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白有自己的打算,他選擇不告訴許路遙自己要訂婚的消息,是以為自己能夠扭轉(zhuǎn)乾坤,改變命運(yùn)。
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顧相濡可是亞洲首富,顧一白就算是他的兒子,畢竟還沒有完全繼承顧相濡的家業(yè)。
改變命運(yùn),不過就是白日做夢而已。
生在豪門,身不由己,顧一白一直想要逃離,可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
直到許韶遲下班回來,許路遙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過,燈也沒有開,把開門進(jìn)來的許韶遲嚇的夠嗆。
“你回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許韶遲道。
許路遙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著站在玄關(guān)處的許韶遲,“忘記了?!?p> 許韶遲嗯了一聲,然后換鞋,掛包的時候,瞥見許路遙沒有換鞋,皺著眉,從鞋架上將許路遙的拖鞋拿給她,“你怎么沒換鞋就進(jìn)來了。”
許路遙接過拖鞋,然后將鞋換好,又將換下來的鞋放在沙發(fā)旁邊,“忘記了?!?p> 許韶遲看著許路遙眉眼之間甚是疲勞,心里其實(shí)挺心疼的,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那么冷硬了,“你吃過晚飯沒?”
許路遙道,“沒有?!?p> “我買了菜回來,你歇息一會兒,我去做飯?!痹S韶遲拎著買回來的菜說道。
在去廚房前,許韶遲走到許路遙身旁,彎腰,伸手,拿起許路遙換下來的鞋,然后走到鞋架處,將鞋放上去。
看著鞋架旁的行李箱,許韶遲又不動聲色的將行李箱推到房間去了,這些做完才去了廚房。
許韶遲在廚房摘菜洗菜,將所有的一切都弄好后,聽見自己的手機(jī)響了一下,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隨意的擦了擦,然后走到客廳,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jī)。解鎖,許韶遲看到是誰發(fā)的信息后,嘴角微微的上揚(yáng),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甚明顯,若不仔細(xì)看,是無法察覺的。
許路遙依舊在神游太虛,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年基本沒笑過的許韶遲,剛剛竟然笑了一下。若是許路遙看見了的話,肯定會被震驚到。
許韶遲回完信息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無精打采甚是疲憊的許路遙,想說些什么,可是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和許路遙聊些什么。于是許韶遲什么也沒說,拿著手機(jī)走回了廚房。
吃過晚飯,許韶遲收拾著碗筷,見許路遙依舊是那副樣子,于是出聲問道,“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許路遙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許韶遲是在問她,于是搖搖頭說,“沒有,工作很順利?!?p> 許韶遲將已經(jīng)端起來的碗又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坐下來,看著許路遙道,“那是感情上不順?”
許路遙道,“嗯。”
“方便和我說說嗎?”許韶遲道。
這么多年,姐妹兩人很少談心,家里的事情都很少提及,更別說兩人各自隱私的事情了。
今天許韶遲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許路遙的情緒不對,因?yàn)橛|及許路遙的隱私,所以許韶遲不太想問,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現(xiàn)在許韶遲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一下她。
許路遙說,“姐,你覺得我傻不傻?”
許韶遲搖搖頭,“不傻?!?p> “可是為什么他們都喜歡拿我當(dāng)傻子一樣,將我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耍我很好玩嗎?”
許韶遲道,“你說的“他們”是指你的前男友和現(xiàn)男友嗎?”
許路遙點(diǎn)頭,很認(rèn)真的看著許韶遲,期待著她說出一個可以讓自己原諒顧一白的理由。
許韶遲說,“可能他們,都還不夠愛你?!?p> 說完這一句,許韶遲不欲再接著說下去,于是噤了聲,端起面前桌上擱著的碗筷,便向廚房去了。
這不是許路遙想要聽到的答案,于是在許韶遲跨進(jìn)廚房前,許路遙喊住了她,“姐?!?p> 許韶遲停步,轉(zhuǎn)身看著許路遙,“嗯?”
“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他,讓他給我一個解釋?”許路遙道。
“既然你問了我,那我的建議是:去。去問清楚,不問清楚,你心里會一直難受著?!痹S韶遲道。
許路遙手機(jī)響了,打斷了許路遙接下來要說的話。
許韶遲進(jìn)了廚房,開始刷碗。
許路遙接起電話,“徐總。”
電話那邊的徐宏圖道,“路遙,請柬我已經(jīng)弄到了,一會給你送過去。這么晚了,你姐也在家,我就不上去了,半個小時后你再下樓?!?p> 許路遙嗯了一聲,然后道了謝,便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許路遙下了樓,站在上午下車的時候與徐宏圖道別的地方,沒一會,徐宏圖就開著車過來了。
徐宏圖將車停穩(wěn),解了安全帶,然后下車,手里拿著一封很漂亮的硬紙殼般的請柬。
在離許路遙三步遠(yuǎn)的地方,徐宏圖停住了,“你,到底要去這里做什么?”
許路遙道,“見一個人?!?p> “去那里見人,見什么人?我認(rèn)識嗎?”徐宏圖明知故問的問道。
“認(rèn)識?!痹S路遙道,“新郎官,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
“路遙,你千萬別做傻事?!毙旌陥D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破壞明天的訂婚典禮的,我只是想問他一句話,就一句話而已,問完我就走。”許路遙抬起頭,嘴角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徐宏圖看著許路遙,心里很心疼她,想伸手抱抱她,可是又不敢,他害怕她的拒絕,也害怕她的冷漠,所以做朋友也挺好的,畢竟還能時時見到。
徐宏圖又露出吊兒郎當(dāng)玩世不恭的樣子道,“不管你明天想做什么,都有我來替你兜著,就算拆了長江一號,也沒問題。”
許路遙道,“謝謝你,徐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