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觀眾走了之后,大禮堂顯得很是空曠。
來自天山宗執(zhí)法堂的中年男子,頓時有些不耐煩,他對著玻璃水晶臺上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大人,現(xiàn)在可以抓人了吧?!?p> 說罷,也不管他們?nèi)绾位貞?,從身后一人手上取出手銬,親自向西柳走去。
激進派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藍長老輕哼一聲,把手背到身后:“你們執(zhí)法堂,把她帶回去后,要做些什么?”
“自然是公正拷問,東門大師弟子趙寓的死,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若是她愿主動吐出全部實情,當然能輕判,但若是嘴硬,免不了一些皮鞭之苦?!?p> 中年男子頭也不回說道,走到西柳身前,瞇起眼睛正想抓她的手臂,卻不了那女子后退一步,昂起高傲的頭:“我自己來?!?p> “罪犯沒有自由權(quán),更沒人權(quán)?!敝心昴凶犹げ?,猛烈的靈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西柳瞬間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
“你將會受到最公正的審判。”他繼續(xù)說著,言辭滿滿的正義感,只不過奸笑的嘴角暴露出這一切都是假象。
就在惡魔之手要碰到她時。
“我來!”女評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中年男子手中,把手銬搶了過來,給西柳拷上,轉(zhuǎn)身指著他頭,破口大罵:“現(xiàn)在的執(zhí)法堂,就是一群未開化文明的混混,我會一直關(guān)注這場審理,她完好無損的進去,就得完好無損的出來,若是……”
“若是怎樣,我們執(zhí)法堂的事,應該輪不到你們插手吧,要是有疑問,盡管去找梁副宗主,我只是奉命行事?!敝心昴凶幼I笑,一群廢物,也就只敢對著我說教,要是梁副宗主前來,你們莫怕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讓開!”他說道。
“讓開吧?!边@時,身后傳來西柳的聲音。
女評委轉(zhuǎn)過身:“你知道去了執(zhí)法堂,將要面對什么嗎!”
“沒事?!蔽髁鴵u頭,空洞的眼神似乎對整個世界沒有一絲留念。
小時候記憶的村子不見了,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冰冷陌生的西家滿是陌生的人,好像這個地方真沒有什么可值得留念的東西,也許死亡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吧。
衣袖中的匕首依舊鋒利,錚錚閃著幽光,她會選擇一個體面的死法,而不是被人制成傀儡,擺在某處房間之中,供人欣賞玩弄。
“我跟你們走。”
“明智的選擇。”中年男子笑了笑:“放心,我說過,你將受到最公正的審判?!?p> 站在角落的紫月望著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出小指頭戳了戳身旁人的大腿:“我聽別人說過,哪個什么梁副宗主是個變態(tài),你不救救她嗎?”
小女孩蹲在地上,雙手托住臉頰,下嘴唇微微嘟起,水嫩嫩的大眼睛露出撒嬌的神色。
月箏最是看不得這副模樣,心里一陣癢酥酥,真是太萌了,救,當然要救,不然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你以為我是在嗑瓜子看戲呀。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她,我可打不贏他們,更打不贏梁副宗主?!?p>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直覺。”
月箏愣了會:“就憑這個?”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好人?!?p> 月箏:“……”
又是一張好人卡,我發(fā)誓,其實我真的想當一名壞人啊。
多瀟灑,多自由。
“走吧?!眻?zhí)法堂一行人圍著西柳,催促她向出口走去,女評委似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咬牙沒有開口。
玻璃水晶臺跟大門之間有些距離,一條道上他們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擋路的“少女”,他皺起眉頭:“你這是想做什么,天山選美大賽的冠軍?”
“不做什么。”月箏指了指被他們圍起來的紅色身影:“她留下,你們可以走。”
中年男子明顯被這話說得愣了會,他從來都沒有遇到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之人,并且身前的還是一名看起來不大的“少女”,就算她是天山選美大賽冠軍,手握王冠徽章,似乎也沒這個權(quán)利來命令我吧。
執(zhí)法堂是天山宗單獨的一個部門,只受梁副宗主所管轄。
他冷哼了聲,象征性把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
哼,無知小兒,以為得了冠軍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他相信,只要面前之人知道了自己執(zhí)法堂堂主身份,肯定會讓開道路,賠禮道歉,說不定還會討好自己。
他這般想著,嘴角無意間流露出異常興奮的笑容,“人間尤物啊,想想就讓人激動,哈哈哈……”
于是乎,月箏硬生生看著他露出癡笑,看了足足有半刻鐘,額間黑線布滿,這才忍不住打斷道:“我特么管你是誰,未開化文明的混混嗎?”
“呼嘻……”小角落里的紫月捂著嘴巴,蹲在地上笑個不停。
“你竟敢侮辱……”中年男子回過神來,氣得嘴唇上的八字胡,變成了一字胡。
手握王冠徽章的人,換個說法,就是清源國王宮的人,所以他不敢太過得罪。
要是結(jié)了仇,這廝跑去王宮轉(zhuǎn)一圈,萬一被什么貴人看中,自己這執(zhí)法堂堂主的位置也就到頭了,就算是梁副宗主也不敢招惹王宮里的人。
一念及此,他語氣稍稍緩和:“這位姑娘,我是天山宗執(zhí)法堂堂主孫孜,梁副宗主是我一位長輩,興許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這并不重要,要是姑娘就此離開,我孫某人就當此事沒有發(fā)生過?!?p> 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神中的高傲之意還是讓月箏感到不舒服。
你又不是西柳,你高傲個屁,你有絕世的容顏?一等一的身材?壯闊的某物?
依我看,你就那猥瑣的氣質(zhì)倒是比較出眾。
還想泡我,也不看看你那股窮酸樣,養(yǎng)的起嗎你!
不對,不對……
我特么想這些干嘛,好好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他抱起手臂:“你知道我是誰嗎?”
孫孜愣了會:“你誰呀?”
小十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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