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的是,上次與沖虛交手,只是切磋交流,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這次一個不好,可是有可能會沒命的,哪怕到了現(xiàn)在,左冷禪也不敢肯定,岳陽到底想不想殺他。
嵩山派雖說和華山派不睦,自己要是死了,嵩山便垮了大半,按理對華山派應(yīng)當是一件好事,但五岳劍派可不止華山嵩山兩派,嵩山就算真的倒了,吃的最飽的,也不見得就是出力最大的華山。
但是事關(guān)生死左冷禪也不敢大意,在左冷禪的感知中,隨著岳陽出手,自己四面八方似乎都被劍氣籠罩,但即便以自己的武功,也難聽其音難見其形。
只能憑借本能去阻擋,就這樣左冷禪足足擋了岳陽一百來劍,突然大拇指一疼,其手指竟然生生被岳陽削下來了一根。
緊接著左冷禪胸口又是一陣劇痛,一股生死大危機傳來,盡管左冷禪及時閃開,胸口一路往下,也被劃出了一道深不下三分,長不下四寸的傷口,腰帶都被岳陽一劍斬斷,褲子也劃破了少許,弄得左冷禪連褲子都穿不穩(wěn)了,幾次差點掉下去,好在被左冷禪及時提住。
而這時左冷禪倒也恰好退出了,岳陽施展出的劍法包圍圈,趁此良機左冷禪自然不敢在戀戰(zhàn),一手提著褲子,身形一縱,便躍墻出了林家老宅。
這時岳陽的臉色,也是微微一白,岳陽盡管在一月以前,那場大雨中陷入空靈狀態(tài),悟出了一絲希夷劍法的希夷之意,但這并不代表,岳陽就能完美掌控這一絲意境。
華山希夷養(yǎng)吾等劍法,與武當太極劍法相似,都是重意不重招,真正的希夷劍法養(yǎng)吾劍法,也沒有具體劍招,其意境可以配合任何劍法用出。
但是此時的岳陽不止不能將希夷意境,融入其它劍法招式內(nèi),做到隨心所欲,并且使用希夷劍法的情況下,也只能以自身的精神力,強行用希夷劍法引導(dǎo)自己入一種半空靈狀態(tài),才能發(fā)揮出那一絲希夷之意。
而且這樣做盡管這一絲希夷劍法真意的威力,沒減弱多少,但對精神的損耗卻十分大,根本無法長久,而岳陽估計自己想完美掌控這一絲希夷之意,至少還需要大半年時間。
在這之前岳陽本來是不準備輕易用出希夷劍法的,但岳陽考慮了一下,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大概在有兩年時間,他們?nèi)A山派就可以向嵩山派動手了,光明正大拿回他們?nèi)A山的五岳第一。
但是自己爹與左冷禪武功相差太大,哪怕岳陽早有了周詳準備,足以讓自己爹兩年內(nèi),武功突飛猛進,他也知嵩山派一些武功招式底細,岳陽依舊沒十成把握,岳不群能擊敗左冷禪。
因此岳陽才會強行使用希夷劍法,為的就是嚇住左冷禪,萬一兩年后,岳不群跟左冷禪交手,岳不群依舊不是對手,便可用出希夷劍法,稍微嚇下左冷禪。
哪怕岳不群不懂希夷之意,發(fā)揮不出希夷劍法威力,也可打亂左冷禪心神趁機取勝,見左冷禪離去,岳陽也沒去管,而是從地上的一灘血跡里,撿起一本秘籍。
這是之前岳陽一劍劃傷左冷禪時,岳陽長劍劃破左冷禪胸口衣襟,從里面掉出來的東西。
這是左冷禪早年得到的那本無名內(nèi)功,岳陽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無名內(nèi)功頗為玄奇,看上去像是基礎(chǔ)內(nèi)功,卻有無盡可能。
若是真正的高手拿著這本秘籍,悟性也足夠高的情況下,借著這本無名內(nèi)功為基礎(chǔ),甚至可以借此創(chuàng)造出諸多,各種特性的內(nèi)功。
而這無名內(nèi)功配合廣播體操的一些呼吸節(jié)奏,和發(fā)勁之法,甚至可以當做小無相功用,催動出種種不同武功,當然只是削弱版小無相功。
岳陽原本以為,自己至少要一年時間,自己才能真正掌握那一絲希夷之意,在其與自身劍法融匯貫通渾如臂使。
但現(xiàn)在有了這無名內(nèi)功,在加上廣播體操,大概在有一兩個月時間,岳陽便有把握將那希夷之意,融入劍法之內(nèi),隨時便可用出希夷劍法。
而這時左冷禪也到了附近一處陰暗狹小的小巷內(nèi),其身形猛然一滯,一大口鮮血噴出,暗道沒想到華山希夷劍法竟然如此厲害。
五岳劍派關(guān)系密切,并且維持了不知多少時間,左冷禪一直視華山派為眼中釘肉中刺,對于華山派的一些劍法也是知之甚詳。
自然看得出,岳陽用的是華山希夷劍法,只是比起他們嵩山派知道的所有用過希夷劍法的華山派高手,都要使得好,這也能看出岳陽的資質(zhì)悟性,到底有多可怕。
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勞德諾這顆棋子,潛伏在華山派這么久,也該到用他的時候了,只要讓勞德諾下毒毒死岳陽,那華山派就不足為慮了。
想起剛才岳陽那一手希夷劍法,左冷禪還有些后怕,就憑剛才岳陽展現(xiàn)出的那一套劍法,其實力就已經(jīng)不弱沖虛,任我行這種層次的高手了,絕對不能在給他時間成長了。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岳陽一行人,離衡山城已然不足三天的路程,衡山城離褔州距離雖然不算近,但福威鏢局的確是富裕。
哪怕遭逢大劫百廢待興之下,也不過兩三天時間,便找來了一大批好馬,有上好馬匹代步,自然節(jié)剩了不少時間。
期間岳陽等人還順路,去挖出了岳陽之前埋的戟和財物,并且留了幾個人,幫助當?shù)卮迕窀纳葡旅裆?p> “岳先生你看,前面有處酒家,看上去也還算干凈,這幾天都沒遇上什么歇腳的地方,大家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也都沒好好休息過,吃過什么東西,反正現(xiàn)在離衡山也沒多遠了,距離劉二爺金盆洗手之期,也還有七天。”
“不若我們在這歇息一下,吃點東西在走。”
這時林鎮(zhèn)南恭敬說道。
林鎮(zhèn)南話落,岳陽也看了看,那處小酒家,地方雖然不大且簡陋,但的確挺干凈的,而且店內(nèi)也沒什么客人,只有一個背著把琴的老者,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可愛小女孩,在這吃著面,顯得比較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