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春和借口去小廚房給無浣端夜宵的時候,悄悄的溜到了后院的院墻邊,并且小心翼翼的做了一個記號。
黔王府書房。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落下,“主子,春和給大辛國探子留了信號。”
“靜觀其變?!鼻醭谅暦愿?。
黑影隱去,不肖一會,木青也敲門進來了。
這是她現(xiàn)在的工作,每晚等公主入睡之后,來向黔王報告關(guān)于公主的日常。
“公主今日在學(xué)著銹荷包,用的是鴛鴦圖案,繡了半天荷包,興許是眼睛酸了,去后花園走了一圈,然后研究了花草。
接著又回房認真的繡了起來,中間吃了三盤點心,手指被扎破了兩根。晚上宵夜未吃,早早的歇下了。”
黔王雖捧著書籍,但是書頁卻久久未動。
木青稟告完,悄悄的瞄了一眼黔王,發(fā)現(xiàn)他貌似在發(fā)呆。
“沒做別的奇怪的事情?”黔王問道。
“未曾。這幾日都未發(fā)覺公主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是......”
“什么?”
“就是這幾日不管是午睡或者半夜,都會喊兩聲.....王爺?shù)拿郑 蹦厩辔⑽C臉,頭埋得更低了。
“下去吧。”
等書房內(nèi)安靜了下來,黔王再也裝不下去看書得心情,站去了窗外。
昏沉得夜空,有一輪灰暗得明月,還被烏云擋了半邊。
一切得事情,好像都擺在明面上,卻又不能融貫一通。
這個質(zhì)子公主,如果不是城府極深,就是九死一生,忽然開了明智。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會是一個安分得棋子了。
對于大辛國來說不是,對于黔王來說,更加不是。
但是黔王卻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處置這個女人。
甚至有的時候,明明很煩躁她在眼前晃悠,但是卻不忍發(fā)火趕走她。
黔王有些不懂心口這矛盾的情緒,只能對月糾結(jié),然后為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
嗯,他要用美色讓這個女人背叛自己的國家!
由于黔王府的故意放松,大辛國的探子很快就收到了春和的信號。
這天,春和借著去給無浣買零嘴的時候,成功的和大辛國的探子見了面。
“公主已經(jīng)和黔王茍且,這枚棋子留不得。”春和面露兇光,和角落里穿著黑衣斗篷的男人說道。
“前兩次的失手已經(jīng)讓我們損失慘重,不可再輕舉妄動了,況且,黔王可比墨王要難對付。”
“黔王再厲害,也比不上墨王有皇帝和皇后的寵愛。”春和微頓,接著又道,“不如,我們就往皇帝下手,只要皇帝微弱,皇后勢必全力輔佐墨王上位。”
“你好像很支持墨王?”
“沒有,墨王相對于黔王來說,對我們比較友好?!?p> “最近注意信號,回去吧?!?p> “是?!?p> 無浣吃著春和帶回來的零嘴,注意到她有些精神不在狀態(tài),眼神直愣愣的好似有心思。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眼下還差點火候。
無浣眼珠轉(zhuǎn)轉(zhuǎn),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木青身上。
一臉神秘的把木青招來自己身邊,無浣壓低聲音問道。
“木青,你們王爺有多少通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