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卓天被眼前莫名其妙的東西難住,尤其那些牛角號,水哨聲直戳心窩,讓他覺的壓抑難受。
他派幾個人上前打探一翻,有幾個人正準備上前去。
“咚,咚,咚”第三通鼓響,這通鼓聲不似前兩聲那么緩慢,而是一種急促的頻率發(fā)出。
伴隨鼓聲落下,金屬撞擊聲停下,換之而來的整齊的踏步聲。
蓋卓天派去的人走跟前一看,眼前的這一翻景象超出了他們的常識,嚇得扭頭就往蓋卓天這邊跑,邊跑邊喊。
“鬼,鬼來了,快跑呀!”
其他拆遷隊的人一聽,嚇得肝膽俱裂,他們這種人平時為非作歹,壞事沒少干,最是懼怕鬼神。
蓋卓天見狀,跳進車里把遠光燈打開,這不開燈還好,打開遠光的瞬間,前方明晃晃一片刺眼,照的人根本看不清楚。
蓋卓天趕緊一把把車燈關掉,緩過神來后,又打開近光燈,這時他透過車窗看清楚了。
眼前是一群穿著獸皮甲,打著火把,手持魚叉,長槍,梭標,像電視劇里清兵裝束的人,這咋一看有點像陰兵鬼差,怪嚇人的。
蓋卓天回了神,從車里跳下來,叫住身邊的人,穩(wěn)住了拆遷隊的形勢。
拆遷隊的人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初看時有點嚇人,但仔細一看,這些“清兵”腳上穿的是現(xiàn)代的黃膠鞋,發(fā)飾也是現(xiàn)代的平頭,大部分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
原來這不是鬼,也不是陰兵,而是一群現(xiàn)代人在裝神弄鬼,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打火把,搞得神神秘秘的嚇人。
看清了真相的拆遷隊,惡從膽邊生,估摸著對方也就是半百的老人,估計以他們足夠?qū)Ω?,就又拿出惡狠狠的氣勢來?p> 王虎直播間里的網(wǎng)友看見這種場景紛紛留言。
“像極了最后的軍團。”
“陰兵借道,生人回避?!?p> “最強召喚,大秦軍團?!?p> “樓上的眼瞎呀,這明擺著是清代鄉(xiāng)勇的服飾?!?p> “不好意思,打錯字了,大清?!?p> “大清有軍團嗎?”
“有八旗兵?!?p> “入關就廢了”
“綠營”
“戰(zhàn)五渣”
“大清自廢武功”
“量中華之物力,取各國之歡心。”
“不要發(fā)了,好好看戲?!?p> 拆遷隊有膽子大的上前問:“來搞啥的?”
兵陣中有人用四川話回答:“喊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p> 蓋卓天上前惡狠狠的問:“哪里的人,在蓋士村裝神弄鬼?!?p> “蓋聶的后人!”兵陣中有人回答。
“蓋聶是誰?”在場的人問,沒有人知道,拆遷隊的人面面相覷,連蓋卓天也莫名其妙。
蓋大龍問郭少維:“蓋聶誰?”
郭少維嘆氣回答到“唉!一群人不讀書,沒文化,大秦第一劍客蓋聶都沒聽說過,正史記載蓋聶為秦國劍客,燕太子丹請荊軻刺秦王,蓋聶就說荊軻言過其實,此行必敗?!?p> “動漫里蓋聶叫大叔,和二叔帥莊兩人以百步飛劍和鯊齒梳頭獨步江湖,縱橫天下?!?p> 郭少維的一番解釋驚掉一行人的下巴。
“我靠,這樣解釋也行!”蓋華在旁邊說了一句。
“不然了,你翻翻看百家姓這個蓋姓排多少位。你再不信就在等幾年在某酷上看滄海橫流!”郭少維給蓋華說。
“不要說了,這么嚴肅的時刻講這樣搞笑話題,破壞我們的形象,我們是來干嘛的?”蓋大龍喊了一句。
“哦,是呦!”一群人憋著沒笑出屁來,一個個握緊手里的竹竿木棒,守在門口。
兵陣中有人喊蓋法侯的名字,拆遷隊的人帶話過來說有人找蓋法侯。
蓋法侯在蓋大龍一眾人的護衛(wèi)下來到兵陣前。
兵陣里走出一個白胡子老頭和蓋法侯打了個照面,然后拿出一個木牌舉在半空中,大聲喊到。
“大清左帥旗下平捻平回鄉(xiāng)勇蓋氏后人奉祖制持符節(jié)前來護祖。有請掌符人對符!”
蓋法侯給白胡子老頭施了一個抱拳禮,然后慢慢從褲腰里抽出一塊木牌,將這塊木牌拼在一起形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中間有一個大大的“蓋”字刻印,印槽里的朱漆已經(jīng)掉落,看去有些年成。
王虎在樓頂上聽的清楚,他在直播間里對網(wǎng)友說:“各位老鐵,還真是大清的鄉(xiāng)勇,他們自報家門是左帥旗下的鄉(xiāng)勇的后人。”
“左帥,是哪個左帥?”
“左大帥,左宗棠。”
“晚清重臣,抬棺收復XJ的”
“牛人,連曾國藩都罵過的?!?p> “老佛爺比較信任的漢臣?!?p> “左帥不是湖南人嘛,湘軍領袖,怎么會在秦巴山區(qū)有后人?!?p> “西北回亂了解一下!”
“還有荊楚苗亂,當年秦巴山區(qū)是主戰(zhàn)場?!?p> “豈不聞湖廣填四川?!?p> “那是乾隆爺時期和嘉慶帝苗亂的事情,跟左帥有什么關系?”
“臥槽,一群歷史學霸,牛逼!”
“什么?朕的大清亡了?”
“老佛爺在此,還不來請安!”
“李公公來了?!?p> “你罵誰是死太監(jiān)?”
“陰陽人!”
“爛屁眼!”
“常威,這是老佛爺賞你的黃馬甲,穿上它,看誰敢打你?!?p> “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關門,放狗!”
“樓上的都是人才?!?p> “不要鬧了,好好看戲?!?p> 直播間里網(wǎng)友留言一片歡樂的海洋。
白胡子老頭問蓋法侯:“祖物何在?”
“還在屋里?!鄙w法侯回答。
蓋卓天帶著一幫手下,看著蓋法侯和白胡子老頭以一種古老的儀式在交接。
“夠了吧,你們一會一撥唱戲的,一會兒一撥裝神弄鬼的,快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不客氣了?!鄙w卓條怒吼道。
“你祖上就是個賣花布的,啥都拿尺子量一下,就是良心不量。”蓋法侯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對蓋卓天說。
“別說那沒用的,一幫半百的老頭還收拾不了你們,給我上!”蓋卓天指揮拆遷隊往上沖。
“列陣,長桿準備?!北嚴镉腥税l(fā)令。
蓋法侯一幫30幾人一起退入兵陣中。
兵陣里飛出一包包白色的粉末,在拆遷隊屋里爆開,一團嗆人的白霧在空氣中散開。
“面粉,是面粉?!辈疬w隊的人被面粉包打的滿身都是白色,他們用手捏著鼻子往兵陣里沖。
在距離兵陣兩米距離時,從兵陣里倒下一排樹來,那是用樹枝扎在竹竿上像大掃帚一樣的物件。
兵陣最前排的人用木盾組成盾墻往前推進,在人與人之間伸出兩米多長的大掃帚。
拆遷隊的人用手去拉扯大掃帚,用腳去踹木盾,這時從木盾里又伸出一米長的圓頭木棒,對著拆遷隊的人一陣亂杵,把他們杵翻在地。
拆遷隊的第一波沖擊沒有占到便宜,反到是被木盾陣擠的人仰馬翻,這些日常在街頭斗狠的人那里見過這種陣勢,紛紛向后撤,這時兵陣也停止了推進,停在原地。
蓋卓天組織人手進行第二次沖擊,這時第一波沖擊的人才發(fā)現(xiàn)滿臉通紅,手上臉上都很瘙癢,越抓越癢。
有人認出剛才的大掃把是用本地的漆樹枝扎的,這種漆樹枝接觸人體皮膚后會奇癢無比,必須用中藥洗才會治好。
聽說中了漆樹招之后,蓋卓天暗罵到:“這狗日的都用上生化武器了?!彼才湃藥砩习W的人去醫(yī)院治療。
剩下的拆遷隊員一看對方不可小覷,都打起了精神,蓋卓天上前喊話:“老年人不講武德,說好的群戰(zhàn),你們卻在這里布陣?!?p> 蓋法侯在兵陣中哈哈大笑,他氣若洪鐘的回答蓋卓天。
“你們小門子家教不好,教出你們這群欺師滅祖的東西來,睜大眼看看,這是蓋家祖宗傳下來的兵陣,你以為十門兩派里的兩派就是打魚的和打獵的?
“這兩派的先人都是跟隨左大帥平捻平回的族人,你家祖上是賣布的,人家祖上是賣武的?!?p> “噗呲……”蓋大龍聽到著笑出了聲,“祖老爺,你這是唱戲詞呢?”
白胡子老頭照蓋大龍頭上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你祖上跟我們是一路的,都隨大帥平亂的,數(shù)典忘祖的東西?!?p> 蓋大龍被這白胡子老頭一巴掌差點沒拍爬下,眼冒金星,正尋思發(fā)火怒問對方時,蓋法侯一把攔住他,對白胡子老頭說:“他二叔公不要打孩子,這是當年鐵騾子族長的后人,他們家人丁不旺,沒有人給他們講老一輩的事,這不怪他們?!?p> 白胡子老頭一聽說是老族長的后人,就用手摸摸蓋大龍的頭,和顏悅色的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打錯了,打錯了,小伙子莫怪,大敵當前應該集中精力對敵才是?!?p> 蓋卓天指揮拆遷隊第二個往上沖。
一陣刺耳的哨響,從兵陣中拋出數(shù)張捕魚的大網(wǎng)來,魚網(wǎng)下的鉛墜砸的對方滿頭是包,魚網(wǎng)網(wǎng)住了對方?jīng)_鋒人員,在地上動彈不得。
“小子,就你這街頭潑皮的伎倆在我鄉(xiāng)勇兵陣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前面兩陣給你點教訓,沒讓你們出血,要是再不識相退走就讓你們見真章?!卑缀永项^厲聲說到。
“不就是一群老頭嗎,給我上?!鄙w卓天指揮拆遷隊繼續(xù)往前沖。
“漁江派,狼銑準備?!?p> “獵山派,弓弩準備。”
兵陣里有兩聲口令喊出,此時兵陣分為兩排,木盾往后撤,幾支狼銑一排排出,后面跟著兩名手持鋼叉的,在后面跟著一名手持木盾的人,最后面跟著一名手持木棒的。
有眼尖的網(wǎng)友在直播間里就看出這是戚家軍鴛鴦陣的排兵布法。
在鴛鴦陣的后面是獵山派的獵戶舉起弓弩對準拆遷隊。
一個波次下來,拆遷隊的人被狼銑掃爬在地下,接著被拉入兵陣中拿住,滿地的人哭爹喊娘的求饒命。蓋卓天那見過這種打法,轉(zhuǎn)身上車就要發(fā)動車子。
“開車的那個,你敢開車撞來,我們就放箭了。”兵陣中幾十只弓弩已經(jīng)對準了蓋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