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嗎?大家眼睛賊亮,九錢吶,頂他們一年的收入了,現(xiàn)在居然要分出來,可見虞氏也是下了狠心了。
”這頭豬呢是二丫打回來的,所以她分五錢?!庇菔夏贸鰜砦宕玫你~錢沉甸甸的放在上飛羽近前。
上飛彤看著姐姐跟前的銅板咽了咽口水,滿眼冒金光。
“三丫今天幫忙收錢,之后還打掃院子,很辛苦,給一錢?!?p> 上飛彤立馬將錢抱在懷里,想想自己的小金庫又充實(shí)了不少,她笑得合不攏嘴。
“苗娘有了身孕還幫著干活收拾,給八十文?!?p> “謝謝娘?!跋拿绺吒吲d興的將錢接了過來,沒想到會給她這么多,其實(shí)她沒做什么,就是幫著收拾了一下剩余的骨頭,還幫著清掃院子,不是她不想干,覺得自己懷孕了就金貴,而是看到那豬內(nèi)臟和豬頭,會惡心想吐。
“孩子爹呢,臟活累活都是他做的,給一百五十文。剩下的七十文就是我的了?!?p> 上承福笑呵呵的拿著錢,第一次自己能有這么多錢,而不被媳婦收回去。
“娘,我的這一份拿出來給全家做套衣服吧,剩下的扯點(diǎn)軟和的布,給小侄子做衣服?!鄙隙景炎约旱腻X貢獻(xiàn)了出來,其實(shí)她更想多拿一些錢出來,但是沒辦法解釋錢的來歷,娘知道了非打斷她的腿,所以她只能想辦法用正當(dāng)手段給家里弄錢了。
“二丫,用不了這么多?!?p> “那就多做兩套,對了娘,給我的衣服要這種短衣的,上下分開的,實(shí)在不行就罩著我哥的做,你可千萬別給我做女裝啊?!鄙隙咎嵝涯赣H,別到時候買回來的布花里胡哨的,她怎么穿。
這兩天看著閨女這么穿,虞氏也適應(yīng)了,她點(diǎn)了下頭,“你就打算一直這么穿著嗎?還有你那頭發(f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爹養(yǎng)了兩個兒子呢。”
“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我這個打扮穿著舒服不就行了,錢放這了,我要去練套拳,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啊?!?p> 生怕母親提頭發(fā),上二丫找借口溜了。
“這個臭丫頭?!庇菔蠠o奈的將錢收了起來,“大郎,明天咱們家要耕種,你請假了嗎?”
“嗯,請了,對了娘,我的月錢發(fā)了,掌柜的多給了20文作為我表現(xiàn)好的獎勵。”
上飛英的臉上帶著一點(diǎn)期待,希望父母能夸他,不管他長多大,面對著父母,總會不自覺的將自己放在孩子的角色上。
果然,上承福滿意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p> “哥,你好厲害?!?p> “嗯,我會的。”上飛英有些興奮的點(diǎn)頭。
“大郎,這個工錢,我跟苗娘說了,以后你們倆的錢就自己攢著,之前你們上交的錢,除了家里的開支還有一兩多一點(diǎn),等會兒我拿銀子給你,你們自己保管著知道嗎?”
“娘,錢放誰那不是放著呢,不用給我們了。”上飛英搖了搖頭,算那么清楚做什么,他掙錢養(yǎng)家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夏苗沒想到居然還剩下那么多,她嫁過來一年多,大郎之前的工錢是一個月八十文,年后漲了變成一百文也才三四個月,沒想到娘居然給攢了一兩多錢。
她有些心動,想自己拿著這些錢,腰板也能硬一些,到時候生了孩子買點(diǎn)東西,也不用伸手找娘有錢,但是大郎都說不要了,她也不能在說什么。
虞氏看了兒子跟苗娘一眼,笑著微微搖了下頭,“行了,不要爭了,聽我的。”
母親最后發(fā)話了,上飛英也不再堅持。
“娘,我想去看看大妹?!鄙巷w英有些心癢,要不是知道母親之前還有話說,他一開始就跟著二丫出去了。
“娘,我也想看姐姐練武術(shù)?!鄙巷w彤舉起胖乎乎白嫩的小手。
“你們?nèi)グ?。?p> 留下苗娘,和虞氏夫妻倆收拾桌子,一邊收拾虞氏還一邊抱怨丈夫“三孩子都是你慣得,吃完飯都不收拾碗筷,也不刷碗,一個個那么懶,將來怎么過日子?!?p> 上承福老實(shí)的聽著,心說還不是你慣得,剛剛讓他們出去的可是你不是我。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要不遭殃的還是他。
夏苗羨慕的看著公公婆婆,她也希望將來老了能像他們一樣和大郎拌拌嘴,不為吃穿發(fā)愁。
她摸了摸肚子,還有不到八個月孩子就能出來了,她會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不過她希望是個男孩。
在村子西南方挨著農(nóng)田不遠(yuǎn)的地方,有兩處泥土房,房頂由蘆葦搭建的。院子靠墻邊有一個棚子,四根棍子戳在土里,棚頂由樹枝搭建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茅草。棚子三面是卷起來的簾子,等天氣冷了可以將用草桿編制的簾子放下來擋風(fēng)。
棚子下一個鐵鍋里正冒著濃濃的白煙,香味從里面飄出來。
茍岳山揉著肚子走了出來,看到安娘正再摘菜,他快步走了過來,“安娘,你怎么起來了?是我不好睡過頭了,你餓了吧,我馬上做飯。”
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他睡了那么久嗎?安娘都餓了,真是該死。
“岳山你醒啦,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因?yàn)楦苫畹脑?,安娘臉上的氣色好了不少?p> “已經(jīng)好多了,也沒那么疼了,安娘你坐下來歇一下,我馬上把菜弄出來?!惫纷臃鲋拮幼谛“宓噬?,自己開始摘菜,舀水洗菜。
安娘也沒跟他去爭,因?yàn)橐矤幉贿^他,他這人一根筋死心眼。
“鍋里燉的肉嗎?真香,你、、”狗子洗菜的手突然頓住了,扭頭看向妻子,“你去哪弄得肉?”
安娘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承福叔家在賣豬肉,我,我見你傷的不輕,想給你補(bǔ)補(bǔ)身體?!?p> 上承福家?不就是上飛羽那個臭丫頭家里嗎?下次再碰到她一定要報今日之仇,狗子眼中閃過一道狠光,做老大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打,說出去他以后還怎么混。
“岳山,你在怪我亂花錢嗎?”安娘小聲的問道。
茍岳山將濕漉漉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蹲在妻子面前,溫柔的摸了摸她蒼白的臉“沒有,我只是覺得我這點(diǎn)傷算什么,錢還是留著給你買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