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去書房一下嗎?”
吃過飯,林國政剛剛準(zhǔn)備離開,就聽到林木口中說出了這句話。
他將目光收回到餐桌上,落在自己兒子身上。
林木他剛剛吃飯,放下手中的筷子,正用紙巾擦拭著自己嘴角的污漬。
沐然下意識的抓住林木的手,她不知道林木跟林國政他們一家人發(fā)生什么。
只是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好像有著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對,就是壓抑感,就好像她跟她父親父母那樣。
壓抑的人有些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樣,喘不過氣來。
“沒事?!绷帜景参苛怂幌拢S后跟上了林國政的腳步。
皮鞋落地的聲音在前,帆布鞋落地的聲音在后。
一前一后,兩道同樣筆直的身影朝著主廳后面走去。
林木知道,他父親已經(jīng)應(yīng)允了下來。
以前他還在林家的時候,每每吃過飯林國政都是走前門,去公園里散散步,而并非走后門,走上通往書房的路。
書房排列的書柜很整齊,兩邊各放一個,辦公桌后面還放了一個。
上面的書很多都是關(guān)于經(jīng)商一道。
林國政二話不說的坐到辦公桌后面,拿起桌子上面的筆,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隨后才是目光一聚,落在林木的身上,嚴(yán)肅的開口道:“說吧,什么事情?!?p> 林木把椅子拉開,坐在上面,挺直后背,雙手放在桌子上面,輕輕交纏。
“我想要那個東西?!绷帜境了剂艘粫海K于是抬起頭來,沉聲道。
“你還想著那件東西?不會沐然就是那個女人吧!”林國政手中轉(zhuǎn)動著的筆停了下來,臉上已經(jīng)是帶上了怒火。
“不是?!绷帜緭u了搖頭,隨后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口中吐出一個個名字:“是蘇雅!”
“是她?”林國政手中的筆折斷,折成兩半,有著不可置信。
“她是外國某個一個勢力的代言人,為的就是我們林家的那件東西。”林木沉聲說道,十指交纏,目光鋒利。
“你怎么知道?”林國政不解,疑惑的看著這像變了一個人的兒子。
“爸,還記得那一次我偷偷的想要將那件東西偷出去嗎?”林木凝神,落眸,緊緊的盯著林國政的雙眼。
“記得。”林國政略微低了低頭,然后點(diǎn)頭。
“我當(dāng)時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所以以為是個無用的東西?!绷帜炯?xì)細(xì)的講訴著:“可是后來,我偶然間聽到了蘇雅與一個神秘人的電話,我才了然,而且我也知道了蘇雅身后是有一個神秘的組織。”
“只是我現(xiàn)在并沒有調(diào)查清楚,我只知道她身后的那個組織勢力異常強(qiáng)大,可在一夜之間滅掉我們林族?。。 ?p> “這么強(qiáng)大?”林國政驚了驚,心中已是多了幾分警惕性。
“京都錢家,就是他們在這里最大的手筆?!绷帜九e了一個例子,以示他們的強(qiáng)大。
林國政縮了縮瞳孔,有些震撼。
京都錢家,雖然在那里算不上頂尖家族,但也算是一個不弱的家族了。
甚至可能要比他們林家還要強(qiáng)大幾分。
可就是這樣的家族,卻是在一夜之間慘遭滅門。
一覺醒來,就仿佛這個世界上從沒有過這個家族一樣,痕跡消失的一干二凈。
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留在錢家原本所在的位置上。
事情很是詭異,以至于最后連探查的線索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是誰出手的,只能夠憑自己的感覺來看,那必定是一個極其強(qiáng)大的勢力。
有誰能夠一夜之間將一個幾乎要躋身于頂級的家族滅掉,而且還不留下絲毫的鮮血的?
除了隱世界以外,也就只剩下了外國的那些勢力。
如今,林木竟然對他說,覬覦他們林家那件東西的竟然是曾經(jīng)滅掉錢家的實(shí)力。
這讓他心中有些震驚,并且還帶著恐慌。
錢家如此,那他林家甚至還要比錢家勢弱一點(diǎn),怎么可能抵擋得?。?p> “那他們?yōu)槭裁匆哂鼗貞?zhàn)術(shù),而不是像對錢家那樣,出手對我們林家?”林國政盡量的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開口問道。
“父親,你慌了神,連思考都不會了,你學(xué)會依賴別人了。”林木嘆了口氣,當(dāng)然看出了林國政表情的不對勁。
“你以為,這樣的事情很好做嗎?但且不說這里本來就管控極為嚴(yán)格,外國的勢力不好進(jìn)入?!?p> “錢家的事情給所有華國的家族敲響了警鐘,還有那邊的人也做出了防范,他們再想要無聲無息的做出對錢家那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錢家,那只是一個例外,因?yàn)樗麄兪峭耆耐狄u,錢家也沒有任何準(zhǔn)備?!?p> “父親,你覺得,就算我們林家沒有錢家厲害,但是會被他們一下子滅掉嗎?”林木凝神,垂眸,直視著林國政的雙眼。
“不會?!绷謬铝艘豢跉?,堅(jiān)定的搖了搖頭。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們不會用對付錢家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林家,除非他們真的是傻到了極點(diǎn)?!绷帜据p哼一聲。
“從他們在蘇山市尋找代言人,并且還是一連的讓人靠近我與姐姐來看,他們并不傻,而且還是極為聰明的?!?p> 想到這里,林木的眉頭蹙起。
“迂回戰(zhàn)術(shù)永遠(yuǎn)都不會過時,而強(qiáng)攻戰(zhàn)術(shù)有時候卻是無用?!?p> “你準(zhǔn)備怎么做?”從林木現(xiàn)在所講的這一切,聯(lián)想到他剛剛開始說的那句話,林國政知道林木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方法。
“將那件東西制造出來一個偽造的,并且要做到使人傻傻分不清的地步?!绷帜韭龡l斯理的說著自己的方案,隨后又道:“以便給我和姐姐一個成長的空間?!?p> “不需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只需要幾個月,我就能夠擁有足夠匹敵他們的實(shí)力?!?p> “哼,到時候,就是找他們算賬的時候?!?p> 林木口中冷哼一聲,眼中閃過冷芒。
林國政感覺自己的兒子像是蛻變一樣,總之已經(jīng)不是原先那個被人稱之為廢物的存在了。
這一下子,他感覺自己似乎可以在王洛水還有王賢他父親的面前吹個牛逼了,夸夸自己的兒子了。
腦海中出現(xiàn)這樣的想法,他看向林木的眼神滿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