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我們來的時候恰好買了面具?!蔽涓傇d奮未去,仍是一臉心滿意足的笑意,從身側(cè)取下自己的那具黑鐵面具揚在手中說道。
上官婉容和藍(lán)小景也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確實都已有了面具。
邱隨安卻也絲毫未覺得尷尬,定聲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先到歡場等我一下,我去去便來?”
上官婉容思忖了一下,點點頭。
藍(lán)小景淡淡“嗯”了一聲。
武競元雖有一絲失落,但小蚯蚓沒有面具進(jìn)不去歡場,大家一會兒又相見了,也沒什么,便說了句:“你快去快回啊,我們在歡場門口等著你?!?p> 邱隨安雙目耀如鉆石,粲然一笑,重重“嗯”了一聲,向紅院大門外走去。
邱隨安前腳剛走,藍(lán)小景后腳就緊接著道要去方便一下,一會兒直接歡場門口見。
藍(lán)小景走后,二人隨意拉了個人詢問了下歡場在哪,那人便指著大廳的西南角。
此時上官婉容和武競元二人正百無聊賴地在紅院一樓大廳西南角處的一張小方桌那坐著。
兩個身著黑金滾邊勁裝的大漢立于一簾猩紅天鵝絨前,趁著黑衣大漢給客人撩簾時向里探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是一個黑而狹窄的通道,通道內(nèi)連個燈火都不見,與簾外大廳內(nèi)五光十色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在這一簾猩紅天鵝絨兩旁,擺著三四張桌子專供來歡場的客人等人時小憩。
桌上擺的有瓜果和瓊酒,還有一桶搖簽和一盅搖骰。
這些瓜果和瓊酒無限量供應(yīng),只要你想吃便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想喝也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些瓜果和瓊酒當(dāng)然也是要多少便要付多少金錢的。
搖簽和搖骰當(dāng)然不要錢,但你若想把這當(dāng)做是卜卦算命的地方或者當(dāng)做是賭場也是絕對不行的,會有不知從哪冒出的黑衣大漢將你請出的,這里只供前往歡場的客人歇腳。
這里既然只供前往歡場的客人歇腳,那么從歡場出來的客人呢?答案是還從沒有誰見過有人從這簾猩紅天鵝絨后出來過,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戴面具的人還是不戴面具的人。
此時當(dāng)然也沒有例外。
上官婉容和武競元二人早已吃飽喝足,酒勁也剛剛下去,現(xiàn)在實在是吃喝不下。
上官婉容無所事事,托腮觀望著一個個頭戴面具的客人走入猩紅天鵝絨簾后。
這些客人大多華衣貴服,有三兩成群的,有孤身一人前往的,也有主仆二人一同的,男子居多,女子也有,無論是誰,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錢袋都很鼓。
武競元對瓜果和瓊酒沒什么吃的欲望,但是對一旁的骰盅和搖簽卻有了興趣。
武競元先是拿著骰盅左看看又看看,打開骰盅蓋后瞧見里面有三粒骰子,一粒骰子六個面,每個面上都有點,武競元看著手中的三個骰子,卻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干什么用的,便又將骰子扔進(jìn)骰盅,置于一旁,拿起一旁的搖簽觀察起來。
隨意抽出一支簽,簽子有一指寬,簽頭有花,合歡花,簽尾有字,一個字,“火”。
“火?”武競元看著木簽,喃喃出聲。
武競元好奇了,將整個簽筒一傾而倒,簽筒里的簽子全都攤在了桌面上。
上官婉容已被武競元的動作吸引了過來,也隨意拿起一支木簽看了起來。
簽頭有花,合歡花,簽尾有字,一個字,卻不是“火”字,而是“澤”字。
上官婉容也好奇起來,同武競元一起扒拉著桌上的幾十支木簽,一簽一簽地看起來。
不消片刻,幾十支木簽已被上官婉容和武競元查看過一遍。
這一個簽筒內(nèi)的木簽攤到桌面數(shù)過后總共有四十八支簽。
這些簽的簽頭都有花,合歡花,簽尾也都有字,一個字,字雖不同卻有規(guī)律可循。
將每支簽上的字匯總到一起,這四十八支簽中的四十八個字就是六個“天”、“地”、“風(fēng)”、“雷”、“水”、“火”、“山”、“澤”。
武競元更好奇了,不知道這簽筒里弄些個“天地風(fēng)雷水火山澤”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容也有一絲好奇,她好像想起點什么,但這一點想法卻如游絲般細(xì)弱,轉(zhuǎn)瞬間便飄到了自己觸碰不到的地方,就像剛伸出手想去抓住一個東西,拳頭一握卻發(fā)現(xiàn)抓回了一把空氣。
上官婉容仍想繼續(xù)捕捉那一絲已游弋而走的想法,卻聽得耳邊突然響起了邱隨安喜悅的招呼聲:“我回來了?!?p> 武競元一聽是小蚯蚓回來了,心下一喜,放下手中木簽,站起了身,推離椅子走向邱隨安。
邱隨安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武競元,有一絲急切與慌張,問道:“怎么不見藍(lán)小景?”
“藍(lán)小景在此?!辈恢螘r,藍(lán)小景已出現(xiàn)在了邱隨安身后,笑吟吟地應(yīng)聲道。
“小景兄弟,你這方便一下的時間可有點長啊?!蔽涓傇竭^邱隨安,上前一步,拍著藍(lán)小景的肩膀笑聲促狹道。
藍(lán)小景嘿嘿一笑,干咳了兩聲。
邱隨安卻在暗中松了口氣,本因緊張而僵硬起的臉上線條柔和下來。
“咱們進(jìn)去吧。”邱隨安揚著剛拿到手中的面具對三人道。
上官婉容將桌面上攤開的四十八支木簽合攏裝入簽筒中歸置原位,起身戴上手旁的金銅素面面具與三人一同走向那簾猩紅天鵝絨。
四人都已戴上了各自的面具,也都已走到了那簾猩紅天鵝絨前。
邱隨安走在最前方,藍(lán)小景隨后,武競元和上官婉容并排在最后,四人立于猩紅天鵝絨前無法再向前一步。
四人被那簾猩紅天鵝絨兩側(cè)的黑衣大漢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