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喜歡你,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時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經(jīng)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經(jīng)是,以后也會是?!?p> 桃花樹上那個白衣女子,淡漠的張了張嘴,聲音是那么的溫柔,江流兒記不清楚她到底長著什么模樣。
只記得這些話是那樣的熟悉,是那么的讓人清靜,這是他第一次告白惠被惠拒絕的話。
村上春村語錄,惠就只會說這一句長長的一段,可到最后江流兒竟然連她的模樣都看不清楚了。
淚水不停的從江流兒的眼睛里流出來,又怎么能看清楚惠的樣子呢。
那人影離江流兒越來越遠,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見。
江流兒想起身去追,可身體確無法動彈。
他心里有很多話想對惠說,可那個人確離他越來越遠,遠的距離就像天與地一樣永遠都不可觸模。
“惠,你別走!”
江流兒大喊,可喉嚨里確連一點兒聲音也發(fā)不出來,最后競?cè)贿B眼睛也無法睜開了。
江流兒開始慌張了起來,身體漸漸的感覺到了絲絲冰涼,終于他掙脫了束縛,一點點的獲得了力量,猛然的睜開了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一雙溫柔的手,自己全身像是浸泡在冷水之中,原來都是自己冒出的汗。
有一位中年婦女坐在江流兒的床邊,用毛巾不停的擦拭著江流兒的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有憐惜有心疼,臉色很是憔悴。
看著眼前那絕美的婦人,江流兒張了張口,“媽,你怎么來了!”
婦人看著江流兒醒了過來,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左手扒拉了幾下自己的眼角,涰泣的哽咽道:“兒啊,你嚇?biāo)缷寢屃?,還好你醒過來了?!鳖D了頓,吸了吸鼻子,指了指一旁的人,繼續(xù)道:“不止你媽過來了,你爸也過來了?!?p> 一旁坐著英俊的中年男子,頭發(fā)有少許的發(fā)白,胡渣都冒出了不少,臉色看起來很差,看著江流兒望過來的目光,揉了揉眼睛,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有些嚴肅的,看起來好不正經(jīng)的樣子。
“小子,你可真夠能睡的,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可害苦了我和你媽,時時刻刻都要守著你,還一刻都不讓省心,到底做了多少次惡夢,你知道么,害的你老子我累死了,時時刻刻都要幫你洗澡,在這么下去可還讓人活么?!?p> 看著江城那抱怨的如同小媳婦受委屈般的模樣江流兒就想笑,這個爸說的好像是自己兒子一般。
“去,去,去,少在那里胡說八道,讓兒子煩心,一邊呆著去,別吵吵鬧鬧的?!?p> 陳夢白了一眼江城,沒好氣的訓(xùn)斥了他一頓,才轉(zhuǎn)過頭看向一邊的兒子,柔聲問道:“流兒你與思思一個個到底怎么了,一個被刺傷,一個跳江,不對,你右手還浮腫了一圈,這是被人咬了一大口啊,噫,看牙印應(yīng)該是被一個小孩咬的吧,這到底怎么一回事?!?p> 江流兒看了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的老爸一眼,那樣子活脫脫就像別人家的小媳婦兒,唯唯諾諾生怕自己一個動靜惹老婆生氣了。
江流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老媽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開口問道:“媽,你還記得惠么?”
聽到“惠”這個字兩人齊齊變了臉色,臉上呈現(xiàn)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一種很難啟齒的感覺。
“惠是一個好孩子,可惜命苦,從小身子骨弱,五年前意外溺水而亡?!标悏敉nD一下,又看了看江城一眼,繼續(xù)道:“因為惠這事你才離家出走五年?!?p> 江城連忙附合著說道:“兒子,惠的事我和你媽可沒少操心,請了無數(shù)名醫(yī),可他們也無力回天,救不了那丫頭??!”
江流兒可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爸爸媽媽可真下了不少苦心來請名醫(yī)想辦法治療惠,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跑遍了可還是無能為力。
這其中的根本原因,只有江流兒清楚的記得,那是因為惠五歲時被扔進了臭水溝太長時間寒氣入體,而五歲半時,又受到狼群的驚下才一直惡夢纏身,可最后溺水而亡,是什么原因至今無人知曉。
一想到這里江流兒不由皺了皺眉頭,胸頭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個黑袍人。
“看來準(zhǔn)沒錯了,一直是那個黑袍人,還是自己太大意了?!?p> 江流兒暗暗想著一定要找出那個黑袍人。
“我對思思提起了惠的事,她才跳江的?!苯鲀豪侠蠈崒嵒卮鹆诉@個問題。
“思思,不是這么小家子氣的人??!怎么就因為這件事,而跳江呢?!标悏粢荒槻唤獾泥?。
“那都是小孩子們的事,這些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瞎操個什么心?!?p> 江城呵呵一笑,向陳夢使了使眼色,心道:“你不是不知道這倆孩子是因為什么,還瞎摻和?!?p> 陳夢應(yīng)馬會意,也不再往這話題上址,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對江流兒說道:“吳思思比你早一天醒來,身體很弱,最近不怎么吃東西,如果你想看看她,就去看看吧,她就住你隔壁房?!?p> 江流兒也明白陳夢的意思,點了點頭,明面上還是要給吳家一些面子的。
“對了,流兒,你帶會來的那個女童是誰家的孩子?!?p> 江城向江流兒使了個眼色,輕描淡寫的隨回問道。
江流兒那里不明白這個老色鬼的心思,那件事他沒問可不意味他不知道。
自己生娃兒這事兒,出了不可思異,還是不可思異,不過他們好像也沒見到過吧。
雖然,沒有跳出來認親,但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默許了的??!
江流兒眼神壓根就不往江城那邊瞟,誰叫他那么喜歡眨眼睛。
“桃子的,不關(guān)我的事,最近我很忙,只是有空才帶七七出去玩的?!?p> 江城再次向江流兒眨了眨眼,還不忘偷偷對這個兒了豎起了個大拇子,這贊揚的神色讓一旁的陳夢一愣一愣的。
江流兒壓根就不想鳥這個老爸,有些事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
陳夢看著江城擠眉弄眼的,有些生氣,這家伙還在挑釁自己的母威么,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江城!”
聽老婆這一吼,頓時把江城嚇了一跳,立馬從一旁的凳子上彈了起來。
打著哈哈陪著笑,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道:“老婆,兒子還病著呢,要跪搓衣板我回家跪去,別嚇到孩子,讓他好好休息。”
聽江城提醒陳夢才反應(yīng)過來,江流兒很是配合的顯示自己很疲憊的樣子。
在陳夢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江流兒目送著自己這對活寶爸媽離開了病房。
剛剛準(zhǔn)備松一口氣時,一雙雙奇怪的眼睛盯上了自己。
早就已經(jīng)等候在病門口的兩人雙雙踏入了江流兒的病房。
“為什么,那么看著我!”
江流兒很奇怪的看著那一大一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