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你知道嗎?小時候本王非常喜歡一塊玉佩,可是父皇卻不肯給我,你猜后來怎么樣了?”
“屬下不知?!?p> 君離冷笑一聲:“本王雖然想把它摔了。卻一直沒能下手,可是后來父皇把它送給了云恒弟弟,每當(dāng)我看到那塊玉佩在他手中之時,本王的心就刺痛一次,后來,云恒弟弟無意間摔破了這塊玉佩,他終于不喜歡了,于是把那東西給了我?!?p> “那······主人可還喜歡那碎玉?”
“當(dāng)然喜歡,就是它化成灰我都喜歡,一生一世都不會變?!?p> 子時,北涼皇宮的人大多數(shù)都睡著了,就連守衛(wèi)都昏昏欲睡,就是這樣一眨眼的功夫,一個黑影進了錦繡宮,不著痕跡的踏入了墨輕言的寢宮。
墨輕言還在睡夢中,那黑影笑了一聲,一只手掀開墨輕言的被子,緊接著捂住了墨輕言的嘴巴。
墨輕言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男子朝她一笑。
“第一次在來皇宮,真是刺激呢,元妃,你可以選擇叫大聲點,這樣侍衛(wèi)沖進來的速度也就快點,到時候這么多人看著你衣冠不整的樣子,不知道你們的陛下還會不會寵愛你了?!鳖ㄒ剐α诵?,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還有第二種選擇,你也可以叫的小聲點,對你我都是好事。”
墨輕言雙手雙腳被他壓制,無法動彈,“以宮主的身份根本不缺女人,為何非要這樣?”
“因為刺激呀,娘娘?!?p> “無恥!”
瞑夜微微勾唇邪惡的笑道:“你掙扎起來的樣子更有意思,不過事貴從權(quán),本座不想節(jié)外生枝?!?p> 墨輕言死死的盯著瞑夜,可是全身仿佛毫無力氣,不得動彈,也說不出任何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不過本座是不會憐惜你的。因為蠢笨之人,就是要吃些苦頭的,這樣才知道什么叫做良禽擇木而棲?!?p> 屈辱,是墨輕言唯一的感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墨輕言盯著瞑夜面具背后的眼睛,視線越來越模糊,淚水溢滿了她的眼眶,又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瞑夜解開了墨輕言的啞穴,“你現(xiàn)在可以叫人來了,真不知道他看到你這個樣子,是會心疼還是冷漠?!?p> 瞑夜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呢?
他剛一走,南宮云恒便推門而入,手中還攥著一張字條。
“元妃,你深夜叫朕來此到底·······”
南宮云恒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墨輕言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個粉色肚兜,床被弄得凌亂不堪,這景象怎么看都不對勁。
“阿月你······”
南宮云恒走向墨輕言,一股特殊的味道就撲面而來,他一把掀開墨輕言蓋著的被子,她身上刺眼的紅那么閃耀奪目。
“哼,你連站起來和我跪安的力氣都沒有了?”
墨輕言慌亂的穿上衣服,“剛剛有賊人挾持了臣妾······”
她話音未落,臉上就硬生生的挨了南宮云恒一個巴掌。
“你當(dāng)朕是傻子嗎?賊人挾持,挾持你的賊人呢?!來人,把元妃關(guān)入地牢!”
“陛下······有賊人陷害臣妾?。〈耸氯羰浅兼鶠?,又怎么會故意引你來此?”
南宮云恒狠狠的捏著墨輕言的下巴,“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朕告訴過你,你只不過是皇后的替代品,若是物件臟了,不管是何人所為,朕都不要了?!?p> 侍衛(wèi)走上前說道:“娘娘,請吧。”
“本宮自己會走。”
地牢墻壁上斑駁的血跡對于墨輕言來說并不陌生,可是更冷的她的心。
她還是墨輕言的時候,南宮云恒將她利用干凈就棄如敝履。
她是祁月的時候,他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就算是明知道受了委屈,也要將她置于這種地步。
或許他根本沒有心,女人對于他來說就算工具,有時候是用來往上爬的,有時候是用來排解寂寞的。
墨輕言一直都有個疑惑,既然他愛得不是蘇容,又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就算真的有墨海先皇的罪過,一刀了斷不好嗎?取心頭血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取樂?
為了報復(fù)?
可是為什么連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墨輕言坐在冰冷的石桌上,不知不覺已經(jīng)流了許多的眼淚。
她難過的不是瞑夜羞辱她,而是南宮云恒對她不屑一顧。
南宮云恒對她的恨,讓她捉摸不透,南宮無淵對她的好,如同云里霧里。
門外傳來了獄卒的竊竊私語。
“這次關(guān)進來的,據(jù)說是個紅杏出墻的娘娘,一般出了這種事都是打入冷宮,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倒霉?!?p> “那還用說,如今突厥來襲,征戰(zhàn)在即,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陛下能不生氣嗎?其實把人放這里了,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條了。”
“我還聽說這個妃子好像是被陷害的,被賊人玷污了清白,這樣的人陛下肯定是不碰了?!?p> “那不如咱哥們享用享用?”
兩個獄卒的話讓墨輕言不寒而栗,她慢慢的索到了墻角······
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來,墨輕言將手放在身后,利用白無殤教她的法術(shù),想要殺了這兩個人。
頃刻之間,兩個獄卒倒在了地上,墨輕言從他們腰間取出了鑰匙,換上獄卒的衣服離開了牢房。
就在墨輕言剛剛走出關(guān)著她的牢房,看守的人才覺得不對勁。
“來人?。∮腥顺鎏恿耍 ?p> 墨輕言不顧一切的往前跑,突然她被一只手拉進了地牢的角落。
那股蘭花的香味,是譽王!
他捂住了墨輕言的嘴巴,直到追來的獄卒走遠了才放開墨輕言。
“墨兒,你沒事吧?”他的手還搭在墨輕言的腰上,讓墨輕言覺得有些不自在。
墨輕言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我不值得王爺冒險救我。”
“切勿多言,先離開這里再說。”
君離一路騎著馬把墨輕言護在懷里。
風(fēng)聲在他們的耳邊呼嘯,每一次顛簸都讓他們互相碰撞在一起。
這要放在從前,這種親昵的接觸本該讓人臉紅心跳,可是在剛剛經(jīng)歷瞑夜的侮辱之后,墨輕言只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