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他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比對,他贏了,言語與游竹心挖苦一番,就結(jié)束了。但為何是現(xiàn)在這番不展眉頭,言語奇怪,不與他這個人說話,卻緊盯他的手
不解東陵常這副樣子是為何,游竹心劍眉微皺,蓮瓣目含冰,心中輕嘆口氣,冷硬的回答
“有”
“可否予我一看”
眼眸一亮,東陵常抬頭望向游竹心,露齒一笑,堅毅的眉目間,透出幾分傻氣。
看這人眉眼透漏的憨癡的樣子,與傳聞中的奸佞模樣,相差甚遠(yuǎn)。
游竹心眼光微閃,一時竟不知,該信哪一方的話語,去判斷此人。解開隨身荷包,從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瓷瓶,遞給他
“就是這個”
東陵??±实拿嫔希瑵M是激動,一把從游竹心的手中將瓷瓶搶在手上,小心的旋看著,打開蓋子,放到鼻尖,細(xì)細(xì)的聞著里面的藥材。
良久,歪頭看著游竹心,將手中物品拿到他眼前,冷聲道
“你一直,都用的潤手之物,是這個?”
“嗯,再無其他”
不明東陵常為何要再問,冷臉看向窗外的風(fēng)景,外面的人流絡(luò)繹不絕,熱鬧不已。
配著這嘈雜聲響,游竹心思緒漸遠(yuǎn),想著昨日尋到的一本曲譜,參悟其中妙處,以求這時辰能快些過去,他好離開。
這人的獨特愛好,替自己招來了不少非議,卻仍舊不改其性,游竹心很也是佩服他這一點。
但卻不敢隨其一道,執(zhí)著于自己的喜好,枷鎖越多,責(zé)任越重,他的一切,不允許他任性!
“比完了是嗎?那在下告辭了”
游竹心謙謙施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卻聽旁邊的東陵常冷言哼一聲,站起身來,與游竹心身量平齊
“你是否是,認(rèn)真來赴會?”
“沒有”
游竹心正對著門口,不耐的回應(yīng)著
背后傳來衣料磨蹭的聲音,步履沉重,仿若踏在心間上,令人戰(zhàn)栗不已。
東陵常來到游竹心面前,眼神如冰,眸底的顏色越發(fā)幽深,如鷹一般,刺向眼前人。
游竹心奇怪于氣氛突變,但也不便打破僵局,索性如青松一般,挺立在原地,看此人還要做些什么,以不變?nèi)?yīng)萬變。
真是惱人!
東陵常陰鷙的看著眼前人,柳葉唇細(xì)細(xì)的喘著氣息,喉頭哽咽。
騙了他,卻還是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的站在他面前。
他瞄著這人的手,掩藏于衣袖之下,光亮透過青色的絲絹,照射過去,暗處骨骼分明,亮處晶瑩剔透,青白分開,更顯得肌膚透白,不染纖塵,上有浮紗籠罩一般,讓人不自覺的一直看著,挪不開眼。
再抬起自己的寶貝手,在光亮下轉(zhuǎn)動細(xì)看著,也是粉白剔透,如雪掩梅花一般,骨骼分明,指節(jié)修長
好看!卻更像是女子中的第一,少了男子的硬朗。斷不會如游竹心那般,無論男女之韻都兼?zhèn)?,超一分就陰柔,少一分就剛毅?p> 嫉妒的火苗在心里熊熊燃燒,真想這手染上其它顏色呢,一定也很是好看。
面上卻還要維持一副從容模樣,嘴角勾起,嗤笑一聲,眼波中光芒流轉(zhuǎn),印上絲危險的妖嬈。
一把抓過游竹心放在身側(cè)的手腕,凌厲的眼神,浮冰的面容
“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用的什么膏脂?”
突然被人碰觸,還是一個男子,這在游竹心現(xiàn)有的年歲里,簡直是不可置信,驚懼看著抓著他的這只手。
一把甩開觸碰東陵常的觸碰,抬手與心口,另一手?jǐn)y衣袖掩住,他向后退了幾步,腰際抵在桌子上,眼冒怒火,幾欲哧裂,
“你干什么?”
“沒干什么?要你說實話啊”
東陵常快樂的看著眼前人的憤怒,滿眼的幸災(zāi)樂禍。果然,這樣才生動好看嘛,美好的事物,要動起來才鮮活,死氣沉沉可沒有意思
“公子怕是發(fā)癔癥了吧,這男人怎能與女子一般,說美”
怒火燒心,游竹心的胸膛劇烈的動著,雙拳緊握,竭力克制著自己,不要被眼前人亂了心神,后槽牙相摩,咯咯作響,話語一字一句,都從牙縫里擠出
“你手保養(yǎng)的這般上佳,卻騙我說,是這瓶,普通的香膏所致,你覺的,我很好騙,會信你這話?”
游竹心剛才的大力,使他的手背磨的通紅一片,肌膚輕透,劃出幾條細(xì)微痕跡,便腫了起來,看起來可怖極了。
東陵常心疼的將自己的手舉到唇邊,小心的吹著,眼眶濕潤,幾欲落淚!
一旁的小廝阿珂見了,趕忙從隨身的木箱中,取了一個玉瓶遞與他。
虛捧著小瓶,他將里面的膏脂傾倒與玉塞之上,細(xì)心涂抹在手上發(fā)紅處,兩手相交慢慢的揉搓著,
“我從不撒謊”
游竹心多年的涵養(yǎng),讓他做不出翻白眼的舉動,只能冷著一張臉,脖頸歪向一邊,不去看這混人。
“真的?”
手上的動作不停,東陵常半闔著眼皮,狐疑的眼神看了過來,一臉的不相信。
見他滿臉都透著他說謊,沒說實話的模樣,游竹心使勁一揮衣袖,雙手背后,作勢要走。
東陵常立馬將玉瓶扔給一旁小廝,要去拉住游竹心的衣袖,被其閃躲到一旁,戒備看著他,厲聲到
“做什么?”
“既然不是香膏,那我問你什么,你如實回答”
看他氣成這樣,估計真沒有騙他。可他手那樣美,總得有個緣由吧,不是香膏,難道是別的……
“你平日,吃的什么?”
“不挑”
“那,睡的?”
“蠶絲的被褥”
……
問了一大推,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人的生活起居,和洛陽的其他公子一樣,沒什么不同,還簡樸許多,三點一線的生活,皇宮,家,書苑。
他是不是不愿告訴,才會回答的這般敷衍,瞟眼看著游竹心面色的不耐,東陵常覺得還是不能把人逼急了,不妨放一放,待他細(xì)細(xì)查來。
“行了,你,走吧”
聽罷言語,游竹心立馬打開房屋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我輸了,所以,再會”
東陵常看著游竹心的背影,嗤笑一聲,又低頭看著手上的紅痕,心疼的自己都要掉眼淚了,不美了!哎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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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暈暈
迷惑,我這章寫了啥情色,給槍了。 男女寫成了男男? 改了還不過,重發(fā)了。這要是再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