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無浣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煎熬。
先不說春和刀子上面抹了毒藥,就光是這不斷腐爛血流不止的傷口,就夠無浣半天命的了。
她意識時有時無,有的時候,更是能夠靈魂出竅,在整個黔王府亂跑。
但是,卻始終沒有看見黔王的影子。
“哼,冷血無情?!睙o浣無聊的時候,只能和親兒聊天。
“你覺得你能從黔王的七情六欲中得到哪一種?”親兒問道。
“.......惡或者恐?”無浣思考了一下猜測道。
“這兩種可不好得,黔王并不是這樣得人?!庇H兒分析道。
雖然自從無浣受傷以來黔王都沒有出現(xiàn)過,但是,親兒還是覺得,黔王并不是如同無浣口中的冷血之人。
“隨便吧,先熬過去這一關(guān)再說。”無浣繼續(xù)沉睡。
夜里。
無浣一陣寒意一陣燥意,折磨著她就連意識都開始渙散了。
“木紅,快去稟告王爺,公主高熱不退,恐有性命之憂啊?!笔悄厩嘟辜钡穆曇?。
“讓她死唄,都浪費了多少好藥材了?!笔悄炯t不屑的聲音。
等我醒了,看我怎么整你。這些天,無浣只聽過木紅在不停的詛咒她,這個仇一定要報。
“快去!”
木青加重語氣,滿臉的怒氣。木紅見狀,只能腳步生風(fēng),敢往西虹國宮門處。
自從質(zhì)子公主被刺客刺死的消息傳出去,大辛國就借口發(fā)兵了。
兩國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這些天黔王殿下一直和墨王守在御書房皇帝身邊。
聽說是在商討出征將軍一事。
朝廷中言官主和,武官主戰(zhàn),從朝堂上爭論到圣上的案前,也沒得出個好結(jié)果。
而西虹國皇帝也一直不表態(tài),只召了兩個皇子伺候在御前。
木紅快馬加鞭的趕到皇宮內(nèi)三皇子目前住的地方,可是,被卻告知人在御書房。
“這可不能怪我!”木紅暗自吐槽一句,靜等著黔王從御書房出來。
黔王府內(nèi),木青看著外面微涼的日光,再看一眼床鋪上由于高熱,已經(jīng)滿身汗水的無浣,暗自嘆息。
“來人,把浴桶搬到內(nèi)室來?!蹦厩喾愿酪宦曄氯ァ?p> 很快,小丫頭就把浴桶給抬了進來,接著把浴桶里面灌滿了井中最深的冷水。
幾人配合著木青把無浣給抬了進去。
“親兒......我很難受。”無浣呢喃道。
“公主,公主?你說什么?”木青一邊解著無浣的衣袍,一邊附耳過來。
只是,無浣聲音太小,根本就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公主,你再堅持一下,扛過去了就沒事了!”木青不停的給無浣搓著后背。
無浣只是歪著頭靠在浴桶邊緣,嘴唇越發(fā)的慘白,浴桶清亮的水一會便被血氣蘊染......
“公主,你堅持一下!奴婢想要救活你啊......”木青雙臂發(fā)顫,語氣也跟著顫抖。
眼淚汪汪的看了一眼窗外,深黑的夜色已經(jīng)退散,院中依舊靜悄悄的。
“木紅這死丫頭......不能,公主是個好人,奴婢不會讓你死的!”
木青哭著說道,像是想起來什么,扔下無浣往庫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