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想要補償她
距離安嫵上任總經(jīng)理已有半月有余了,公司上上下下都對這個新來的總經(jīng)理頗有微詞??战档故瞧浯?,WD的空降領(lǐng)導(dǎo)也不少,要是工作能力過的去,大家也就在背后說說那些風月事,可要是站著高位還干不好,那就另一番故事了。
周懷墨頭疼的看著幾個大股東圍著桌子,每個人提的都是安嫵的總經(jīng)理做的如何。
“周總,知道人是你塞進來的,但總經(jīng)理這么重要的位子,也不是說給誰就誰的?!?p> “短短半月有余,那個安嫵就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一個較為年長的股東仗著自己的資歷,對著周懷墨拍桌子,“你就這么放任她!”
“懷墨啊,你也算是大家看大的。你一直是個有分寸的孩子,這件事該怎么處理,你心里清楚。”
聽到這兒,周懷墨才微微抬起眼皮看著這群老家伙:“我不清楚,既然幾位叔叔知道人是我塞進去的,就應(yīng)該明白,我周懷墨開口許諾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道理?!?p> “你!你這是棄公司于不顧!”
“周氏集團,是要敗在你手里了?。 ?p> 幾位老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有多心痛。事實上他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那點股份,還有人一直希望找著借口把他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安嫵的事情,我會和她談的。她也是名校畢業(yè)的碩士,不至于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只是初來乍到不習(xí)慣罷了,希望幾位叔叔能再給我的人一次機會?!?p> 幾位老人嘆氣,但是他們并沒有直接干預(yù)的權(quán)利,也只能是提提意見,這件事還沒有嚴重到搬到董事會上的地步,還有些不在國內(nèi)的股東并不知道這件事,等他們回來了,又是一場架要吵。
盡管周懷墨在幾個股東面前保住了安嫵,但是她最近確實做的過分了些。
他不相信安嫵是因為能力不足才會弄丟那幾個大單子,更何況,那幾個公司都是和WD一直有合作的,不可能會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安嫵是故意的。
她給盛顧平當了三年的特助,連續(xù)約都做不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嫵這樣做,多半是在報復(fù)他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
自那天晚上安嫵對他說過那些話之后,周懷墨便明白了。
就算安嫵曾經(jīng)是真的愛他,但是在他在她身上抽血養(yǎng)樓笙笙之后,那種信任就已經(jīng)被他親手打碎。再想建立起這種信任實在是不容易,周懷墨也不著急去要求安嫵對她有什么好感。
至少先消除她心底的恨意也好,只要安嫵不離開他,他就有的是時間來嘗試。
他不能沒有安嫵,所以安嫵要什么,他都可以給。
他可以一點一點的補償她,知道她滿意為止。
但是上到股東,下到普通員工,沒有一個不對安嫵的所作所為而有怨恨的。安嫵對公司造成了損失,她手下的這些員工也因為丟掉了訂單而多多少少影響了績效和年終獎。
顧珍去財務(wù)部領(lǐng)工資表給人發(fā)下去的時候,就收到了好多眼刀。
尤其是他們這個部門,看到的最多,是全公司最相信她是個抱安嫵大腿上位的。
現(xiàn)在公司里,除了之前就關(guān)系很好的小姐妹,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和她說話了。
窸窸窣窣的傳聞也會傳到她的耳朵里,一開始還會覺得憤怒,聽多了,倒也習(xí)慣了。
晚上吃食堂的時候,他們幾個小姐妹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幾人看著憔悴了不少的顧珍,關(guān)心道:“唉,安經(jīng)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才半個月,就丟了這么多單子。咱們公司也不少關(guān)系戶,哪有幾個像她這樣的啊?!?p> “噓,還敢說!”顧珍在嘴邊豎了根手指頭,“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你們忘啦,還敢說她壞話?”
“唉,說起你這事兒啊,她倒也是厲害。一石二鳥,既報復(fù)了你,又讓別人不敢再將她地方八卦。厲害啊?!?p> 顧珍搖搖頭,用勺子攪著碗里的東西:“唉,就別談了,安經(jīng)理的事兒,你們也少跟著參合,行了我的趕緊上去了,我還有活兒沒干完?!?p> 跟小姐妹們告了別,顧珍就上樓去響應(yīng)安嫵的號召了。
顧珍嘆息自己忙碌的社畜生活之余,也對那些并不了解安嫵的人表示了憐憫。盡管這一切都并非是她的本意,但是做了安嫵的助理之后,事實上她的眼界和能力都在飛速的提升。
這就是安嫵跟她說過的,給她的機會,要她把握住。
“安經(jīng)理,您要的東西,已經(jīng)送來了?!鳖櫿溥M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先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什么別的人,然后才對安嫵說。
安嫵點點頭:“知道了,這件事回頭再說?!?p> 顧珍也明白,公司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之前交給你的事情,你都辦的不錯,我很欣慰你能有這樣的膽量?!?p> 顧珍攏了攏頭發(fā):“我也是挺怕的,您愿意提拔我這件事,我本也不敢相信,但是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倒不如走下去?!?p> 她本就想在安嫵這兒做個二五仔,安嫵做丟的那幾個單子就當樂子看,反正等安嫵走了之后,她也能拿安嫵的把柄回到原來的崗位。
但是相處下來,卻發(fā)現(xiàn)不盡然。
安嫵表現(xiàn)的像個什么什么都不管不會的廢物,連個續(xù)約的單子都簽不好。但是仔細看來,那幾個單子,是安嫵故意做丟的。
他們G大的金融系和經(jīng)管系有一節(jié)公共課,安嫵有些手法,是當年課上老師講過的經(jīng)典反面案例。
安嫵作為G大的研究生畢業(yè),不可能連那些老頭子嘚吧了好幾年的東西都記不住。
所以顧珍只能大膽的猜想,安嫵是故意的。但是具體為什么要這么做,顧珍不知道,安嫵對她的信任也遠不到事事都告訴她的地步。
所以顧珍的選擇,也只是在賭,賭安嫵還有后手。
安嫵倒是對顧珍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到點給顧珍下了班,她也收拾東西正要走,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周懷墨
“樓下車庫等你,我有事跟你說?!?p> 安嫵當然知道周懷墨要說什么,今天早上兩個股東跑到董事長辦公室去了這事兒她也有聽說,自然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