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嗎?!焙诿咧鴾I,沒有感傷多久,畢竟現(xiàn)在不適合這個,還是小命要緊。能不拼命,就不拼命。有些試探的問道。
“走?恐怕你走不了了。”太玄神色一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嗯?”
太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朝著她屈指一抓,五根鎖鏈憑空生成,鎖鏈上光暈流轉(zhuǎn),生生不息?;ハ嘟诲e之際,瞬間便將那黑毛鎖住,動彈不得。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黑毛措手不及,大驚失色,瞬間沒了剛才的感傷和柔弱。氣血翻滾,使力就想要掙脫。
黑色毛發(fā)再次瘋狂生長,比之前還要快了幾分,其規(guī)模也是更勝從前。
體型不斷變大,顯得鎖鏈都有些袖珍。黑毛咬緊牙關(guān),就像要憑借體型將這捆縛在身上的鎖鏈給撐斷。
黑毛體型還在變大,可發(fā)出的叫聲卻越來越痛苦。這鎖鏈還在不斷縮緊。
“啊!...?。?..?。?..”
這黑毛原先還想著將它撐爆,可這鎖鏈太過霸道。不松反緊,更是熾熱非常,現(xiàn)在勒的她極度痛苦。這痛苦太過難熬,不一會兒便不堪忍受,發(fā)了瘋般的大吼大叫。更是疼的滿地打滾,可隨著鎖鏈勒近肉里,每動彈一下,都是極大的痛苦。
她又變回了人形,那些黑毛也隨之褪去了。體型變小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呼~呼~”
大口喘著粗氣,趴在地上不敢動彈。這鎖鏈也不知使了什么歹毒手段,她這會兒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頭發(fā)一縷一縷的粘連在臉頰上。說不出的虛弱。
沒打算在這里審問她,太玄帶著青兒以及地上裝死的安貍,離開了這里,他準(zhǔn)備好好找個地方,審一審這個不老實的安貍。
一座甚是低矮的山峰上,山泉流淌,巨木林立。
巨木底下,青兒紅著臉看著被吊在樹上的黑毛,不敢多看。更是在心底暗罵太玄的惡趣味。
只見安貍雙手雙腳皆被反曲到背后,和她的頭發(fā)一起被鎖鏈綁住,反弓形平吊在一棵樹杈上。
此刻的黑毛,由于有頭發(fā)向后拉著,不得不昂著頭,姣好的面容滿是血污,嘴角還在向下滴著血。
她的這些傷全是自己作的,鎖鏈沒掙開,反到把自己給弄個半死不活。
太玄的手中把玩著一塊手帕,是從她的懷里找到的。這玩意兒可不好找,被她藏在胸脯的最里面。太玄也是摸索了很久,才把他找出來的。
上面繡著一只不太可愛,圓滾滾的灰色狐貍,旁邊還用妖文寫著‘安貍’兩個字。
這就是她用來承載小空間的載體,太玄自己的是玉牌,而她的卻是手帕。
上面的禁制很是粗陋,沒有廢多大功夫,就把它破開了。
然后...
然后太玄就發(fā)了財,而且是發(fā)了大財!
誰能想到她身家竟是如此豐厚,難道是三道巒那邊太貧瘠了,以至于自己都沒見過世面嗎。
這替天行道果然是有好處的。
四十七方隕星。
四件法寶。
九瓶丹藥。
其他各種珍惜靈材和材料若干。
比現(xiàn)在太玄的身家還要豐厚,太玄也因此一下子身家暴漲。這個閑事沒白管??!
出了這些東西,其中還有一副畫像格外引人注意。展開來看,上面有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女童。
看面容,依稀能看出那個小女孩就是此時被吊在樹上的安貍。
“原來是這個‘安貍’啊,安全的小狐貍?”
“這應(yīng)該是他的父母吧。他們一定很幸福呢?!鼻鄡喊V癡的看著這幅畫,很是羨慕。
“但為什么那個男人的面容如此模糊,像是被刻意抹去一般?!鼻鄡喊l(fā)現(xiàn)了這幅畫的反常之處。
“還給我...”
黑毛的憋屈的聲音傳來。
“把它還給我...”兩行眼淚流下,在滿是血污的臉上沖出兩道白痕。
“看來,這幅畫對你很重要呢?!碧P了揚手中的畫,看著安貍的目光時刻不離這幅畫,笑道。
“老爺,咱們把她放下來吧...”青兒一臉同情的望著安貍,抱著太玄的胳膊,低聲懇求道。
青兒的面子不能不給,太玄大手一揮,鎖鏈消失,黑毛從空中跌落,掉在地上。
悶哼了一聲,又吐出幾口鮮血。
掙扎著向前爬,爬到太玄腳下,立起身子,就想要搶回太玄手中的畫。
雖然只是一副普通的畫,卻明顯對安貍很是重要,正好拿來做交易的籌碼。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它還給你?!?p> “你...你要問什么?”
“我對你的那種毛遁很感興趣?!?p> “毛遁?那個是我的天賦,生來就會,我也不清楚它是怎么回事?!卑藏偵绿恍?,又說道:“自從小時候覺醒了,我也一直在研究,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費力的翻過身,靠在吊著她的那棵大樹根部上,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了鎖鏈上的限制,安貍開始的傷勢開始緩慢地恢復(fù)。對此太玄并沒有阻攔。
“那就說說你的故事吧,考慮清楚了,要是敢騙我,我就把它扔了?!碧此凰谱鱾危较肼犅犓莻€怎樣的身世,居然覺醒了這種獨特的天賦。
“別...”
聽到要將這幅畫扔掉,不再像剛才那樣有氣無力,終于不再沉默,講起了她自己的故事。
抬頭望天,眼中流露出一起追憶的神色,但很快又變?yōu)樵购?。醞釀了許久,才終于開口。
“呵,我那好父親是那虎丘白虎妖王座下的飛狐妖將,那一次受白虎妖王的指派,去蠡澤討伐不臣。擊敗反叛的獷鱷之后,在那里救下了被獷鱷手下?lián)锶サ奈夷赣H,一個漂亮善良的兔妖。
那飛狐將我母親帶回了虎丘,安置在一處山谷之中。
狐族的男子,都有著一副好看的皮囊,何況他還實力高強,還救了我母親。呵,我母親對那飛狐是一見傾心,甚至為了他不惜拿出了兔族藏匿起來的最珍貴的寶物,只是為了取悅他”
安貍說的有些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連連咧嘴。
“那么接下來呢?”
“有一次,他又要出征了,那時我母親剛巧懷了我,依依不舍的為他送行。可誰料想,誰料想黑山那個畜生,偶然間見我娘親貌美,趁那飛狐離開之后,竟把她擄了去。我娘親就被...就被那個畜生玷污了。”
說著便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那黑山又是誰?”
“是白虎妖王的嫡系手下,一頭丑陋卑鄙的野豬精?!卑藏傉f的咬牙切齒,可見她是對那個所謂的野豬精恨到了極點。
安貍接著又道:“我父親回來后,聽說我娘親被那黑山擄走,自然是心急如焚,可他不敢去找那黑山的麻煩。不得已只能去向白虎妖王求情,百般懇求,那黑山才將我娘給放了回來。
哼,開始還虛情假意的安慰我娘親,說什么不在乎,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珊髞磉€不是開始嫌棄我我娘親...嫌棄她...”
那個詞實在是說不出口。黑毛身子顫抖,像是隱藏了極大的怒火,親口訴說著自己父親的薄情與虛偽。
“他不顧我娘親的苦苦哀求,隨手給了點東西,就將我娘親趕走了,不留一點情面。
可憐我娘親懷著我四處流浪,后來生下我,將我撫養(yǎng)長大。自我記事起,她終日以淚洗面,她還是忘不了那個薄情的飛狐。等到后來我逐漸長大,她就傷心過度,心力衰竭而死?!?p> 黑毛慟哭失聲,悲痛到了極點。接著惡狠狠的道:“我埋葬了我母親,取了她的遺物,便出來闖蕩。為的是總有一天,我要回去報仇。我要殺了他?!?p> “哦,殺誰?是那個黑山?還是,你父親飛狐呢?”太玄并沒有被這個故事打動,同他懷里幽咽的青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不配。盡管那個黑山已經(jīng)死了,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都不會原諒他,他害死了我母親,我一定要讓他死,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p> 黑毛現(xiàn)在極度激動,說到傷心處,恨不能馬上殺了那個薄情的男人。
激動過后,又是一陣無力。說的容易,做起來何其難也。那飛狐實力高強,五玄之境的修為,還是白虎妖王手下的得力大將,屬下眾多。連接近他都困難,憑自己,很難報的了仇了。
一邊是自小相依為命娘親的血海深仇,一邊又是自己實力低微報仇無望的無能為力。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收集各種奇珍異寶,異想天開的想要請到一個高手來幫她完成這個夙愿??涩F(xiàn)在那些用來復(fù)仇的東西,全到了太玄的手里。
“哦,你真的想要親手殺了他嗎?我可以幫你?!彼坪跏潜凰囊幌捀腥玖?,太玄耐人尋味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呵,你?就你?你不行的。他三千年前就是五玄之境的妖將了?!焙诿牭教脑挘凵褚涣?,可瞬間又暗了下去。
太玄笑了笑,說道“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你別無選擇不是嗎?錯過了這次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p> 黑毛沉默了,太玄隱藏的意思她聽出來了。今天,她,死定了。
這時太玄又說道:“能不能報仇,還得看你自己,那就看你夠不夠恨他了?!?p> “什么意思?”黑毛疑問道。
太玄淡然一笑,“這世間沒有什么是付出足夠的代價而做不到的,而這代價,就取決于你夠不夠舍得了?!?p> “我當(dāng)然舍得,只要能讓他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焙诿珨蒯斀罔F的說道。
“很好?!?p> 太玄看著安貍,很是欣賞她的決絕。有了她的配合,這個方法的成功率就又大了幾分。這么好的材料可不好找??!
安貍見太玄一直盯著自己,還露出了莫明的笑容。還以為是太玄對她有了想法,慘然一笑,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故意挺了挺胸膛,盡力展現(xiàn)出自己的風(fēng)姿。
“呸,不要臉?!鼻鄡嚎粗恢叩膭幼?,暗啐了一口。
她這幅凄慘的模樣,哪怕是春光全泄,也難以讓人生起那種欲望。更何況太玄對妖族一向沒有好感,哪怕她再多么妖艷,太玄也是不屑一顧。
“收起你那惡心的動作,我對你這堆骯臟的爛肉不感興趣?!碧敛涣羟榈拇驌舻馈?p> 安貍的動作頓住了,完全沒想到太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墒菫榱藞蟪?,也強忍著屈辱,展顏歡笑道:“洗干凈就好了呢!我還是...”
“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小心思。有這個時間,你還是想想怎么養(yǎng)好傷吧,你的氣血越強,他可就死的越快呢?!?p> 太玄厲聲將她打斷,面對她的引誘無動于衷,而是催促著她趕緊養(yǎng)傷。倒是比安貍還要來的著急,竟然還有些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