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任教主,在下岳不群便是如今華山派掌門,我華山經(jīng)當(dāng)年一劫,實力雖說下降到了極點,岳某更是武功低微,因為華山大劫門中已無人,才僥幸坐到了華山掌門人的位置?!?p> “但是我華山派身為五岳之一,我岳某身為華山掌門,哪怕如今實力不濟,但衛(wèi)道除魔的決心和勇氣卻是半點也不缺的,縱然血濺當(dāng)場,也斷然不會臨陣退縮?!?p> 見任我行開口,言談之間似有貶低華山派的意思,哪怕任我行一身兇煞之氣,又是魔教教主,明顯乃是兇殘暴虐之人,如今更是敵強我弱,岳不群也是毫不猶豫就站了出來。
言談之間不卑不亢,哪怕面對任我行這位魔教教主,也沒有半點失禮與氣弱。
“好好好,好一個華山,好一個岳不群?!?p> “岳不群本座聽說過你,江湖人稱君子劍,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你到底是真君子還是假君子,不過你倒還有三分血勇之氣,沒有給你們?nèi)A山先烈丟人,偌大江湖敢這么跟本座說話的還沒有幾個?!?p> “就是不知道,除了這份血勇之氣外,你華山派的精妙武功,岳不群你學(xué)到了幾分,要知道以往敢用這種口氣與本座說話,卻不是本座對手的,下場可都不太好?!?p> 岳不群話落,任我行,先是連道了三個好字,然后便是陰測測的開口道。
讓五岳劍派一眾高手,都是面色大變,五岳劍派的老輩高手,都是刀光血雨中闖蕩多年的人物,自然不可能被任我行一句話嚇住。
只是任我行說話時,聲音內(nèi)卻是夾雜了一股極為龐大的內(nèi)力,讓得一眾五岳高手,體內(nèi)內(nèi)力都是一陣沸騰,甚至有一些五岳劍派的弟子受了內(nèi)傷。
同時也讓五岳劍派一眾高手,心里越發(fā)凝重,雖然還未與任我行真正交手,還不知道任我行的身手到底如何,但單是任我行剛才震示的內(nèi)功,便絕非他們可比,更何況任我行還有一手吸星邪功可吸人內(nèi)力,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任我行話音剛落之際,五岳一眾高手正思量著如何應(yīng)付魔教,應(yīng)付任我行,甚至就連岳不群這個,被任我行問話的當(dāng)事人,都沒來的及回答時,恒山掌門定閑卻是一聲大喝,一劍朝著任我行刺去。
“魔教賊子要打就打,哪來的這么多廢話,先吃我一劍?!?p> 恒山定閑雖是出家之人,又是女身,卻是性烈如火,最玩不得虛的,更何況剛才被任我行震傷的幾名五岳弟子,有兩個都是她們恒山的。
定閑當(dāng)即就控制不住情緒了,你們不上那就我先上,反正都和魔教生死對決了,又何必虛以委蛇,大不了唯死爾,難道他們肯跪地求饒,任我行就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定閑做為恒山掌門,武功自然是極高的,此時暴怒之下出手,更是發(fā)揮出了十二分的實力,無論身法還是劍法威力都比平日強了許多。
定閑幾乎只是一個閃身,瞬息之間,定閑就到了任我行身前,手中長劍之上更有層層勁力流轉(zhuǎn),威力之大足以切金斷玉。
只是眼看定閑手中的長劍,只差一寸半,就可刺中任我行之際,定閑的動做,卻是陡然停了下來,任我行竟憑一身深厚內(nèi)力,在身前形成了一處一寸半的氣罩。
縱然是以定閑的功力,一時半會也難以擊破,這時任我行雙掌又是一推,身前內(nèi)力便如排山倒海般,向著定閑狂涌而來。
令得定閑當(dāng)即面色大變,任我行的內(nèi)力,固然雜亂不堪,但卻是真的雄厚無比,全力施為之下,縱然是定閑這樣的高手,也難以抵擋。
隨著任我行勁力擊來,定閑只覺手中長劍,似被千斤大錘擊中了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出。
不過定閑好歹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任我行用吸星大法吸來的內(nèi)力,盡管雄厚無方,但到底太雜,如果說尋常高手的內(nèi)力是鐵塊的話,任我行的內(nèi)力就只是石頭,以定閑的功力,盡管也難以抵擋任我行一擊,卻也不是完全無法抵擋。
只見定閑盡管被任我行一擊拋飛,臉上卻無半點慌亂,一邊施展恒山劍派的一些,有著卸力之法的精妙劍法,抵御化解任我行的勁力,一邊施展出了恒山精妙輕空。
哪怕身在半空,人也被任我行內(nèi)力推動,身體止不住的倒飛,定閑在半空中的身姿卻如隨風(fēng)紛飛的落葉般優(yōu)美飄逸,又如雨燕般靈動,同時也將任我行迫來的勁力力道進(jìn)一步化解。
在定閑往后飛退了四五丈之后,任我行的勁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定閑整個人也輕快的落在了地上,然后又微退了兩步,終于完全化解了任我行這道勁力。
只是定閑也略微有些氣喘,手中長劍哪怕有內(nèi)力防護(hù),此時也有了一絲裂紋,顯然面對任我行這種魔道大魔頭,縱然是定閑這種高手也難以應(yīng)付。
“這位恒山的師太,你的武功還算不錯,不過想殺本座,以你現(xiàn)在的武功,在練二十年你也做不到,還有本座從不與女人交手,你們五岳劍派若真等不及動手的話,大可找?guī)讉€男的來與本座交手?!?p> “若是你實在手癢,等本座手下左右二使到了,你倒是可以和他們練練手。”
任我行說到這,又見林子深處,黑木崖方向,傳來一陣狂豪的聲音:“還請教主恕罪,我向問天也沒有跟女子動手的習(xí)慣,更不愿與尼姑動手,就是不知道曲兄弟,有沒有這個興趣?!?p> “好你個向問天,你不愿與尼姑交手,難道我曲洋就愿意了嘛!”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便見兩名黑影從林中飛躍而出,穩(wěn)穩(wěn)的立在了轎子的左右兩邊。
向問天!曲洋!
見兩人出現(xiàn),岳不群心里道了一聲。
現(xiàn)在光是一個任我行就已經(jīng)難以應(yīng)付,現(xiàn)在又多了魔教左右二使,這場戰(zhàn)就更加難打了。
雖然還未真正交手,但光憑曲洋向問天的身法,岳不群便知他們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同時向問天曲洋之前開聲間,也蘊含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內(nèi)力。
盡管遠(yuǎn)不及任我行,但單是一個向問天,便與自己在伯仲之間,曲洋也只比自己稍差一籌。
放眼整個五岳劍派,除了自己與左冷禪外,恐怕也只有深藏不露的莫大,能在內(nèi)功方面,做到與曲洋平分秋色了。
“屬下參見教主,教主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
向問天,曲洋兩人落地,便是恭敬的對著轎子行了一禮,口中高呼道。
“教主,教內(nèi)眾堂堂主,已經(jīng)調(diào)集安排好了一千教眾,和三百弓箭手將五岳劍派團團圍住,只等教主一聲令下,便可將五岳劍派之人一網(wǎng)打盡,教主是否要立即動手?!?p> 行完禮后,向問天在次說道。
隨著向問天話落,五岳劍派陣營所在一方,四周的密林草叢里,也接著鉆出了不少黑衣人,將五岳劍派一方團團圍住。
其中還有不少弓箭手,箭也已經(jīng)上了弦,只等任我行一聲令下,便拉弓射箭。
見如此一幕,五岳不少高手,手掌心上已經(jīng)泌出了汗水,千箭齊發(fā)何等可怕,縱然是他們也未必能夠無傷躲過。
何況一眾小輩弟子,恐怕幾波箭雨下去,就得死上一大半。
然而向問天話落,任我行卻是擺了擺手道:“不用!說起來我們神教跟他們五岳劍派也已經(jīng)有些年頭沒交過手了,本座正想試試看,五岳這屆掌門人的成色。”
“五岳劍派的人聽著,如今我們?nèi)赵律窠桃呀?jīng)占具了決對優(yōu)勢,想殺你們易如反掌,但就這么殺了你們,又怕你們這些自許正義,其實虛偽卑鄙至極的所謂正道,說我們神教勝之不武?!?p> “本座今日便給你們五岳一個機會,你們五岳劍派除了北岳恒山外,其余四派掌門人均可挑戰(zhàn)本座,但凡有一人能勉強與本座打成平手,便算你們贏,今日本座便放你們一馬,但你們要是輸了,可就別怪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