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diǎn)一滴的過去,陳三愿像是消失了一樣,焰鳳冥戰(zhàn)的人我們都發(fā)現(xiàn)了好幾批,卻沒發(fā)現(xiàn)陳三愿。
二天過去了,符鈺在府衙揪著府尹的盆栽,這棵花開富貴已經(jīng)是她揪禿的第二十盆了。
府尹在一旁看著心痛的說不出話,符鈺花了兩天時間揪光了這老頭所有的盆栽。
終于,最后一片也葉子也被她殘忍的摘下,符鈺眼睛無神“沒了?”
府尹撲通一聲跪下忍痛答到“沒了!”
“人還是沒找到?”符鈺問著長風(fēng),長風(fēng)倚在門邊回答“沒有?!?p> 符鈺站了起來,沉默的掀了桌子“受不了,我要出去?!?p> “我覺得你最好還在呆在府衙比較好?!遍L風(fēng)好言勸道。
符鈺游魂一樣出了門,剛踏上了未央街,就有人盯上了她,連城門都沒出,在一個小巷子里就叫一大群黑人給圍了。
一句話都不說,見面就開打,符鈺就在地上隨手撿了一跟棍,從巷子?xùn)|打到巷子西。
符鈺丟了打爛的棍子,換了短刀,又從城西打到城南,雙方戰(zhàn)置平手,在一家妓院門前對峙。
那邊的人眼神狠毒“我勸你乖乖受死,還能得一個痛快?!?p> 符鈺翻了個白眼“你說叫我死我就死?你以為你是帝君??!就你們這點(diǎn)人,能拿我怎么樣?有種的你再叫人去呀!”
這一番原本只是玩笑話,誰料他們還真有增援,那人從懷里掏出一跟竹笛,攢足了勁嚎了一嗓子,不一會就他大爺?shù)膩砹硕偃耍?p> 符鈺呵呵一笑,長風(fēng)說得對,她不該出來的,若非我對群毆有經(jīng)驗(yàn),這還真不好脫身。
符鈺灰溜溜的翻上了府衙的墻,一屁股坐在堂上的太師椅,狠喝了一口茶,人生啊,就是這么刺激。
她真是服了,皇后就這么討厭她,硬是派了二三百人來殺她?
她還是太外行了,這刺殺講究快準(zhǔn)狠,貴不在人多,貴在精準(zhǔn),她是不是不舍得花錢啊,買幾個高手不比這些人好用?
想必皇后是讓人坑了,這賞錢發(fā)下去,宮女太監(jiān)扣一成,出宮運(yùn)轉(zhuǎn)扣一成,殺手集團(tuán)扣一成,最后請不了絕頂高手,只能好的次的混著搭配,這事辦的,稀碎!
她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陳三愿的事又忘了個精光,直到晚上,她正啃著一只醬肘子,小五突然來報“小姐,陳三愿來自首了!”
符鈺咽下那口肥肉,驚喜道“什么?”
她丟下了肘子,一抹嘴“不能吧,這巴巴的找了她兩天了,怎么自己出來了?”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臥槽!她不會是想炸府衙吧?”符鈺突然停下,問道。
小五搖了搖頭“不知道?!?p> “她人呢?”符鈺急忙奔到前廳,果然見一個藍(lán)衣女子被人拷上鎖鏈正跪著答話。
一群人都起身給符鈺行禮,這陳三愿也回頭,是個清秀女子,符鈺一愣,走到前面“現(xiàn)在,聽我指揮,一個一個從屋里出來,快!快!”
眾人不知她意欲何為,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依著她的話出來了。
秦大人不解的問“太子妃這是何故?”
“別說話,都滾!小五,青陽留下!”符鈺盯著屋里那女人。
“是?!北娙祟I(lǐng)命退下了,符鈺見人都走完了,這才撲到她面前,解開了她的外衣,在她腰上摸來摸去……
她淡然開口“太子妃放心,我沒把炸彈放在身上?!?p> 符鈺吶吶的開口“那你放哪了?”
她突然笑道“在府衙外圍,炸的話,也可以把這里炸掉一半?!?p> “臥槽臥槽,我就說她想炸府衙!”她指著陳三愿向小五說道。
“哈哈哈,太子妃真的相信我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放了炸藥?”陳三愿忍不住笑道。
符鈺瞪大了眼“我為什么不信,要是我肯定就把這一圈都埋上炸彈!”
她斂了斂眉目“我沒想這么多,炸藥是我做的,那三百八十二人是我讓他們捧著炸藥試驗(yàn)而亡,兩大家族也是我滅的,治我的罪吧?!?p> 誰能想到,一個弱質(zhì)纖纖的少女輕描淡寫的說自己殺了有上百條人命。
符鈺轉(zhuǎn)頭問“她是怎么來的?”
青陽稟報道“昨日在城郊二百里外,被中樞院的追殺,逃到官道邊,原是被熾火國的人拿住了,她自己帶了一個炸藥硬是跑了回來,我這才聞迅追了過去。”
“你費(fèi)了這一番勁,只是為了俯首問罪?”符鈺蹲下看著她。
“為了救我弟弟,人都是我殺的,與他無尤?!彼粗摇拔业募胰酥皇O滤粋€了。”
她的眼神熾烈,符鈺有些動容,她揮了揮手,叫小五和青陽也出去了。
片刻,這屋里就只剩下我和她,符鈺端了盤水果,坐在地上,平靜道“可是怎么辦,我答應(yīng)你弟弟留你的命,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是你弟弟做的,你只需要告訴我秘方就可以了。”
符鈺剝了一個橘子喂給她,小聲道“你不用怕,中樞院那幫瘋子翻不了天,回頭我就叫我爹解散了他們?!?p> 陳三愿咽下橘子苦笑“太子妃應(yīng)該知道,我生來就是個不詳?shù)娜耍且荒晁麄儊肀茊枙r,父親就應(yīng)該聽他們的話,把我沉塘?!?p> 她眼圈微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活著會給家人帶來這么大的災(zāi)禍,不然,我怎么也不敢茍活于世的!”
符鈺心酸道“不怪你的。是他們太壞了?!?p> 她看著我“太子妃,我不想的,可是他們逼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試驗(yàn)開始了就停不下來,我只能拼命的去演算,找材料,直到成功才不會再有人死?!?p> “我沒有辦法,我不做他們就會對我弟弟下手,我的父母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再讓他死了!”她握著我的手“我求求你,該死的人一直都只是我,放了我弟弟……”
“可以啊,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制作過程,你知道,我們一直在意的就是這個?!狈暽裆珖?yán)肅的看著她道。
“我可以演示給你看,甚至可以為了國家繼續(xù)研究,可你們要放了我弟弟?!标惾干裆矎?qiáng)硬起來。
符鈺站了起來,自己吃了一個橘子,她來回的走著,低頭看著她“那百姓怎么辦,不殺一個平民怨,朝廷怎么辦?”
符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辦法,事到如今,你們姐弟必須死一個。”
燈火通明的房內(nèi),陳三愿跪在精織的百花爭艷的地毯上,紅木的桌椅在兩旁一字排開。
符鈺坐在堂上,吃著一只梨,沉默了良久,陳三愿自請抵命,陳三軍也要替她姐姐去死。
符鈺丟了梨,一拍桌子“走,你們的事,自己決定,我?guī)闳ヒ婈惾?,決定誰來認(rèn)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