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袁芳在月初請了假說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玩?”
司琦此時正在第一個受害人的單位,與一位大姐記錄著信息。
“對啊,我們還納悶她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呢!”
既然有男朋友,那應(yīng)該提不到相親吧?想到這,司琦問道:“那您見過她的男朋友嗎?”
“見過??!有一次來接她下班,我們都看見了。挺高挺瘦的,戴個眼鏡,就是年齡看起來大了點,得三十吧?!?p> 三十?和白一然預(yù)估的一樣?司琦此時不得不相信,也許這次徐文生是對的。
“看起來怎么樣?”
大姐低著頭想了想,不太理解司琦的意思,搖了搖頭問道。
“哎小伙子,你說的看起來指的是啥?。俊?p> 陳辰替他解釋道:“就是這個人看起來是屬于無賴,還是什么?給您的第一反應(yīng)?!?p> 大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隨后八卦本質(zhì)顯露,追著問道。
“那男的看起來挺成熟的,像個老師似的,挺有禮貌。不過應(yīng)該不太富裕,他是打車來的。咋?你們懷疑啥了?”
陳辰擺了擺手,道:“姐,您別誤會,我們只是預(yù)估一下袁芳的死因,也是對大家有個交代。對了,監(jiān)控錄像有嗎?”
大姐見沒有問題了,便指了指門衛(wèi)室的保安:“你問他們?nèi)?,我這還有活呢,就不送了啊。”
說罷便繼續(xù)忙活著自己的賬本,不再管二人。
走到保安室,保安的態(tài)度更隨意,似乎完全沒把這兩個人當(dāng)回事。當(dāng)然,他們兩個也沒有證。
“監(jiān)控都是半個月一清,也就是16號清的。這電腦都老了,不行了,領(lǐng)導(dǎo)也不給換?!?p> 嘆口氣,道了聲謝,便回到了車?yán)铮剧诟瘪{駛,熟練的掏出火機,點了根煙。
陳辰見狀,把副駕駛的玻璃搖下來一點,讓煙可以透出車子,同時把空調(diào)溫度開高。
“少抽點吧?!?p> “嗯?!?p> ……
回到警局,范鵬第一時間告知了二人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仔細(xì)對比過了,一同上車下車的有11人,女6人,男5人。排除有3個學(xué)生,女4人,男4人?!?p> 白一然站起,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司琦,問道。
“怎么樣?”
撇了撇嘴,把手上的資料遞給徐文生,很淡定的承認(rèn)自己的這次判斷失誤。
“你判斷的沒錯,袁芳在月初的時候有和男朋友約會過,男朋友大概30歲,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彬彬有禮?!?p> 而徐文生也看了本子上記錄的對話信息,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堅持。
“從現(xiàn)在開始,兩起案件合并為一起。但,為什么兩次的作案手法差距這么大?”
這也是讓大家感覺這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的理由。司琦在犯罪心理方面是不如白一然的,于是他偏頭看向小白。
陳辰,徐文生,也跟著盯住了白一然,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點了根煙,白一然說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任小凱拿走兇器的時候,順便留下的,目的是拖延我們的速度。
他很明白,當(dāng)他選擇現(xiàn)身的時候,我們一個個的都會聚集在一起。當(dāng)然,這只是分析?!?p> 接下來眾人面對的難點是,怎么去找這個男人?又怎么確定袁芳和孫菲菲遇見的都是這個男人。
“對了,范鵬,監(jiān)控里有沒有類似這樣的人?”
范鵬掏出自己的一個文本,上面記錄著在有限的攝像頭里能記下的大部分特征,挨個對照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那就不好弄了,警察不是罪犯,沒有辦法做到隨性而為。
把皮筋解下,讓頭發(fā)休息會,司琦問道:“袁芳的手機呢?里面有沒有男人的照片或者合照?”
徐文生拍了拍司琦的肩膀,說道:“這點在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想到了。看了,什么都沒有。微信里也沒有聊天記錄。”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司琦說道:“吃飯吧,我餓了?!?p> 眾人摸了摸肚子,才想起來,今天忙來忙去的,誰也沒吃上飯。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了一位60多歲的老人。一位女警站在后方,此時的她卻有些手足無措。
“徐隊…這大爺,這大爺他…”
黝黑的臉龐配著身上老舊的衣服,已經(jīng)微微彎下的脊背讓人忍不住生起同情心。滿頭的銀發(fā)證明這位老大爺人生并不是那么滋潤,眼睛不算渾濁,但此時卻閃爍著淚光。
“大爺…您怎么了?”
老人抽了抽鼻子,把已經(jīng)龜裂的雙手顫抖著遞到了徐文生的面前。
“警察同志,我…我自首!”
說出這句話之后,老人的眼淚便像水龍頭一樣,不一會便在臉上印出了兩道重重的痕跡。
自首?什么案子?
不僅是司琦有疑問,就連徐文生自己都有些發(fā)蒙。
面對這樣一個老人,即使是見慣了人性惡面的警察,也提不起什么憤怒。
司琦把老人的手接過,第一感覺便是這手像一塊布滿棱角的石頭一樣,指肚長滿了繭,這是長期干粗活導(dǎo)致的。
徐文生給老人家倒了一杯水,語氣溫和的問道:“您說您自首,您做了什么?”
老人顫抖的雙手又遞到了徐文生的面前,說道:“我殺人了。”
哦?眾人聽到從老人嘴里的話,頓時都打起了精神。
此時再也無法把眼前的老人當(dāng)做一個普通人,徐文生嚴(yán)肅的問道:“您殺了誰?”
老人顫抖著說道:“三個女人,有一個就是我們家樓下的?!?p> “去審訊室吧?!?p> 徐文生和陳辰走進了審訊室,留下了白一然和司琦透著單面鏡看著老人的一舉一動。
剛剛坐下,陳辰便好奇的問道:“其他兩人呢?”
“其他兩個人你們不是都去了嗎?你們也不用費力找兇手了,我來自首?!?p> 陳辰不解的問道:“那您殺掉她們的理由是什么?”
老人顫抖的更厲害了,“她們都是壞女人,她們想要害死我。我是不得已才殺了她們的。”
“作案方式是?”
老人低頭想了半天,這才說道:“我割了她們的手腕,讓她們流血死的?!?p> 徐文生此時終于知道了,老人家說的其他兩人就是他們正在查的案子的受害者。
“她們是怎么要害你的?”
老人支支吾吾的,不再回答。
見狀,二人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保持著攝像機的開啟,隨后走出了審訊室。
門外,出來的二人第一時間看向白一然,白一然心領(lǐng)神會,對著眾人說道:“他在撒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