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guān),林城也變得比平時熱鬧多了。
“雕刻時光甜品店”門口,一個小女孩正在從車子的后備箱里把一箱箱的甜品原材料往店里搬。
雖然是晴天,但氣溫已經(jīng)接近零下三十?dāng)z氏度。女孩的額頭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她本人卻毫無察覺。
距離司琦受傷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活蹦亂跳的出去撒野了。除了右臂傷的有些重,現(xiàn)在無法用力,其余的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最近徐文生那邊也沒出什么事,有事估計也不好意思去麻煩司琦了。就因為他受傷,老徐還特意申請了一些費用補償他,美其名曰:協(xié)助破案的獎賞。
關(guān)上后備箱,蔣佳伸一個懶腰,擦了擦汗,看著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語。
“快過年了呢,這小城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啊…”
“快進屋去,這天多冷啊。”
司琦很適時的叼著煙一步三搖的走進店里,為自己調(diào)了一杯咖啡。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最近生意怎么樣?”
蔣佳撇了撇嘴,司琦從來不會過問店里的事…除非…他沒錢了。
“五千夠不?”
“夠了夠了!”司琦搓著手,兩眼放光的盯著蔣佳,活脫像一個等著壓歲錢的孩子。
轉(zhuǎn)賬過去,蔣佳嘆了口氣,教育起司琦。
“再有這事,你就別去湊熱鬧了,不行就交給小白他們?nèi)プ?。萬一再受傷,你怎么瞞媽?。俊?p> 司琦撓了撓頭,看一眼蔣佳,張張嘴,又閉上了。無力的為自己辯解道。
“那個…上次是意外你信不?”
聽到這,蔣佳一叉腰,就像開啟了潑婦模式一樣,訓(xùn)斥道:“意外?你當(dāng)初出任務(wù)的時候有幾天沒意外的!我不管!下次要么我去,要么咱倆誰也別去!我比你強多了!”
哎…女人發(fā)起火來,打不得罵不得,你喘口氣都是錯。
想到這,司琦無奈道:“行行行,聽你的。下次你去,我看店?!?p> 聽到司琦妥協(xié)了,蔣佳臉色緩和了好多,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要喝奶茶,香芋味的?!?p> 司琦一言不發(fā),走到后廚操作臺,為蔣佳調(diào)制起來,心里還忿忿不平的。
不讓我跑警局我一天哪有那么多的快樂,沒有案子我就成一條最淡的咸魚了!
“那個…你好…”
一個女孩手里拿著一張卡片停在了店門口,確認(rèn)了一下地址,揮舞著卡片問道。
“請問這張卡是這個店的嗎?”
蔣佳接過卡片,背面寫著司琦的大名,后面還有一個數(shù)字:5。
轉(zhuǎn)頭望著后廚忙碌的身影,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對著女孩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的,想吃點什么?”
“我先看看…”
職業(yè)假笑了一下,蔣佳站到了司琦的身邊,把會員卡遞給他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嘟著小嘴,就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說道:“解釋吧!”
司琦一頭霧水,解釋什么?
看清了她手上的會員卡,司琦笑了,刮了一下眼前女孩的小鼻子,知道小丫頭會錯了意,解釋道。
“給徐老三打電話,就說他心上人來了。”
聽到他的解釋,蔣佳松了口氣,臉上開起了小太陽花。而司琦又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別忘了讓他付錢?!?p> “好的嘞!”
蔣佳答應(yīng)下來,隨后掏出手機撥打了徐文生的電話。
相比以往的速度,今天的電話接通格外的慢。就當(dāng)蔣佳準(zhǔn)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徐文生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喂?佳佳?”
“徐哥,司哥讓我告訴你,你的心上人來了…”
電話另一頭的徐文生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在辦案,最近去不了?!?p> 聽到辦案二字,蔣佳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捂住話筒,走到店外,悄咪咪的威脅道:“你別告訴他??!需要幫忙的話叫我!”
雖然知道蔣佳基本幫不上什么忙,但徐文生還是應(yīng)了一聲,這才掛斷電話,一言不發(fā)的盯著眼前的尸體。
蔣佳握了握拿著手機的小拳頭,輕笑了一下,蹦蹦跳跳的回到店里。又在接近操作臺時腳步刻意急了一些。
“哥,哥,徐哥抓了倆小偷,來不了了。怎么辦?”
司琦擦著操作臺的手微微一頓,分析了一下:小偷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而且都抓到了,總不能去審訊室過癮吧?
搖了搖頭,嘆息道:“算了,計他賬上,下次他來你給我把他的卡往爆了刷。”
“嗯…好的!”
……
“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昨天,也就是小年夜。兇器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就在死者手上,死亡原因是割腕造成的失血過多。初步斷定是自殺,具體需要看你怎么定義這件事?!?p> 徐文生皺了皺眉,經(jīng)過司琦下崗事件之后,這幾年的林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重大案件。
而今年下半年,算上這起,短短幾個月就發(fā)生了三起牽扯人命的案件,這讓他一個新晉隊長的壓力瞬間大了好幾倍。
“你確定是自殺?”
韓威摘下口罩,一臉凝重的盯著徐文生,說道:“找證據(jù)是你們的事,我只負(fù)責(zé)判斷她的死因,時間。你如果說她是自殺,我現(xiàn)在收拾東西就回去。你如果說她是刑事案件,我就立刻回去剖了她。”
還有不到一周就過年了,這個時間誰也不想出什么差錯。
揉了揉眉心,徐文生嘆道:“通知死者家屬,過來認(rèn)領(lǐng)遺體吧…現(xiàn)場先保護著,一周以內(nèi)沒問題再說,兇器帶回去。”
說罷,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警服,站在雪中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看著四周的樓房里亮著溫馨的燈光。
“就要過年了,徐哥,今年三十怎么過???”
王飛拎著塑封袋走到徐文生的身后,拯救了他此時的落寞。
踩滅煙頭,對著身后的小警察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值班?!?p> 雖然對此見怪不怪,不過聽到這里,王飛依然有些不舒服。
他自從來了警局之后,每年都是徐文生主動值班。
很難理解,在別人闔家團圓,推杯換盞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捧著一碗泡面,守著這座城市一年里最后的安寧。
這是一種什么心情?他不理解,但他知道:只要有徐文生這種警察在,這座城市,這個世界便永遠不會被黑暗吞沒。
“我和你一起吧徐哥?”
“你?你回去好好陪陪爹媽。一年你爸媽就回來這么一次,你還不好好陪陪?”
撓了撓頭,王飛少見的詞窮了,說道:“要不…讓我爸媽也在警局過個年吧?”
徐文生呆了一下,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什么操作?長心了嗎?
隨后喝道:“說什么混蛋話呢?小兔崽子!”
“別打別打!徐哥,我錯了!”
餅干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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