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說你最近成了工作狂了,把下面人都逼得天天加班,你說你單身狗一枚,搞得下面的人也沒時間談戀愛,是不是太殘忍了?!绷謭虻鮾豪僧?shù)穆曇魝鱽淼臅r候,靳風正在給下面的人打電話發(fā)火。
“你怎么有時間過來?”靳風掛了電話。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我這不是最近被我爸逼著去了趟非洲,那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愣是讓我在那待了差不多兩個月,我說大哥,你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你看看我現(xiàn)在又黑又瘦,還怎么泡妞啊?!?p> “那正好,省得禍害人家小姑娘?!?p> “大哥,你這話說得,好像你不禍害一樣,你不禍害,那喬煙怎么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林堯說著瞄了一眼靳風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間的僵硬,可他掩飾得很快?!霸捳f,你真不打算找了,你們之間真沒點別的什么?真就成陌生人了?”
“不然呢?”
“不是我說啊,大哥,人喬煙挺好的,長得好,性格好,對你更好,你就這么把人利用了,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忒殘忍,我估計那喬煙的心都碎成八瓣兒了?!?p> 靳風不啃聲了,當初接近喬煙的時候,他一心只想為父母報仇,從沒想過她是無辜的,如果她是無辜的,那么他呢?他原本有幸福的家庭,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整日過得無憂無慮,一朝出事,他整個人都變了,他夜夜做噩夢,夢里好大的火,怎么也滅不掉,燒得他無處躲藏,從噩夢中驚醒,他就想,父母當時是不是就是那么絕望、無助。即便后來他被收養(yǎng),養(yǎng)父母待他也都很好,可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一塊荒蕪,寸草不生,就像十歲時被燒毀了的家,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溫馨。
看著靳風長時間不說話,眉頭緊鎖,臉色也變得不好了,林堯摸了摸鼻頭:“咳,那個,大哥,兄弟們好久沒聚了,今晚一起聚聚,好歹我也是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活著回來了。”
“行,地點你們定,定好了告訴我?!?p> “好嘞,那我走了,大哥,你也悠著點,已經(jīng)夠優(yōu)秀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晚上見?!绷謭驍[了擺手,走了。
靳風放下手里的文件,捏了捏眉心,想起了林堯說的自己對喬煙對殘忍了。也許林堯說得是對的,他不應(yīng)該這樣對她,不應(yīng)該把她拉下水,那時候她才5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只是當他知道當年事情真相的時候,他只想報仇,只想讓喬振南一家都不好過。從沒想過會給她造成什么樣的傷害。她一個月之內(nèi)失去了雙親,還被自己拋棄。也許對她來說真的太殘忍了。靳風這樣想的時候,越發(fā)覺得煩躁,又點了根煙,最近這一個月他幾乎煙不離手,好像只有尼古丁的味道,才能讓他煩悶的心情稍有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