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
眼前這么鄭重的對自己行禮的人叫唐安?
楊偉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有那么一點印象,但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么鄭重的對自己行禮了,怎么也得給足人家面子。
對著眼前的男子拱了拱手,楊偉的臉上也露出了自認為比較親切的笑容。
“賜教不敢當,今后大家應該互相學習,互相學習,還望諸位以后多多光臨我們煙香酒樓才是,別看我們這店小,我敢保證我們這里用的菜,絕對都是純綠色無公害,絕對沒有農(nóng)藥防腐劑,更不會使用地溝油,諸位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里吃,在這里喝,價錢也絕對給諸位優(yōu)惠…”
聽完楊偉說了這么一大堆,唐安幾人臉上全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農(nóng)藥防腐劑?地溝油?什么意思?
“呃…一定,一定…”
雖說聽的不大明白,但唐安也算是明白了楊偉的意思,不就是讓以后多多關照這里的生意嗎?這有何難?
“恕學生冒昧,先生如此才華,怎么會屈身在這小小的酒樓做一位不起眼的賬房呢?如果先生愿意,學生定會介紹自己的恩師與你認識,以先生的才華,步入仕途,加官晉爵應該不是難事……”
還沒等唐安說完,楊偉直接擺了擺手,開玩笑!現(xiàn)在除了這里他哪也不想去。
自從穿越到這古代煕國以后他就霉運不斷,各種不順心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他可不想再換個地方什么的,萬一又來一堆不順心的事情,那豈不是逼他回去嘛?
再說了,好不容易穿越過來,他也不想就這么回去,天大的人情還沒還,他也不敢回去。
對著一臉期待的唐安歉意的笑了笑,楊偉拿起身邊的賬本示意了一下,然后開口:“兄臺的好意我心領了,除了這里我哪也不去,我不會去當官的,我也不可能當官,我覺得這賬房先生挺好,兄臺不必多言…”
聽到楊偉拒絕自己,唐安有些不解,臉上充滿了失望,他的恩師輕易不收學生,以眼前之人的才華,他的恩師肯定……作詩肯定不如眼前這人…
想到這里,唐安又釋然起來,或許人家有更好的老師也說不定,看來是自己唐突了。
因為唐安幾人的舉動,酒樓里面的才子早已將他們都圍了起來。
剛才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廬州第一才子居然對著那人行晚輩禮,更是介紹他的老師給那人認識,最可氣的是那人還拒絕了。
在場的才子們做夢都想去拜的恩師,人家看不上?
看著這么多人將自己圍起來,唐安無奈的笑了笑,從今往后這廬州第一才子之名應該屬于眼前這位才是。
再次對著楊偉行了一個晚輩禮,唐安有點期待的再次開口:“學生幾日前故地重游,靈感忽來,便寫下一首拙作,今日在先生面前獻丑,還望先生斧正?!?p> 唐安這么說也有著他的小九九,一來就是自己前幾日作的詩得到了恩師毫不吝嗇的夸獎。但他自己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完美。
二來…他也想試探下,墻上貼的那些傳世佳作到底是不是眼前之人所作。
楊偉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想這人是不是看出這些詩不是他所作?
讓自己給他斧正?讓自己抄襲還行,指點古人?他也沒有些方面的經(jīng)驗?。?p> 難道是霉運還沒結束?剛開始抄襲就這么無情的被揭穿了?
圍在一起的眾才子聽到唐安要寫詩,急忙讓酒樓的伙計去準備筆墨紙硯,能夠觀看廬州第一才子現(xiàn)場作詩可是難得的機會。
他們也很期待,廬州第一才子所作的詩,和墻上那些傳世佳作到底有多大的差別。
待猴子將筆墨紙硯送來,很有眼色的將紙張鋪好,然后在旁邊研磨。
同時猴子心里也很自豪,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吹噓許久?我可是給廬州第一才子研過磨的男人……
這事還得多謝謝楊大哥,要不是他,自己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殊榮。
一切準備就緒,唐安對著猴子道了聲謝,然后對著楊偉說了句:“學生獻丑了”,便開始書寫起來。
與此同時,楊偉的心里也不平靜,一會要不要借機肚子不舒服趕緊離開,要真穿幫了可就完了。
但瞅著將這里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一群人,他好想逃,卻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楊偉已經(jīng)暗自決定,一會不管這人寫的怎樣,直接說好就是了!拍馬屁總不會錯吧?
……
隨著唐安一字一句的書寫,楊偉一邊想著一會如何拍馬屁,一邊扭頭向桌子上看去。
但就在他看見眼前之人寫的前兩句詩以后,直接瞪大了雙眼,露出極度不可思議的神色,光看前兩句就知道,這首詩他會!上小學的時候學過這首詩!
再回過頭來想想眼前之人的名字,楊偉終于想起來為何對這個人的名字有點熟悉了!
唐安,歷史上沒有過多記載,僅僅只留下一首傳世的作品而已,就是眼前正在寫的這首!
沒想到自己居然親眼目睹了這位歷史人物的創(chuàng)作過程?
本來還擔心不會指點而穿幫,此刻楊偉卻徹底放下心來。
這首詩他倒著都會背,對里面的注釋什么的更是了然于胸,對于這首詩的理解,他估計還要在這作者之上。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唐安寫完之后直接后退了幾步,然后對著楊偉做出了請的手勢。
而楊偉并沒有去看桌子上寫好的詩句,重新對著眼前之人拱了拱手:“你就是唐安?你好你好,我叫楊偉,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知不知道我崇拜你很久了唉,沒想到我總算是見到真人了,我太高興了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唐安寫完,見到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熱情了許多的男子,略微有點不適應。
那笑容,那眼神…怎么和平時對自己須溜拍馬的那些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尷尬的笑了笑,唐安也是帶著一絲疑惑問道:“聽楊兄的意思,莫非楊兄以前聽說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