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均,你是說,葉長青的劍鞘之中,放著的是那把連殺七人的兇刀?!崩畹雷诖篌@的問道。
“橫刀本就不寬,特質(zhì)的橫刀是完全可以放進(jìn)劍鞘之中的,而且我和葉捕頭在最后一名死者的家中交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葉捕頭的劍法略重,似乎更像是刀法。我相信是不是刀,葉捕頭自己心里很清楚?!?p> 葉長青聞言,竟然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劍鞘中的的確是我的佩刀,我修行的也的確是刀法?!?p> “你是血夜狂刀夜獨(dú)行的大弟子?”
“沒錯,我就是血夜狂刀的大弟子竇千秋?!比~長青,不,此刻應(yīng)該稱之為竇千秋。竇千秋很直接的就承認(rèn)了,“我還讓我?guī)煹苋パ麻w發(fā)布懸賞令,想要把這湖水?dāng)嚋???墒菦]有想到不到一天,血衣閣的懸賞令就被撤回了。想來,應(yīng)該是靈均老弟動的手腳吧。”
李原微微嘆了一聲,說道:“這才是你最大的敗筆。血衣閣閣主當(dāng)年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我不禁讓他撤回了懸賞令,而且還從他的空中得知,發(fā)布懸賞的是畫地為牢血屠刀胡清,此人是夜獨(dú)行前輩的二弟子。如果我沒猜錯的吧,今天中午跟在你身后的那個壯漢就是胡清吧?”
“哈哈,真是時也命也,我本來以為那還是一招好棋呢,沒想到卻是一個最大的敗筆?!备]千秋似乎無奈的認(rèn)命了,滿盤計(jì)劃,一朝皆空,任誰都會狀若瘋癲,無奈認(rèn)命?!拔艺f為何你今日看人的眼神有些特殊,沒想到你竟然猜了出來。逍遙客、不愧是逍遙客?!?p> “今天下午我特意來這里檢查尸體,并且對你說出那番話,其實(shí)我早都通知了李道宗大人,讓他陪我來演這出戲。更是請示了圣上,調(diào)來了甲士,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讓李府的人散布出郭先生的藏寶圖會貼身而藏的謊話。這就導(dǎo)致你們今夜一定會來,哪怕是搭上性命。其實(shí)真正的藏寶圖,早在兩天前,我就讓我的弟子從郭先生的肚子中取出來了。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竇千秋現(xiàn)在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他現(xiàn)在變得非常的冷靜了。“想必你早都派了高手去追殺刀隱和我?guī)煹芰税???p> 李原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能放過他們,他們的身上也背負(fù)著罪孽。他們必須緝拿歸案,早在一開始,我就讓我的弟子和玉眼觀天出手追拿他們了?!?p> “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在計(jì)劃中出現(xiàn)漏洞的,在你的手中,一旦失敗了,就是真正的失敗了?!备]千秋有些自嘲的說道。
李原看著竇千秋的模樣,頗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覺?!澳惚静粦?yīng)該來到這長安,長安也不屬于你。上一代的人失敗,到此為止了。夏王當(dāng)初也是認(rèn)命了,我想,他留下的寶藏,不是為了東山再起,而是為了你們好好的活著,后世無憂?!?p>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晚了,一切都晚了。李靈均,逍遙客。既然到了這般地步,那么就公平一戰(zhàn)吧。我?guī)煾咐鲜钦f中原武林的逍遙客將會是武林中的另一個巨擘,今天我就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p> “承蒙夜獨(dú)狂前輩抬愛,靈均怎敢當(dāng)?!备]千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但是他可不會因?yàn)橐躬?dú)行的幾句話,就對竇千秋手軟。江湖之上,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李道宗和段之名吩咐眾多甲士開始分散包圍圈。把院子空出來,給二人充分的空間,等待著最后的決戰(zhàn)。
“鏘”的一聲,竇千秋拔出手中的刀,寒光四射。李原今天也是第一天見到竇千秋的刀。那把刀潔白如雪,刀身狹長似劍一般,刀尖微微上揚(yáng),弧度完美。
“好刀?!崩畹雷谝姷酱说度滩蛔≠潎@了一句。領(lǐng)過兵打過仗的他,也是愛刀之人。見到好刀總是心癢癢,希望可以親手觸摸,甚至是親自收藏。
“刀身狹長如月,寒光四濺,光是看著就讓人皮膚顫冷,這應(yīng)該是西方武林的冷月殘刀。”李原在胡景年多年的熏陶下,對于江湖的兵器也算是略知一二。
“千里殘?jiān)?,映照四方,草下盡枯骨。萬里江山,一朝傾覆,更與何人說?西方武林千秋血屠竇千秋領(lǐng)教?!?p> 竇千秋提刀而立,刀鋒直指李原。
李原抽出手中寶劍,劍柄上有麒麟紋飾,整個劍身漆黑如墨,劍身兩側(cè)更有血槽,不光可以增加殺傷力,更可以減輕劍身的重量,揮舞起來更加輕松。
李道宗和段之名此刻完全是懵的,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劍,劍身如墨,更有血槽。
“墨麒劍,傳聞逍遙客得到一種奇石,石如墨,堅(jiān)硬無比。于是親自繪畫圖樣,找到歐冶子的后人打造出了一把墨麒劍,世上唯此一把?!备]千秋看著在漆黑的夜色中,隱藏劍鋒的墨麒劍緩緩說道。
“龍吟嗚咽白玉簫,鳳鳴錚錚伏羲琴。山河無悔劍如墨,身在紅塵自逍遙。中原武林紅塵逍遙客李原領(lǐng)教了?!?p> 李原話音剛落,雙方同時出招,冷月殘刀帶著無盡的冷意,一道刀氣,直奔李原上三路。李原手中墨麒劍劍氣橫掃,擊潰刀氣。
竇千秋提刀大喝,“血染黃沙。”一刀揮出,刀氣化為無數(shù)的細(xì)小微粒,直奔李原而來,月光的映襯下,它們就像是無數(shù)染血的黃沙,帶著嗜血的殺意。
李原墨麒劍豎立在胸前,左手呈劍指在墨麒劍上一掃,劍氣如墨,“山河如畫?!?p> 李原劍氣縱橫好似展開的畫卷,將那染血的黃沙盡數(shù)收走,殺意全無。
竇千秋見狀手中冷月殘刀再次揮舞,狹長的刀身,如同另一彎新月,“殘?jiān)氯绲?。?p> 弧形刀氣揮出之后,不斷的旋轉(zhuǎn),如同正在行駛的車輪一般,刀氣所過之處,青磚碎裂,微塵盡起。
這來勢洶洶的一刀,可是把李道宗嚇壞了,他相信這一刀若是常人,等待著的,只能是死亡。一刀下去,是一刀兩段。
李原提劍迎戰(zhàn),“長河如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