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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遺落

第六章 離落久,芳華流,憾綢繆

天元遺落 頓悟平生 17090 2019-11-06 15:27:45

  王書舟兩人本來跟趙文凱也沒聊幾句話,回到酒店時正好在晚飯點。兩人各回房間洗漱一下,叫了大寶,三人一起朝自助餐廳走去。

  王斌亮瞅著四周,奇異地道:“這酒店今天怎么這么多和尚?”

  大寶說:“是來參加佛教學(xué)術(shù)交流會的,今天報道,明天開會。”

  “這個,和尚也有交流會?還這么多人參加?”王斌亮看著通往自助餐廳的通道里,熙熙攘攘的和尚們說著,還伸手指著道:“聽見沒?韓國和尚!”

  大寶說:“這會議是中、日、韓三國的交流會。我下午時在大廳他們的接待處看了看,今天說是叫‘會前會’人還不多,明天據(jù)說最多,可能過萬。”

  聽得王書舟和王斌亮一陣咋舌,感嘆自己還是世面見的少啊。一路感嘆著他們進了自助餐廳,一看滿滿的一屋和尚,晃得三人眼暈。再一看菜品,一流水的青菜豆腐。三人互相看看,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熟人,三人一字排開站在墻邊,好給往來不斷地和尚讓路,又盯著那人和一個派頭十足的大和尚說著話,整朝這里走來,身后跟著七八個好像有身份的和尚。那人看到他們?nèi)齻€,跟那個和尚說了聲,就過來了,說:“你們仨在這干嘛呢?當服務(wù)生?”

  三人像不認識他似的都看著他,這時的張會廷一身西裝,襯衫雪白,系著一條藍色帶五彩條紋的領(lǐng)帶,頭上的短發(fā)應(yīng)該是焗油了黑亮,整個人顯得年輕不少。張會廷像火車頭上的小鳥—耐驚耐嚇,被三人直勾勾盯著也不以為然。

  王斌亮伸手摸摸張會廷的西裝說:“老張,幾日不見麻雀變鳳凰了!”幾人在療養(yǎng)院感情日近,都叫張會廷老張了。張會廷也很高興,說這么叫顯得年輕。

  大寶說:“老張,你和那個大和尚看著挺熟啊,以前認識?”

  張會廷笑笑說:“他啊,那是我?guī)煹堋!?p>  “師弟?!”三人異口同聲地驚訝叫道。

  “嗯。好多年沒聯(lián)系了。畢竟我進去20多年了。他這次來WH,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這不來見見?!睆垥⒔忉屢槐?。

  “哦。你以前也是和尚?”王斌亮問道。

  “呵呵,不是,我?guī)煾甘呛蜕小,F(xiàn)在不說這個,有空了再說。”張會廷顯然是覺得在這說不合適,提醒道。

  “好的。那你去陪你師弟敘舊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王書舟理解地接道。

  三人離開后,去了四樓餐廳,這里可以點餐,比3樓的自助餐要好,但是價格很貴。三人現(xiàn)在也算是沾了王寄國的光,能在這里消費的起了。四樓相比下邊自助餐廳要冷清的多,服務(wù)員們都在聊天,好像是談?wù)撨@些和尚來后對生意的影響。

  王斌亮挑了一個不錯的小包間,點了幾個菜,可能是沒什么人來吃飯,菜上的很快。王斌亮這時問王書舟:“咱們喝點不?”

  “你愿意喝點就喝吧,晚上也沒什么事,就是別喝醉。”王書舟說道,王斌亮有酒量很少喝醉,但一喝醉了容易成話癆,一說就是幾個小時。

  “放心,多不了。咱喝點好的咋樣?”王斌亮問。

  王書舟一想反正現(xiàn)在也有錢,就說:“你看著點?!?p>  “好嘞,服務(wù)員,拿四瓶茅臺!”王斌亮聽王書舟不攔著,馬上喊道。

  “你拿四瓶干嘛?”王書舟問。并不是怕花錢,而是他最多能喝半斤八兩,剩下三瓶多,他倆一個不得喝一斤半,他擔心他倆喝多。

  王斌亮拍拍大寶肩膀說:“書舟你是不知道,這小子自己能整二斤沒事。在療養(yǎng)院時我倆跟老張喝酒,大寶喝酒跟喝水似得。”

  “哦。大寶這么能喝?”王書舟有些驚訝。

  大寶笑笑說:“還行吧,沒喝過幾次,我爹一直不讓喝?!?p>  王書舟沖服務(wù)員說:“再加幾個菜?!庇謱ν醣罅梁痛髮氄f:“大寶今天爭氣,為咱們長了臉,咱們?yōu)榇髮殤c功?!?p>  “是呢,今天大寶真牛。到部隊好好干,到時我們倆靠你罩著了?!蓖醣罅烈矘妨似饋?。

  酒菜馬上擺好,爺三就開始推杯換盞,有大寶的喜事帶動,喝的有點猛不一會兒兩瓶酒沒了。

  服務(wù)員正開第三瓶,包間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七八個人,有六個警察,其中一個穿著皮衣的四十多歲男子看樣子是領(lǐng)導(dǎo),雖然沒穿警服,但其他人都圍在他身邊。他看了三人一眼,問身后一個和尚道:“是這三個嗎?”

  那和尚說:“是這三位?!?p>  那皮衣男子一揮手,三個警察過去把王書舟三個拷了起來。

  那皮衣男子對其中一個警察道:“你們聽到了。我希望你們能依法辦事,這件事情很嚴重,性質(zhì)很惡略,處理不好會對中、日、韓的佛學(xué)交流產(chǎn)生非常不好的影響?!?p>  “是,我們會嚴肅處理的?!币粋€警察說道,有對身后押著三人的警察說:“帶走。”

  這時,之前指認三人的和尚說:“等等,離清大師隨身攜帶的保經(jīng)丟失,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覺得嫌疑人都不能離開酒店?!?p>  那警察看看和尚,有些火氣地說:“什么意思?難道我們還會配合疑犯藏匿贓物?”

  “不敢,不敢。但此物是佛教圣物,不容有失還望劉主任理解。”他對那警察略作解釋,又沖皮衣劉主任說道。

  “這,好吧,胡秘書,你去酒店協(xié)商一下找個會議室,把嫌疑人都控制起來?!眲⒅魅握f了一聲。

  三人不明所以,一直愣著看事態(tài)發(fā)展,這時聽說被當成了嫌疑犯,王斌亮先叫了起來:“干什么?這是干什么?把話說清楚,我們怎么就成嫌疑犯了?”

  “吵吵什么。一會兒自然會告訴你。把身上東西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蹦蔷煜袷前鸦饸馊鲈诹巳松砩?,嚴厲地說道。

  這時三人身邊的警察開始催促掏東西,不免有些語氣嚴厲,動手動腳。王斌亮本就性急,剛又喝了酒,氣往上撞,用肩膀一下把他身側(cè)的警察就給撞墻上了,卻也沒有過分舉動叫道:“你們把話說清楚,憑什么拷我們?!?p>  在他說話的同時,大寶見王斌亮撞警察他也來了勁,他用左右手肘用力地撞了他身邊和王書舟身邊的兩個警察。他本來力氣就大,這時又窩了火,用力太大,一個撞在了下顎直接躺地下不動了,另一個撞在胸口明顯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王書舟本來也想這肯定是誤會,正準備詢問詢問,這倆貨就直接炸了。也是他反應(yīng)快,王斌亮和大寶剛動手,他就喊道:“這是誤會,肯定是誤會。”說完用身子擋住了大寶,還有三個警察這時都掏出槍了,“我們不認識離清大師,也不知道什么保經(jīng)。我們就是來吃飯的,你們認錯人了。我們配合調(diào)查!”王書舟看著那幾個掏槍的警察,嘴里不斷說著好緩解緊張氣氛,這時氣氛稍緩,因為王斌亮和大寶這時看到對方掏出手槍,規(guī)矩地高舉起了雙手,王書舟不給對方時間,直接問和尚道:“這位大師,請問你為什么指認我們?nèi)??”?p>  和尚被他一問,才收回混亂的思緒,看看他說:“在餐廳門口,你們和張會廷交頭接耳,我看到了?!?p>  三人這才知道問題出在那里,看來問題出在張會廷身上。

  此時,那些人才發(fā)現(xiàn)被大寶撞了的兩個警察一直沒動靜。一個警察道:“大頭,他兩怎么樣?”

  “隊長,都昏迷了?!蓖醣罅磷驳降拇箢^說。

  持槍戒備的三個警察,眼神明顯銳利起來。那隊長又說:“有沒有生命危險?!?p>  大頭氣的咬著牙道:“小豬下巴傷了,六兒肋骨斷了,看樣子丟不了名?!?p>  王書舟聽了一陣頭大,這算襲警吧!再看拿著槍的三個,現(xiàn)在滿臉煞氣,一個不好就麻煩了。王斌亮兩人也見這架勢不對,也不敢吭聲了。王書舟心里正琢磨著,只能給王斌亮的姑姑去電話了。

  這時那個隊長說:“叫救護車。劉主任這三個人極度危險,不能在這里審訊,只能送對隊里?!闭Z氣透著不容商量。

  劉主任這時也吃驚不小,他畢竟不是刑警隊直屬領(lǐng)導(dǎo),出了這事他已經(jīng)很難善后,這種情況下可不敢再攔著,再攔估計會得罪一堆人,他說:“好的。聽孫隊的?!?p>  孫隊沖肩頭對講機叫了支援,并對王書舟三人喊道:“蹲地上,抱頭!”

  王書舟三人蹲了下去。王書舟心里清楚,這要是進了局子里很有可能遭罪,尤其是那倆貨,他想到這,開口道:“劉主任,我有話要跟你說?!彼宄苯诱f肯定影響不好,跟警察說了他們也會事后再聯(lián)系徐倩,那時就晚了。這里劉主任應(yīng)該官最大,又不是警察系統(tǒng)的,希望能通過他聯(lián)系上徐倩。

  “少廢話,別想打歪主意。等到了局里再說。”孫隊長喊道。

  王書舟不上他的當,繼續(xù)說:“劉主任,說晚了大家都不好?!彼p手抱頭蹲著不敢動,他怕劉主任突然離開。

  劉主任畢竟是久在xx歷練,知道很小一點失誤,都有可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人這么說明顯有什么依仗,于是對孫隊長說:“孫隊,有你們在我不會有事的,先聽聽他想說什么,說不定和案情有關(guān)?!?p>  孫隊長雖然不愿意,但王書舟直接叫名劉主任,劉主任又同意了,這要硬攔著還真不行。只好點頭同意,同時持槍跟在劉主任身邊。

  正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屋里人都以為是孫隊叫的救援,可是進來的確實兩個普通人。不過孫隊和劉主任一看卻不敢怠慢,都走過去,劉主任說:“趙老弟,你怎么來了?”

  孫隊說:“老弟你來這吃飯?”

  “嗯。來這吃飯,順便替我爸見兩個朋友?!眮砣诵χf。

  王書舟和王斌亮一聽,是趙文凱,不知是福是禍。王斌亮雖然覺得讓他看到丟人,但被人用槍指著后背,也不敢吭聲。

  王書舟心里有點遺憾,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叫劉主任過來,即使過來了他衡量一下覺得也不適合再提王東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知道自己三人是清白的,最多是受點皮肉之苦。

  “你們這是抓犯人呢?”趙文凱問道。

  劉主任說:“出了點事,這不主犯跑了,剩了三個接頭的?!?p>  “哦,我看看長什么樣?!壁w文凱看到王書舟和王斌亮兩人心里一樂,卻裝著沒看出來道。

  孫隊長急忙說:“老弟可別靠近,這三個人很危險?!闭f著指了指正躺在地上的倆警察。

  “哦,這么厲害?!壁w文凱明顯有些驚訝道。

  “嗯。一人一下,就這樣了?!睂O隊有些羞愧地說著,又喊:“救護車呢?咋還不來?”

  這是門外有人說:“到樓下了?!?p>  “這是襲警吧!傷這么重,怎么也得判幾年,太無法無天了?!壁w文凱故意大聲說著。

  “是,傷的很重。”孫隊咬著牙說。

  “怎么還不帶走?”趙文凱問道。

  “這就帶走?!闭f著孫隊沖外邊喊:“進來幾個,押走?!?p>  他剛喊完,就見趙文凱指著王書舟說:“這人怎么這么眼熟?”

  劉主任和孫隊長一陣疑惑,劉主任問句:“怎么,老弟認識?”

  “看著像我剛見過得朋友,孫隊,你讓他站起來看看?!壁w文凱裝著樣道。

  孫隊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趙文凱,只好把王書舟叫了起來。王書舟知道趙文凱故意在裝樣,一站起來就沖他說:“趙公子你好,沒想到咱們一晚上見了兩次?!彼室膺@么說,也是提點在場的人,不是見過面就是疑犯,就要被銬起來的。

  趙文凱笑笑說:“是啊。前后有兩個小時了吧,沒想到咱們第二次見面就這種情況?!彼宦逗圹E地把自己就擇清了。

  “可不是,我也正納悶?zāi)?,剛跟你喝了咖啡,一回酒店就被警察抓了?!蓖鯐刍氐馈?p>  “好了,好了,能不能別這么說話了。你被抓跟我可一點關(guān)系沒有。相反,我也許能幫上你的忙?!壁w文凱一邊笑著一邊說。

  這時救護人員到了,經(jīng)過簡單處理,把兩個傷員抬走了。王書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靜靜地看著。趙文凱見他不說話了,這才對劉主任和孫隊說:“他們?nèi)齻€我能擔保沒有問題,但是程序該怎么走怎么走,只是不能區(qū)別對待?!?p>  劉主任沒有說話,孫隊驚訝地看著趙文凱,疑惑地問:“老弟,這不合規(guī)矩啊。他們傷了我兩個人,我得交代啊?!?p>  趙文凱笑了笑,小聲跟他倆說了兩句話,孫隊一聽眼睛睜大,看了一下王書舟,沒有說什么話點了點頭。

  劉主任看孫隊沒說什么,就說:“孫隊,就按之前的辦吧?!睂O隊點點頭,說道:“把他們?nèi)齻€監(jiān)控起來,一會兒在這審訊?!?p>  那個大頭一聽,有些詫異一向護短的孫隊為什么改變主意,但當著上級領(lǐng)導(dǎo)也不能問,只是憋了一肚子火。其他幾個警察明顯也是這種情況,互相用眼神交流著。

  王書舟看趙文凱果然幫了忙,有點狐疑,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那兩個警察被大寶傷的不輕,他看那些警察神情知道不能善了,這時說道:“劉主任,孫隊,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剛才也喝了不少酒,有點沖動,我們都鄉(xiāng)下來的沒有經(jīng)過事,你大人大量?!?p>  “哼,鄉(xiāng)下來的就敢襲警?”孫隊叫道。

  “不敢,不敢,小地方來的,不懂事。大寶才剛二十,什么也不懂。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賠償?!蓖鯐叟阒δ樥f。

  孫隊看看他,說:“這不是賠償不賠償?shù)氖?,你們是妨礙公務(wù)加襲警,要走司法程序的?!?p>  趙文凱這時說:“孫隊,這樣你看行不行,這事后,如果他們確定是疑犯,就兩罪并罰,真是誤會,你就高高手讓他們賠償,行嗎?”

  孫隊見趙文凱當著他下屬給臺階,自然是愿意的,點了點頭。

  王書舟朝趙文凱看看表示感謝,又對孫隊說:“謝謝孫隊。兩位傷員的所有花費我們都出,再給兩位大哥一人十萬的精神損失和誤工費?!蹦切┚靷兟牶?,表情才好轉(zhuǎn)起來,孫隊也不說話了。

  接下來也沒審訊,孫隊長帶著人去搜可疑人員了。包間里留下來趙文凱、劉主任和那個和尚,只在門口留了四個警察。服務(wù)員把包間清理干凈后,劉主任在包間和他們?nèi)戎璋咽虑橹v了一遍,和尚作著補充。原來那個離清和尚是一所寺廟的主持方丈,就是張會廷的師弟。他們寺里保存了一本大隋年間的手抄本佛經(jīng),可以說算是國寶了,這次應(yīng)大會邀請帶來供參會僧眾瞻仰的。也有彰顯我國佛法歷久昌盛的意思,離清方丈同意后,親自帶著來了,各個媒體爭相報道。今天下午張會廷來見離清方丈,兩人二十多年沒見自然是十分高興,期間離清方丈在大會發(fā)言一個小時,其它時間兩人一直作伴聊著。晚飯后,離清方丈推了一切應(yīng)酬,和張會廷倆人進了房間,不讓任何人打擾。但是沒過多久,進去送茶的和尚就發(fā)現(xiàn),離清方丈昏倒在地上張會廷不見蹤影,屋里一片狼藉。后趕到的僧眾一陣忙活,同時發(fā)現(xiàn)離清方丈一直隨身攜帶的大隋寶經(jīng)不見蹤影。于是很自然地就懷疑是張會廷奪寶害人。

  “這下你們知道為什么抓你們了?并不是沒有根據(jù)的,晚餐時,你們仨在餐廳門口和張會廷有過接觸,很值得懷疑?!眲⒅魅慰纯赐醣罅琳f道。

  “確實。這老張搞什么呢?”王斌亮說道。

  王書舟想了想說:“這事有很多疑點,畢竟誰也沒有看到是張會廷做的?,F(xiàn)在不能下結(jié)論?!庇謫柲莻€和尚說:“離清方丈怎么樣了?”他知道關(guān)鍵是在這離清方丈身上了,他如果死了,這事就坑定落在張會廷身上了??伤嘈挪粫菑垥?。雖然接觸的不久,張會廷又是盜墓的出身住過牢,但短短的接觸讓他知道,張會廷是一個外冷心熱,很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的人。跟他們幾個小輩在一起時,他雖然話不多,但那種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愛能從眼神里流露出來??赡芫拖袼f的,他們幾個跟他孩子差不多大,雖然他沒說過他有沒有孩子。再說張會廷畢竟知道龍圖棒的秘密,這要是泄露出去,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回來明爭暗奪。不管因為什么,這次的事他們都得想辦法管管。

  和尚一副擔憂道:“師兄說是中毒了,現(xiàn)在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p>  “中毒?!蓖醣罅谅牭胶罂戳送鯐垡谎?,沒有說話。大寶也偷偷看看王書舟。

  王書舟想了想,覺得不管不行,于是問劉主任說道:“能不能讓我們?nèi)タ匆豢???p>  “這,好像不用吧?!眲⒅魅慰戳丝蹿w文凱說道。

  趙文凱說:“你又不是醫(yī)生,你看有什么用?”

  “我雖然不是醫(yī)生,也不會解毒,但是我從小就愛看醫(yī)書,自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對切脈、針灸還是很有心得的。再說有警察跟著,我有什么舉動能跑的了?”王書舟瞎編著,他確實想去看看,因為自從跟龍圖棒在意識中樞交流之后,他掌握了很多對天元靈氣的運用,雖然一直沒有在現(xiàn)實里試過,卻有自信在練了第二節(jié)后他也能運用一部分了。其中就包括如何用靈氣探查別人的經(jīng)絡(luò),通過銀針用自己的天元靈氣來治療疾病或者封閉氣脈。

  “是嗎?”趙文凱一副嫌棄的表情,顯然是覺得王書舟自吹自擂,“那你可好好學(xué)?!闭f完當沒這回事。

  沒想到王書舟又說:“是真的。要不這樣,讓這位大師看看離清方丈情況,如果那邊沒辦法,我再過去試試怎么樣?”王書舟也是豁出去了,這擱以前這種話他絕不會說出來,可是他怕在這關(guān)鍵時刻離清方丈醒不來,那張會廷就會一直處在最大嫌疑人的狀態(tài)。不是說他一定有把握,而是他想試試看,如果實在用靈氣不行,他考慮會用龍圖棒,不過那樣的話會很麻煩很麻煩,他沒有確保安全的策略前不會輕易動用。

  劉主任聽他又一次說這事,覺得王書舟不像是那種不明事的人,說:“你說真的?”見王書舟鄭重點頭,又對和尚說:“致本大師,你看呢?”

  致本和尚看看王書舟年輕的臉上、眼里透著自信,說道:“我打電話問問?!闭f完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撥了過去:“喂,師兄,師傅怎么樣了?嗯,嗯。好的,我知道了?!睊炝穗娫捳f:“師傅還沒有醒,醫(yī)生建議去醫(yī)院ICU?!?p>  王書舟得到答復(fù),看著劉主任拿主意。劉主任沉默片刻,對王書舟說:“看在王副書記面子上,我同意了。不過你只能自己去,他們兩個要留在這里。”

  “好的。亮子,大寶你倆先在這里,我去看看情況。你倆可別胡來,我可在人家手里呢?!蓖鯐壅f道。

  劉主任開門叫了胡秘書來,交代一番,又調(diào)來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進了包間,唬得王書舟三人一跳。然后才讓王書舟出來,去了手銬,由致本和尚領(lǐng)著去離清方丈房間。趙文凱沒有跟著來,他接了個電話走了。

  致本陪著兩人來到酒店五樓502房間,很大個屋子,雙床,其中一個床上躺著一個和尚,被子蓋到胸口,胳膊上插著輸液器,床邊四個醫(yī)生護士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把人送到醫(yī)院。屋里坐著幾個老和尚,穿著僧衣。站著八九個年輕一點的和尚,都默不作聲地看著。王書舟三人一進來,其中幾個年輕的過來和致本說話,都是關(guān)于抓捕、尋找之類的,王書舟沒有細聽。

  他進屋后打量一圈,然后就把目光投到床上離清方丈臉上,就見他與餐廳時看到的樣子判若兩人,之前一副云淡風(fēng)輕,有那么一點仙氣兒,現(xiàn)在兩目緊閉,滿臉泛青,嘴唇黑的似墨,明顯的出氣多進氣少。誰都能看出他是中了毒。

  這時,致本對幾個和尚說:“就是這位,他叫王書舟,說想試著給師傅看看。”

  頓時屋里變得安靜,屋里不管和尚,還是正收拾的醫(yī)護人員都看著王書舟。王書舟從這些人的表情里看出了很多東西,最多的是懷疑,還有詫異、嘲笑等等。

  一個微胖的老和尚開口說:“山不在高。小伙子,你試試吧?!边@老和尚看來很有威望,他發(fā)話了,誰也沒有出口攔。

  王書舟吸口氣,平靜一下心緒,來到床前坐在了床邊。四個醫(yī)護人員也放下東西看著他,表情不一,顯然覺得他太年輕有些懷疑。王書舟伸出手抓住了離清方丈的右手腕,背對眾人閉上眼睛,調(diào)動自身的天元靈氣緩緩運動,按著第二節(jié)的呼吸節(jié)律配合天元靈氣在體內(nèi)循環(huán)一周,等體內(nèi)靈氣激蕩平穩(wěn),他讓靈氣沿著手臂送入了離清方丈體內(nèi)。初始進入比較困難,靈氣跟他的意識感覺配合不上,他比較著急,這一急靈氣跟意識完全脫離,順著離清方丈的胳膊就竄上去了,之見床上的和尚突然一顫,嘴里噴出口血來。嚇了王書舟一跳,多虧他即使撒手了,不然不知道怎樣呢!和尚噴的血不是很多,也沒噴多遠,只是把屋里的人都嚇到了。這是在救人還是殺人?

  致本這時的臉都變成豬肝色了,出聲問道:“這。這是怎么了?”

  王書舟心里一陣后怕,這要是出師未捷可害的不只是他自己,但此時也不能退了,退了也說不清。他靈機一動,說:“先把這輸液器除掉吧?!?p>  四個醫(yī)護人員一瞪眼,其中一個女醫(yī)生叫道:“你懂不懂???”

  王書舟沖他笑笑說:“懂一點。你先除了,等我看后不行,你再插上去?!?p>  那個醫(yī)生見他并不反駁,嘴里哼哼著除了輸液器。王書舟從新調(diào)整情緒,把天元靈氣在身子里運轉(zhuǎn)的更加平穩(wěn),伸出兩個手指貼在了離清方丈手腕上。這次靈氣緩緩從手指透出去進了離清方丈胳膊,王書舟摒棄雜念,專心致志地推進著靈氣沿著手臂,進入了離清方丈體內(nèi),先是軀干再到四肢,王書舟的意識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迷宮,意識里離清方丈體內(nèi)是一條條扭扭曲曲的線條,有的地方粗有的地方細,有的地方有大的結(jié)節(jié),有的地方許多線條互相纏繞。

  令他意外的是,離清方丈這些線條里也存在著一些流動的能量,只是都在無意識地亂竄,碰到他的天元靈氣后就過來纏斗,最后都被驅(qū)趕向腹部。在離清方丈的腹部,那里應(yīng)該是這些能量的大本營,那里有一團不斷旋轉(zhuǎn)的能量,有核桃大小很稠密,他覺得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丹田。

  軀干和四肢都被天元靈氣占領(lǐng)后,除了那些被趕向丹田的能量,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他繼續(xù)向頭部行進,靈氣和意識到達他頸部時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里的線條有些地方變了顏色。其實王書舟根本就分辨不出具體的顏色,在他意識里,那些線條都是亮亮的,到了脖子這兒,很多不亮了,很灰暗。他控制著天元靈氣去碰觸這些灰暗區(qū)域,發(fā)現(xiàn)他的靈氣碰到這些灰暗區(qū)域進程就會變得緩慢。他有過用龍圖棒治療徐倩的經(jīng)歷,知道這可能是在驅(qū)毒。既然發(fā)現(xiàn)問題了,他退出了靈氣,睜開了眼。

  屋里這些人都在關(guān)注著他,見他醒來,都帶著詢問的目光看他。他想了一下說:“他中的毒應(yīng)該在脖子之上?!?p>  那個女醫(yī)生嗤笑一下說:“很奇怪嗎?肉眼就能看出來,您還瞅這半天?!?p>  王書舟不理她,對致本道:“你師傅的毒我有辦法治,但屋里人太多希望你能清清場?!?p>  致本這時聽說能治,很是興奮,他和兩個師兄弟對著四方合掌一個勁彎腰,嘴里說著:“請各位在外等待?!?p>  大部分人都退出去了,四個醫(yī)護人員雖然想看,但和尚一個勁沖他們鞠躬,只好收拾東西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劉主任與兩個警察也被請到了門外。

  屋里還剩了七個人,王書舟恨不得屋里人都走,但也清楚人家肯定不放心。這時,致本看王書舟還是不動手醫(yī)治,眼睛轉(zhuǎn)轉(zhuǎn),走到那個微胖的老和尚跟前施禮說:“師伯,請您和三位師伯為我?guī)煾缸o法?!崩虾蜕悬c點頭說:“好的,其他人都去外邊等著吧?!?p>  王書舟見留了四個老和尚,看樣子這是極限了,畢竟自己還是嫌疑犯。于是他調(diào)整好坐姿,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天元靈氣,緩緩地朝著離清方丈頸部攻去。他很小心,明白不能一蹴而就,只是緩慢地增加著天元靈氣的強度。慢慢地細線里的毒素退卻了,退到了一個個結(jié)節(jié)里,這里很多結(jié)節(jié),有幾個都變得十分灰暗。他的靈氣一到這些結(jié)節(jié),就遇到了很大抵抗,他選擇一個個攻破,成效不錯,不久之后都變亮了。就這樣他耐心地一路向上,不知多長時間后,這些灰暗的線條集中在了一點。他意識里感知,這里應(yīng)該是離清方丈的頂門,有一個十分黑暗的陰影插在這里,不到一公分長,很細,跟一條細針似得。他清楚這應(yīng)該是毒素的來源。這時他睜開了眼,同時撤離離清體內(nèi)的天元靈氣。

  這時屋里四個老和尚把他圍在中間,都在緊緊地盯著他。見他睜眼,四周一片吸氣、呼氣的聲音,看來都一直憋著呼吸呢。王書舟不給他們發(fā)言機會,馬上道:“頭頂正中有異物,像個針。請幫忙取出來。”說完又閉眼去離清方丈體內(nèi)查看。

  等他靈氣到了離清頭頂,發(fā)現(xiàn)毒素稍微有些擴散。不一會那個小針一樣的黑影被取了去。毒素也順利被逼出體外。王書舟這才撤了靈氣,在自己體內(nèi)循環(huán)一圈,睜開了眼。向離清方丈看看,發(fā)現(xiàn)他臉色恢復(fù)很多,呼吸也順暢了。

  “王居士,你不簡單?。 边@時那個微胖的老和尚跟王書舟說。

  王書舟聽這稱呼有些不習(xí)慣,謙虛地說道:“哪里,您高看我了?!?p>  “王居士你不用謙虛。當今天下,能用內(nèi)力把毒逼出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居士如此年輕,內(nèi)功卻有如此造詣,真是我華夏武林之福啊?!绷硪粋€留著一縷花白胡須的老和尚緩緩說道。

  王書舟趕緊連稱不敢。他看到此時有一個和尚在替離清方丈把脈,想必是還不放心。

  “王居士,你與我佛有緣,趁此機會我給你介紹介紹幾位?!鄙耘值暮蜕姓f道,指著正把脈的和尚說:“這位是悟明長老,他身邊那位是他師弟悟身長老。他倆都是WTS文殊院的長老?!庇种钢ò缀毜暮蜕姓f:“他來自H北BLCS的宏慶長老。我叫霖靜,來自SL寺達摩院?!?p>  王書舟一聽也很驚訝,雖然他不懂佛教這些事,但這三所寺廟卻是如雷貫耳,婦幼皆知啊。他也明白,要不是自己露了一手,恐怕這四位名字決不會告訴他這個后輩小子。世間就是這樣,佛也是講緣法的。什么是緣?佛說是緣,緣才是緣。天天那么多求神拜佛的,神佛要是都聽聽,估計就不干別的事了。所以佛說緣法,佛沒事時,也正煩悶,你有個有趣的故事,這就是緣法。佛有事時,你居然還幫了點小忙,那就更緣法了。佛正修行,你整天叨叨些錢啊病啊的,影響他修行,他嘴上不說心里稍微動動你就遭殃,這也是緣法。所以王書舟也不是很感冒,只是樣子還是要做的,于是說道:“久仰大名,認識幾位大師很榮幸。”

  這時悟明長老把好了脈,說道:“脈象穩(wěn)了,慢慢在恢復(fù)生機。王居士你驅(qū)毒的本領(lǐng)真高,清的很徹底?!?p>  “您夸獎了?!蓖鯐壑t虛道。

  “王居士你可否告知你師承何處?”霖靜長老問道。

  “我自學(xué)的。從小喜歡看醫(yī)書藥典,自己摸索的。沒有師父?!蓖鯐刍卮?,他知道這樣他們不會信,但確實也不能說。愛信不信吧。

  悟明長老看他笑笑說:“居士天資聰慧,好比達摩祖師??!”

  霖靜聽到悟明長老如此說,心里突然一愣,他盯著王書舟仔細瞧著,想弄清楚這個青年人是在故意隱瞞不說,還是說的就是實話。

  宏慶長老這時也說道:“居士驅(qū)毒一夜,卻未露疲憊,真不明白你的功力有多深啊。請問居士今年貴庚?”

  王書舟這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一夜了,他看了看窗戶,窗簾下邊果然透出微弱的光亮。同時答道:“今年23了?!?p>  四個和尚互相看了看,都被王書舟震驚到了。像他們都在古稀之年了,卻被這后生遠遠落在身后,都不免一陣慚愧悲哀。王書舟并沒有注意幾個長老的眼神交流,他看了看床上睡著的離清方丈,問道:“請問長老,離清方丈什么時候能醒來呢?”

  悟明長老回道:“估計很快了。他經(jīng)脈經(jīng)過你的內(nèi)力調(diào)理,生機勃勃,現(xiàn)在沒醒應(yīng)該是之前身體的負荷過重導(dǎo)致的。等緩過一時三刻就會醒來?!?p>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悟身長老開口道:“王居士你宅心仁厚,又懷藏寶玉,往后可要謹慎行事。”

  王書舟一聽,很是驚訝地看著這個老和尚,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里,并不看他??蛇@句話讓他覺得和自己此刻的想法十分相近。難道他看出點什么?不由得心里一陣狐疑。

  宏慶長老一聽,好奇地問道:“悟身師弟,你佛理最精,是看出了什么嗎?”

  “阿彌陀佛!‘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蔽蛏黹L老念了句詩回答。

  霖靜長老聽了,思考片刻,說:“悟身師弟,你佛法、易理精深,我輩不及。不知能否見告?”

  以霖靜的身份年齡如此求教,讓悟明長老心里也十分受用,他也問道:“師弟,你真的看出點什么?能否指點王居士一二,也讓我們聽聽?!蔽蛎髦肋@個師弟確實像霖靜說的一樣,是有大覺悟的。這個師弟,自小被師父收在寺里悉心教導(dǎo),他30歲時,師父曾說過自己不如悟身。如今又三十多年過去,師父已經(jīng)歸一,卻沒人知道悟身修為幾許了。

  悟身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嘴里輕輕說道:“茫茫乾坤藏靈秀,西天靈隱經(jīng)不聞?!眲偰盍藘删湓?,悟身猛地咳嗽兩聲,卻嘆了口氣道:“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zhuǎn)入此中來。阿彌陀佛!三位師兄,天機屏蔽難測。王居士是有大機緣的,我們凡人得窺一二就難逃因果。善哉,善哉?!庇痔ь^看著王書舟說:“居士,你天賦異稟非尋常人,和尚我不能妄下斷言,有幾句讖語送你‘孤身茫茫暗渡江,三靈本是一桿槍。披荊斬棘死復(fù)生,一龍一獅一豺狼?!?p>  王書舟聽得一驚,最后悟身送他的讖語,讓他隱隱約約的聽出了點東西。他起身躬身對悟身說:“謝謝大師指點,我銘記于心?!?p>  悟身趕忙起身,說不敢,又咳嗽起來。悟明過去詢問道:“師弟,你?”

  “沒事。還好‘末法時代’?!蔽蛏砀锌痪?。

  霖靜長老與宏慶長老彼此互相看看,他們理解的可能更多一些,只是都明白有些事玄之又玄,不能過多解釋。

  這時,床上的離清方丈突然醒了,坐起來叫道:“師兄,師兄?!?p>  五人驚喜地過去看望。離清方丈把頭轉(zhuǎn)一轉(zhuǎn),問道:“幾位師兄,可看到我?guī)熜???p>  “你師兄?沒有啊,你已經(jīng)昏迷一個晚上了,別太費心,多多休息。我去把他們叫進來?!绷仂o長老說道。他不知道離清的師兄是張會廷。

  王書舟沒等霖靜長老起身,就去開了房間門,把在外的幾人喊了進來。門外有五個和尚在等著,劉主任沒在,換成了孫隊和三個警察。一幫人進來見離清方丈醒了,都圍上去詢問著。孫隊很是不敢相信王書舟居然能治好離清方丈,少有地跟他客氣兩句。

  等屋里平靜后,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畢竟都熬了一夜,只留下了兩個小和尚在服侍離清方丈。離清方丈簡單洗漱一下,吃了點東西,人也顯得精神起來。這時劉主任也來了,畢竟這次的交流會市里很重視,派他來專門負責。出了這么大事,他難辭其咎,只得盡心處理。

  離清方丈對王書舟表示感謝后,就開始訴說事情經(jīng)過。事情跟孫隊他們了解到的有點差距。原來屋里還有第三個人,那人應(yīng)該是早就藏在了屋里,等離清和張會廷單獨留下時,那人發(fā)動了襲擊,用毒針先后射中了二人。離清方丈被射在頂門,當場就昏迷了。后來的事他也不清楚,只是聽到張會廷沒有再屋里,他很擔心怕師兄出什么事。

  “你是說你和張會廷都被毒針射中了?”孫隊問道。

  “是的,我昏迷前,看到師兄搖搖晃晃的,應(yīng)該也是中毒了?!彪x清方丈答道。

  孫隊琢磨一下說:“現(xiàn)在不能排除張會廷的嫌疑,因為屋里最后就你自己昏倒在地,張會廷卻不在。那第三個人,你看到?jīng)]有?”

  離清方丈聽孫隊懷疑張會廷,他馬上說:“我?guī)熜纸^對不會害我,他為什么不在屋里,我不知道。但我?guī)熜謾C智過人,又經(jīng)多見廣,說不定有辦法解毒。至于那傷我的人,我沒有看清楚,他當時在屋頂那個位置,我倒下時看了一眼,只隱隱約約地看到個人影?!?p>  “嗯?,F(xiàn)在我們掌握的信息來看,這次事件的主要參與者至少有兩個。一個是藏在你屋里的人,還有一個是破壞監(jiān)控的人。張會廷也有嫌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相信他,但我看了他的檔案,很值得懷疑?!睂O隊說。

  “你是說酒店監(jiān)控當時也被破壞了?”王書舟問,好不容易把離清方丈救醒,沒想到還是不能給張會廷擺脫嫌疑,王書舟有些沉不住氣了。

  “是的?!睂O隊站起來,走到窗戶那里,拉開窗簾說:“只有酒店后院的這部分被破壞了,他們是從這里出去的?!?p>  王書舟走到窗口看看,發(fā)現(xiàn)這窗戶下邊是一條路,兩邊有兩米來寬的綠化帶。過了路正對面,是一片露天停車場。酒店的綠化非常好,高低、大小的綠植錯落有致,停車位之間也有長勢喜人的矮小綠植。

  “疑犯應(yīng)該是從這下去的,可能會直接開車走,這里的監(jiān)控損壞顯然是提前規(guī)劃了撤離路線?!睂O隊說著,又指著窗戶邊的護欄說:“這里的護欄應(yīng)該是疑犯提前拆除的,應(yīng)該是從這里進來的。看這,這是一種攀爬用的‘飛爪’留下的痕跡,說明這人受過類似的訓(xùn)練。屋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偵察手段高明。樓下和停車場我們也一無所獲。這人可能是專業(yè)殺手?!?p>  “孫隊,這件事情已經(jīng)驚動市委,領(lǐng)導(dǎo)們很重視,指示各部門全力配合,希望盡快破案。你是咱們刑警隊的破案能手,想想看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突破口?!眲⒅魅芜@時施加壓力道。

  孫隊掏出跟煙叼在嘴上,看了看場合沒有點,有拿在了手里。嘆口氣道:“只能繼續(xù)找線索,擴大范圍,把酒店周圍各個路口,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的監(jiān)控篩一遍,看看有沒有線索。這需要人手,你聯(lián)系安排吧?!?p>  “好的?!眲⒅魅纬鋈グ才帕?。

  劉隊對身邊一個警察說:“安排人,從這房間到停車場,再仔細過過,別放過任何細節(jié)?!?p>  王書舟不懂破案,只好跟離清方丈打個招呼,就回四樓包間了,他不放心王斌亮和大寶,怕再有意外發(fā)生。還好,到了包間這倆貨在拼在一起的椅子上睡著呢。他沒叫醒兩人,找把椅子做了。過了會兒,有人送來包子稀飯,他一夜沒合眼,不累但是很餓,一頓吃了十個包子,兩碗稀飯。剛吃完,孫隊急急忙忙進屋來,手里拿著一張白紙,問道:“王書舟,你看看這個?!?p>  王書舟接過來一看,眼直了,問:“你從哪里弄來的?”

  “你認識嗎?”孫隊長眼睛犀利地瞪著他。

  王書舟看著他,點點頭,說:“認識。你從哪里弄來的?”

  “張會廷留下的。”

  “在哪里留的?”王書舟一聽,站了起來。

  “就在酒店后邊一條街上,離這不遠?!?p>  這時王斌亮和大寶被吵醒了,揉著眼睛看著他兩。王書舟不理他們,看著手里紙上畫著的龍圖章圖案,冷靜一下對孫隊說:“這是一個印章,只有我們知道。我懷疑這是張會廷留的標記。”

  孫隊這時眼睛也放出光來,說:“也就是說,這可能是張會廷故意留下來的,好指引你們?nèi)フ宜?。難道他跟蹤疑犯出去的?”

  “不錯??欤s緊順著標記搜索,不然怕來不及!”王書舟叫道,他明白張會廷跟著嫌疑犯后,不免有些擔心他的安危,那可是專業(yè)的殺手啊。

  “大頭,立即派人秘密搜索周邊那個圖案,那是標記。記得一定注意隱蔽身份?!睂O隊沖對講機說道。

  “書舟,這是干什么呢?”王斌亮這時抽空問道。王書舟把那張紙遞給他,說:“這時張會廷留下來的?!?p>  王斌亮和大寶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時大寶道:“老張不簡單啊?!?p>  “是不簡單,他跟蹤的人可能是職業(yè)殺手?!蓖鯐垩a充了一點。

  王斌亮和大寶頓時直了眼。王斌亮罵了一句,顯然是沒想到張會廷敢獨自跟蹤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大寶激動地說:“爺爺,咱們趕緊去救老張啊?!?p>  王書舟沒有回復(fù)大寶,只是轉(zhuǎn)頭看著孫隊長。孫隊長明白意思,說:“目前張會廷的嫌疑還沒有去除,同理你們的嫌疑也沒有去除。就是去除了,你們不是警察,沒有權(quán)利和義務(wù)去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p>  王斌亮和大寶被孫隊一說,有些激動。王書舟趕忙說:“孫隊,張會廷留下的這個圖案是給我們看的,這事就和我們有關(guān)系。再說,你能保證他就留了這一種圖案?說不定還有些是你們不知道而我們知道的?!蓖MA艘幌?,見孫隊皺著眉不反駁,又說道:“憑我們和張會廷的關(guān)系,肯定能比你們知道更多情況。再說徐老……”說到這里他沒有再往下說,因為看出孫隊應(yīng)該差不多會答應(yīng)了。

  果然,孫隊說:“你們?nèi)齻€最多出去一個,這是極限?!闭f完他出去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沒有說話。王書舟考慮了考慮,說:“亮子你和大寶留下?!闭f著他擺擺手,不讓他倆插話繼續(xù)道:“你倆都不夠冷靜。大寶雖然能打,但是還是年輕。還有一點,我可能比大寶能打?!?p>  王書舟出來后,孫隊給他一件防彈衣和一頂警盔,也沒多說,就帶著他去了留標記的位置。

  張會廷人老成精,標記留在了一個路口攝像頭下,孫隊說這老爺子還沖攝像頭揮了揮手。王書舟仔細看了一下標記,是用硬物劃在水泥磚上的。等來到第二個標記處,這里沒有攝像頭,是個小路口。王書舟一看圖畫里龍的腦袋就明白了大致方向。這時孫隊的對講機里不斷報告者行標記位置,畢竟現(xiàn)在是白天街上人來人往,便于大量便衣尋找,而且張會廷留的標記指向性非常明確。很快警察們就鎖定了最終位置,是一座商務(wù)樓。

  “孫隊,麻煩你們的人在那附近搜尋一下張會廷?!蓖鯐壅f道。

  “可以。A隊,負責封鎖大樓各個出口;B對負責大樓周邊各個路口戒嚴;C隊,逐個樓層排查,注意態(tài)度,另外搜索1號嫌疑人。說明1號嫌疑人可能是自己人,注意防護。劉主任,劉主任,請求周邊布控狙擊手?!睂O隊一通忙活,這時劉主任傳話道:“收到,同意?!?p>  王書舟聽得挺熱血沸騰的,問了句:“劉隊這樣不怕打草驚蛇?還有萬一那人早就走了呢?”

  “我這是相信張會廷,周邊我們的人查看了,這里是最后的標記。除非……”孫隊把話說了一半,但是很明白,張會廷如果沒有出意外,那么嫌疑犯一定就在這棟大樓里。

  大樓的搜索一直持續(xù)的中午,沒有找到張會廷,很大的可能是張會廷出了意外,這令王書舟很擔心。

  孫隊過來拍拍他肩膀說:“我也沒辦法,這個商務(wù)樓還得營業(yè),不能一直封鎖下去。我們會派人在這里守著。”

  “那能不能讓我也在這里?”王書舟問道。

  孫隊看看他,說:“這我管不了。徐老爺子已經(jīng)派人接去了酒店,那倆人已經(jīng)放了,你也自由了。不過防彈衣和警盔可以借給你。注意安全,你要如果出了事,我們還得派警力處理,我們現(xiàn)在很忙的,別給我們添亂。”其實孫隊也認為這棟商務(wù)樓很值得繼續(xù)查,但是這里面公司很多,沒有合適理由誰也不能再繼續(xù)封鎖下去,他只能抽出五個人在附近蹲守。他也覺得王書舟在這里可能會幫到忙,畢竟他和張會廷熟悉。至于王書舟的安全問題,能一下子放倒他兩個得力手下的大寶,他說都能勝過,應(yīng)該值得放心。

  王書舟并沒有和留下來的五個警察在一起,聽說王斌亮他們已經(jīng)沒事了,他用警察的手機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只是王東英不讓他和大寶出酒店,讓王寄國幾人幫忙盯著,王寄國說其實他倆還是沒有真正自由,他們倆不能離開酒店。王書舟讓張浩民把龍圖棒和他的手機送了過來,有它在手王書舟覺得更多了一份保障。張浩民給他買份外賣就被他說走了,他一個人做到了商務(wù)樓的大廳里,因為他根本不懂得怎么監(jiān)視可疑人員。

  他吃了東西后,就在大廳那里坐著,盯著上下電梯的人看著。別人看他穿著手里拿根棒子,以為他是保安,這倒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快14:00 時,手機突然響了,他看看原來是條短信。他點開一看,立馬蹦了起來,把大廳里的人嚇了一條。短信是張會廷發(fā)的,內(nèi)容很短,“C座16樓,安全出口?!彼戳讼率占?,里面還有一條信息沒有查收,是昨天晚上11點多張會廷發(fā)的,他打開一看,內(nèi)容居然一樣,只是前邊加上了商廈的名字。媽的,昨晚手機被警察沒收了,剛剛才拿到的。王書舟一陣后怕,虧了現(xiàn)在又發(fā)來了信息。要是張會廷真出了事,自己不后悔死。還有那可惡的孫隊,他們晚點抓他們,事情就簡單多了。

  王書舟盯著手機,心里一陣激動,張會廷還沒有發(fā)生意外,真是謝天謝地。他顧不得許多,直接奔地點去了,并沒有通知孫隊,因為此時他在心里一直再埋怨著他們那些警察。

  正是上班點,等電梯的非常多,都排著隊。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插隊進去了,其他人看他好像保安也沒有多說什么。很順利來到16層,出電梯后他看了一眼綠色的出口指示牌,緊挨電梯不遠。這時樓道里有兩個人,他裝作若無其事朝安全出口走去。推開常閉式防火門,里面的聲控燈亮了起來,里面一覽無余,只有一個很大的灰色的塑料垃圾桶,上邊滿是煙頭。他想著可能張會廷躲在里面,過去顧不得臟,一把掀開??衫锩娉吮惝敽?,就是碎紙之類,他不死心地翻了翻,確實沒人。

  他心理想著,是不是張會廷記錯樓層了,于是樓上樓下都去了,把垃圾桶也翻了,可是沒有。他又返回16層,在安全出口里對著垃圾桶思索著問題出在那里。正這時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徐倩打來的,接通后徐倩焦急地喊著:“舟子是你嗎?”

  “是的。怎么了?”

  “你千萬別去16層,那里可能是個陷阱?!?p>  “陷阱?你怎么知道的?”

  “首先,張會廷昨天發(fā)信息是在昨天晚上,發(fā)后就一直沒有再發(fā),為什么間隔這么久;再有,為什么只發(fā)信息,不打電話;最主要的是,兩次信息都只發(fā)送給了你、亮子和大寶,因為設(shè)置陷阱的人不想節(jié)外生枝,如果是你,第一次沒人回復(fù),是不是要再選個人發(fā),比如給我發(fā)?!?p>  “沒有別的可能么?”王書舟輕輕問句,他實在是不愿認同徐倩的分析,一是不愿相信張會廷已經(jīng)出事,二是他已經(jīng)在這里了。

  “你?不會是已經(jīng)在那里了吧?”

  “嗯,到了一會兒了,17、15樓也去了,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蓖鯐鄞藭r,心里也有點發(fā)毛,但不想讓她擔心故意平靜地說。

  “那你快點下來。”徐倩催促道。

  “好的,我這就下去,先掛了?!闭f完王書舟就掛了電話,因為他此時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鎖定了自己,仿佛是一條毒蛇盯著一只老鼠。他打著電話精神不能集中。

  “不……”電話里傳出了徐倩焦急的聲音,但電話已經(jīng)掛斷。

  “我以為,你的是保安,本打算放你離開?!?p>  一道陰冷怪異的聲音,從王書舟身后頭頂上傳來。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電視上的日本兵。他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說話,天元靈氣已經(jīng)開始在身體里急速運行,手里的龍圖棒此時也在急速增加重量。等龍圖棒穩(wěn)定在十幾斤,這時他已經(jīng)到達了身體的巔峰狀態(tài)。他感覺變得十分敏銳,尤其是耳朵,只憑對方的呼吸他就鎖定了對方,那人就在防火門后的墻角上。

  “你害怕的不敢回話了嗎?”對方看來很有耐心,并沒有馬上發(fā)動攻擊。

  “張會廷在那里?你殺了他嗎?”王書舟還是沒有轉(zhuǎn)身,卻問道。

  “張會廷是誰?是不是跟蹤我來這里的那個老頭?如果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你殺的他?”

  “算是吧,不過這個老頭有些本事,中了我的毒,還能跟我到這里?!?p>  王書舟沒有馬上說話,知道此時很危險,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發(fā)麻,仿佛被什么東西鎖定了。他想到了離清腦袋上的毒針,難道他可能真準備用毒針攻擊自己的脖子?他仔細一想,有九成是這樣。他腦袋戴著特警的警盔,身上穿著防彈衣,下身是厚厚的牛仔褲,只有脖子那里稍微露出了皮膚。想到這里他微微抬頭,讓偷窺和衣服掩藏起了脖子??蛇@不是辦法,他總不能一直這樣背對著對方吧,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你很機警啊,看來這吹針沒用了。也好,讓我的‘灰蛇丸’來飽嘗獻血吧!”

  王書舟不明白‘灰蛇丸’是什么,但聽著惡心知道不是好東西。就聽身后有什么東西輕輕落地,他急忙轉(zhuǎn)身,卻看到一只鞋子掉在地上。他一驚,下意識地朝上看去,這樣卻正好把臉露了出來。就見一團白影所在上方屋角,左手里一根小小的管子放在那人嘴里,這時那人一經(jīng)吹出了毒針。王書舟就感覺到鼻角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有些麻癢。

  那人見毒針射中了王書舟,這才右手持刀跳了下來,也不馬上共計,一副猥瑣的笑容看著王書舟。

  王書舟用左手摸了一下被射中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馬上腦袋也開始發(fā)暈,腳下晃了晃,他知道鼻根道上唇這里叫‘危險三角’,血液流動里大腦最近。他用僅存的一點意識調(diào)動了龍圖棒了的精元,可這需要時間,他將計就計蹲下了身子好迷惑那人。精元迅速進入他的身體,直沖腦部,到達后一路高歌猛進就把毒素清除了,并來到他的鼻角硬是把毒針逼了出來。他一陣欣喜,用手指捏住扔了。

  “沒想到,你也很頑強啊。被射中迎**也沒事。吆西,請迎接我的‘灰蛇’吧?!彼f著,雙手高舉太刀朝王書舟走來,根本不知道此時的王書舟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

  王書舟右手握緊龍圖棒,讓棒一頭垂在地上,好像拿不動而垂下的。其實王書舟實在調(diào)整發(fā)力姿勢,等那人剛到他預(yù)判的攻擊范圍,龍圖棒猛地自下而上斜著掃了出去,那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就被龍圖棒一頭掃中膝蓋側(cè)邊。灌注天元靈氣的龍圖棒,比徐倩滴血的要沉重的多,速度又快,這一下少說幾百斤的力氣。那人的左腿當時就斷了,人也被龍圖棒掃的頭下腳上側(cè)著栽到地上,暈了過去。

  王書舟站起來,用腳踢踢,見他徹底昏了,這才松了口氣。其實剛才純粹是出其不意,這可是職業(yè)的殺手,王書舟自知沒有對戰(zhàn)經(jīng)驗,真要放對,估計輸?shù)每赡苄院艽蟆?p>  這時,樓道里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人不少,王書舟一驚。他顧不得許多,就身手撿了太刀,又摸了摸這人身上,卻沒有書本的樣子。他不敢久留,快步跑向15樓。他剛到十五樓就碰到了全副武裝,拖著槍的特警。原來是徐倩通知了孫隊,這些人是來救他的。他不免對徐倩有些感激,也更佩服她的思維敏捷。

  又回到16樓,這時15、16、17樓都被警察封鎖了。把襲擊王書舟的人弄醒后,他想自殺,多虧兩個警察機警,提前做了預(yù)防把他嘴里藏毒的牙齒給拔了。這人嘴很硬,拒不交代,不過從他身上搜出來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公司就在16層。這就簡單了,一幫警察進去地毯式搜索,在一個密室保險柜里找出了那本丟失的經(jīng)書。意外的是張會廷居然沒死,就是中毒頗深,被人仍在了密室里。王書舟陪著張會廷上了救護車,并悄悄為他驅(qū)毒,一路平安到了醫(yī)院。毒沒有完全祛除,也好給醫(yī)生們發(fā)揮。

  等夜里8點多,張會廷才醒過來,徐倩帶著王斌亮和大寶也來了。大家一陣后怕,紛紛問著當時的情況。王書舟簡單說了一下。徐倩后怕地說,多虧了你長得像保安,不然怎么死的就不知道。

  離清方丈也來了,他步履匆忙地進了房間,眼睛已經(jīng)濕潤了。一個和尚一個老頭,倆人聊了很久,那黏糊勁比熱戀的年輕人都肉麻。大家也不愿打擾這對20多年沒有見面的老人,都坐在走廊里聊著天。

  離清方丈走時,單獨跟王書舟聊了聊,把一本書給了王書舟。并囑托他照顧張會廷,聽這意思是張會廷要跟他一輩子似得。

  離清方丈離開沒多久,王書舟電話響了,一看是趙文凱打的。他消息還真靈通,這邊事剛結(jié)束,他就打來了電話,看來趙家真的很在乎闖王寶藏呢。

  趙文凱電話里說,他家老爺子想和他們談?wù)?。王書舟沒有拒絕,這是之前他要求的。定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去趙老爺子家見面。

  徐倩分析了趙文凱之前幫忙的舉動,顯然他是想示好于王東英與徐家。畢竟王書舟已答應(yīng)了幫忙。趙家之前辦的事,明顯帶著要挾的味道。如果再不彌補,就顯得很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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