地上的腳印來看,顯然,他已經(jīng)等很久了。

  “叔父,您來了。”

  白玉樓聽得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這小子的氣息他沒感知到呢?旋即卻是想到,大概是自己沉思過深了。一把抓住白隱鳳的手,白玉樓有些緊張,他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也是最擔(dān)心的問題。

  “鳳兒,沒有開始修煉吧!”

  白隱鳳很自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確實(shí)沒有修煉。那吐納之法不過是一種養(yǎng)神之法。此法到也得到了李彥的夸贊,說這吐納之法,雖不甚高明,卻最適合他。李彥走之前教了他一種新的吐納之法,按照李彥的說法,他教的吐納之法,舉世無雙。對此,白隱鳳習(xí)以為常,在李彥的身上,一塊抹布,大概都是絕世寶物。

  不過,這回卻是白隱鳳錯了,李彥傳的吐納之法,在后來,讓白隱鳳不得不承認(rèn),‘舉世無雙’不過是一個比較貼近的詞了。此是后話,暫且不提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然,我白家危矣。不過,仙長就沒教你什么絕學(xué)秘技嗎?”

  看著眼神熱切的叔父,白隱鳳哭笑不得。絕學(xué)秘技沒有,倒是有一條‘不聽話’的樹枝。

  “喏,就給了我這個?!?p>  查探過白隱鳳體內(nèi)確實(shí)沒有修煉的痕跡后,收回手,再看著那條樹枝,白玉樓搖搖頭。此時,他到是有些搞不清楚李彥的想法了。耗費(fèi)那么多心神,卻只是給了一條‘樹枝’!看來,仙人所思,卻非凡人能解啊!不過,這也正和他的心意。

  “這樹枝,想來自有神奇吧。既然仙人給了你,那就放在家里,好好保管吧。也算是個念想。”

  在白玉樓看來,李彥帶著白玉竹和呂吟風(fēng)離開,大概不會在和他們有什么交集了。白家人,就算有成為仙人的實(shí)力,卻也沒有仙人的命啊!白家的血脈詛咒,永遠(yuǎn)都是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李彥給的《白虎殺意》,他閉關(guān)研習(xí)五年,血竭之解的確有所好轉(zhuǎn),但治標(biāo)不治本??磥?,只能按照二弟推測的那樣了……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事要做。

  “隱鳳,自你出生后,一直都待在鳳谷,想必很乏味了吧,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當(dāng)然!”

  “如此,那就看看,順便會會這天下英豪!”

  ……………………………………

  說九州大,因?yàn)橛袩o邊疆域,浩瀚莫測;說九州小,因?yàn)橛袩o數(shù)生靈,信息一瞬。

  白家竟然有了第四子!

  五年的時光,九州的人,都知道了白家第四子的存在。那么,這也就意味著,白家將有三子齊出山!本是波詭云譎大陸,或?qū)⒂畜@濤駭浪了。

  “隱鳳,你既然不能修煉,那叔父就替你走完這修煉的一生。天下秘法數(shù)不勝數(shù),鬼道、神道、佛道還有家族傳承之法,能看出多少,就是你的造化了?!?p>  白玉樓對白隱鳳,心中多少有些惋惜和愧疚。畢竟身為白家的男兒,將來必是這方天地一等一的豪杰。但為了家族的延續(xù),只能選擇讓白隱鳳棄武從文。他深知,一個男兒征戰(zhàn)四方的快感,更知道霸絕天下之力量對人的誘惑……可這些,大概都不會和這個孩子有緣了。

  ……………………………………

  冀州第一豪門,當(dāng)屬蒙家。

  蒙家也是白玉雄的夫人,蒙念心的家族。

  “叔父,對蒙家也要出手嗎?”

  “隱鳳,你要記住,大丈夫一言九鼎!而且,來自親朋的背叛,永遠(yuǎn)不可原諒,否則會吃更大的虧。同時,你更要懂得,身在江湖,若不快意恩仇,那必將庸庸碌碌?!?p>  “不是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嗎?”

  白玉樓聽此話,哈哈一笑。

  “沒有報的實(shí)力,自然無法了!更何況,你不也看過‘人善被人欺’嗎?他蒙家敢參與,自然也得承受。任何事情,一旦做了,便是因,有因就要有果。”

  白隱鳳點(diǎn)點(diǎn)頭??粗胺烬埿谢⒉降膩砣?,他有些緊張,還有一些莫名的興奮……

  “白老弟,呂家人丁凋零,可以隨性而為。但我蒙家,傳承這么久,家大業(yè)大,斷然不敢置身事外。你也知道,天下聯(lián)合對付你白……”

  “所以,便于我白家為敵?蒙念虎?”

  “你要我怎么選?難不成與天下為敵嗎?”

  白玉樓輕蔑一笑,身軀挺直,氣勁肆意而出。

  “天下可敵我白氏一族否?今天本不想破殺戒,你如此蹩腳的理由,那有半分氣概可言!既如此,不若請死!”

  話畢,血紅色的氣勁激蕩而出!白隱鳳看的明白,有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從白玉樓身上激射而去。

  “殺意決!你來真的!”蒙念虎臉色一變,暗道不好,以他的修為,是斷然不可能抵擋住白玉樓的纓鋒,只能拼盡全力的護(hù)住命門。暗紅色血影和蒙念虎碰觸瞬間,便聽一聲裂帛之聲。

  蒙念虎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連連高聲慘呼:“老祖救我!老祖救我啊!”

  話音一出,白玉樓就此停手,而后靜靜的等待。不多時,一個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蒙念虎身前。

  “玉樓,以吾兒的一雙手臂為代價,此事就此打住吧,可好?”

  白玉樓搖搖頭,看向蒙將天。

  “等的就是你?。‰[鳳看好了!殺氣降!”

  ……

  此戰(zhàn),蒙家祖地被夷平,傷亡無數(shù),蒙家的老祖,上個時代威名赫赫的蒙將天身死道消!

  ……………………………………

  右出冀州,便是兗州。說起來,這兗州到是和極北之地相臨甚近。不過,兩者的地理環(huán)境,卻是天差地別。兗州沒有冰天雪地,沒有王陽般的森林,這里到更像人間景象。

  坐在鐵背雕上的白隱鳳,心中還有些激蕩不已。難以想象,那種力量竟是人為之力!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不一樣!可是,那霸絕的氣勢和開山填海般的力量,依舊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此時,一扇新的天地之門,對著他,打開了!

  指了指身下的鐵背雕,白玉樓說道:“隱鳳,這戰(zhàn)獸,也可以稱作戰(zhàn)靈,修煉戰(zhàn)靈,也就是修煉人之境中的煉靈之境。前面跟你說過的煉身、煉血、煉骨、煉器,你可曾記下了?”

  “隱鳳記下了?!?p>  看著白隱鳳的神情,閱歷頗豐的白玉樓怎能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可惜了……這一路的講解,權(quán)當(dāng)是給他的安慰吧。少年心性,也許看多了,就不會在有驚奇的向往之情了。

  “兗州,以樂家為尊,他們的功法《天臨道》倒也有幾分玄妙。一會,我控制血影的實(shí)力,逐級而戰(zhàn),讓你更清楚的看到,修煉中,每個境界的變化。對了,咱們白家的殺意……”

  “玉樓,就不要破壞樂家的祖地了吧。我知道,你是來找老夫的?!?p>  向前一看,一名稱得上是鶴發(fā)童顏的漁夫,手拎一桿竹釣,足踏一條金黃色的大鯉魚,迎風(fēng)而立。

  “樂世彥,說起來,得尊稱您一聲前輩?!?p>  “老朽不敢,想必當(dāng)今天下,沒有人能配做玉樓的前輩咯。”

  “樂家的理由,想必也是不想與天下為敵吧。不過,我白玉樓當(dāng)日說過,天下之雄,我定滅之、絕之?!?p>  “好不霸道的話語啊,你之所想,不外乎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可惜了……”看著白玉樓的容顏,樂世彥起了幾分別樣之感。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此時的抉擇,是一樣的。這一聲可惜,或許該是兩人間的惺惺相惜罷了?!拔覙芳乙徊藉e,步步錯,事到如今,樂家別無他言,老朽只求祖地平安!還有,玉樓,山外青山樓外樓,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接下來,你可要當(dāng)心了!”

  “請賜教!”

  話畢,鐵背雕帶著白隱鳳向著樂家祖地而去,與之隨行的,還有幾團(tuán)血霧。白玉樓凌空而立,對上了樂世彥。

  看此情形,樂世彥瞳孔一縮,隨即卻是苦笑著搖搖頭,長嘆一聲,時也命也!

  “來吧,讓老夫看看白家的殺意決,到底有何奧妙!”

  “自無不從!”

  ……

  此戰(zhàn),樂世彥含笑而死。

  ……………………………………

  以中州豫州為中心,白玉樓帶著白隱鳳順時而走,戰(zhàn)冀州、兗州。過青州。下殺徐州吳氏老祖,挑揚(yáng)州孫家雙雄,斃荊州李家世祖,殺梁州田家太上,滅雍州廉家傳承鎮(zhèn)族之獸。期間,更有數(shù)個皇家宗門,其內(nèi)高手,皆近滅絕。

  對鐵背雕上的兩人來說,五年時光,彈指一瞬;對天下來說,世家宗派,哀聲不斷,哀嚎不絕。九州之處,紙錢鋪地,白喪遮眼!世人稱這五年——白喪動九州。

  白玉樓,去時白衣剩雪,將歸時,近乎不遮寸縷。

  “隱鳳,五年了啊?!?p>  “是啊,叔父?!?p>  十歲的孩子,與世俗來說,稱其為童年,與白家人來說,卻得稱其為少年了。這五年給白隱鳳帶來的是什么,暫且不知。只是一個從血與火中走出來的孩子,他還能甘心做一個整日舞文弄墨,與夫人舉案齊眉的文人嗎?

  白玉樓看著那張已經(jīng)初見堅毅而又帶著幾分稚氣的臉龐,內(nèi)心突然有些后悔。伸出手,比量了一下身高。

  “隱鳳,長高了啊。叔父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我為何如此嗎?”

  白隱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白玉樓,其眼中盡是哀傷和不舍。

  “叔父,時間不多了吧?!?p>  白玉樓內(nèi)心震動,旋即又自豪無比,這就是白家男兒??!

  “那你覺得值嗎?”

  白隱鳳認(rèn)真的躬身行禮,而后跪地長拜。

  “天下雄主死,白家得太平!叔父,舍盡余生,換白家長生。叔父對白家之恩,如同始祖創(chuàng)生,白家不敢忘!隱鳳,不敢忘!”

  扶起白隱鳳,親昵的刮刮這眼圈通紅的孩子的鼻翼。

  “傻孩子,別想那么多,白家兒郎,生時不同凡響,走時自然要轟轟烈烈!”

  說完這話,白玉樓看向家鄉(xiāng)的方向,喃喃道:那三個孩子,可不要辜負(fù)我的期望啊。

  看著白玉樓,這個無敵天下的霸主,此時竟如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那雙已經(jīng)有些渾濁的眼,仿佛看到了那期待的平安之門。此前種種,不過是為了他和白家的安全??!不,此刻,是他的白家!

  ……

  不多時,白隱鳳看見了在等待他們的白氏一族。

  白玉雄眼含熱淚,雙手捧著嶄新一套衣服走向白玉樓。

  白玉樓笑了笑,推開衣服,摸了摸白隱鳳的頭,看了看白隱軍、白隱戰(zhàn)和白隱霸后,便轉(zhuǎn)身而走,一手指天,一手之地。

  “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山河依舊,白家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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