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從右邊走了?!彼疅o塵苦笑道。
看幾人還呆愣著,水無塵又道:“如果現(xiàn)在不走,這道門可能馬上也被關(guān)上了?!?p> 眾人回神,立刻轉(zhuǎn)身通過右側(cè)墻壁那打開的通道門。
六人剛剛?cè)孔哌M(jìn)右邊的通道,門便“轟隆——”一聲關(guān)上了。
“我就是想著右邊可能更好走?!蔽涓傇獎傔M(jìn)門便說道,口上雖是這樣說,其實(shí)武競元心里想的是走右邊可能會發(fā)生更好玩的事,畢竟箭頭標(biāo)志上右邊路比左邊那條路要多,但這是自己心底的想法,跟阿姐說說還行,這么多外人在,肯定不行,便隨口編了個謊話出來。
“好不好走,也只能走這條路了?!鼻耠S安語氣中竟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快。
武競元不再接話,其他人也都噤聲不語。
幾人繼續(xù)走在不太寬也不太長的暗黑通道中。
這條通道與剛剛那條通道相同卻又不同。
相同的是,寬能容納兩人最為適宜,三人便有些擠,長能看到通道盡頭的一盞掛于墻壁上的紅燈籠。
不同的是,掛著紅燈籠的那個位置離他們很近,因?yàn)槟苁执_定地看出那是一盞紅燈籠,而且燈籠中的火苗還很旺,因?yàn)闊艋\很亮。
除此之外,那盞紅燈籠雖然也是掛在墻壁上,卻不是掛在正對著他們的那面墻的墻壁上,而是掛于左側(cè)墻壁上。
六人很快便走到了紅燈籠處。
原來這正如剛剛那條通道中墻壁上的白磷標(biāo)志一樣,是個拐角。
六人繼續(xù)前行,前面不遠(yuǎn)處又是一盞紅燈籠。
“這里好像有很多紅燈籠?!蔽涓傇粲兴嫉?。
沒有人開口說話。
上官婉容見無人理應(yīng)武競元,便緩緩開口道:“阿弟,想必這盞紅燈籠后,便是歡場真正的入口了?!?p> “嗯?!蔽涓傇c(diǎn)點(diǎn)頭,很認(rèn)同上官婉容的猜測。
幾人離眼前的紅燈籠還有不到一百米。
“元姑娘,不知你們到歡場是準(zhǔn)備干什么呢?”水無塵忽然慢條斯理道。
“到歡場還能干什么?當(dāng)然是去歡樂歡樂了!”武競元搶著向水無塵回答,似乎不太想讓上官婉容和水無塵說話。
“這位小兄弟,你可知?dú)g場都是些什么場合?”水無塵啞然失笑道。
“什么場合?還不是些吃吃喝喝,看看歌舞看看表演什么的?!蔽涓傇矊W(xué)著水無塵的語氣說道。
水無塵略一沉吟,眼神炯炯,看向前方:“照你這么說的話也對?!?p> “我卻聽說歡場之所以稱之為歡場,便是因?yàn)槟阋裁幢隳転槟闼蛠硎裁?,或者說你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只是你需要付出與之相對應(yīng)的價格?!鼻耠S安遷思回慮后說道。
“這不還是買賣嘛,你想要什么,只要掏出足夠的錢,店家就給你什么。買吃的買喝的買歌舞表演,只要你掏錢?!蔽涓傇S聲附和邱隨安。
“這的確是買賣,但有些卻是要人命的買賣?!鼻耠S安神色一凝,鄭重道。
“要人命?”武競元疑惑。
“我們到了,燈籠下卻還是一堵墻?!彼{(lán)小景望向水無塵。
“的確是一堵墻?!彼疅o塵未看藍(lán)小景,只是贊同肯定道。
上官婉容環(huán)視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不會還要上去擰桿子吧?”邱隨安好奇出聲。
藍(lán)小景搖頭,他已注意到掛著這盞紅燈籠的金屬長桿,是被焊死在墻上的,并非機(jī)巧物件。
“既是死門進(jìn)生門,不如我們敲門試試?!彼疅o塵語出間,手已伸出。
“鐺——鐺——鐺——”
三聲空響傳來,這面墻壁果然是空心的。
門開了。
正對著他們六人的這面墻壁門開了。
邱隨安投來贊賞的目光,這個水無塵有兩把刷子。
藍(lán)小景卻似早已知曉似的,沒有絲毫驚訝之感。
武競元雖然對水無塵好像有些意見,但此時也不得不有些佩服水無塵,他總能帶著他們找到出路。
六人從這扇門中走出,發(fā)現(xiàn)左右兩側(cè)各挺立著一名面無表情的黑衣彪形大漢,似看門神一樣威壯。
武競元調(diào)皮勁兒突上,似好奇一般雙手在身旁那個面無表情的彪形大漢臉前隨意快速擺動,那個面無表情的彪形大漢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依舊面無表情。
“咦,怎么沒反應(yīng)?”武競元質(zhì)疑道,又用手戳了戳那個彪形大漢的肩膀。
彪形大漢突然一個凌厲的目光射向武競元,這一眼還真讓武競元嚇了一哆嗦,拍拍胸脯口中喃喃道:“原來不是死人啊!”
另一個彪形大漢則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才身邊的情形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地方真的怪怪的,我們進(jìn)的到底是不是歡場?。俊蔽涓傇闹猩艘?,對身旁的上官婉容懷疑道。
上官婉容掃視四周,這間廳堂中人并不是太多,有男有女。
男女相比,數(shù)量大差不差,大多是一個男子攜帶一位或兩位女子。
這間廳堂中所有人的共同點(diǎn),不言而喻,便是都戴著面具。
“這只是一個歡場?!彼疅o塵接口回答武競元。
“一個歡場?難道還有很多個歡場?”武競元迷惑了。
“當(dāng)然。歡場只是統(tǒng)稱,每一個歡場得到的歡樂都是不一樣的?!彼疅o塵耐心地繼續(xù)回答道。
“每一個歡場得到的歡樂都是不一樣的。”上官婉容重復(fù)著水無塵的話,似在思考品味這句話的含義。
“那這個歡場能帶給人什么歡樂?”上官婉容面向水無塵問道。
廳堂內(nèi)光線雖然還是不大亮,而且因?yàn)檎麄€廳堂內(nèi)掛滿了藍(lán)色熒光燈籠,此時在藍(lán)色光線的籠照下,一身銀白的水無塵格外明亮醒目。
水無塵雙眸深深地望進(jìn)上官婉容眼中,眼波中似有激流湍急。
片刻后,水無塵率先別過眼,看向廳堂正中,淡淡道:“這就得問坐到那個寶座上的人了。”
“哪里有人?”武競元隨著水無塵的聲音看向廳堂正中,卻沒見到有任何人,甚至連水無塵口中的寶座都沒有。
上官婉容、藍(lán)小景、邱隨安和阿好也看向了廳堂正中,的確沒有人,也沒有寶座,更沒有寶座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