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囂張不久
歐陽茗故意做出不屑地樣子,看了眼葉梓夕,然后繼續(xù)對林葑說道:“我跟你說,我拉小提琴的時候,經(jīng)常把手弄傷,我付出的努力,常人根本難以想象?!?p> 林葑連忙跟著點頭,在身后的手比劃著,示意張鵬程趕緊帶著葉梓夕走。
張鵬程會意,然后趁著林葑纏住歐陽茗的時候,拉著葉梓夕離開了。
“你好厲害啊,我都不會什么樂器的。”林葑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說道。
實際上,林葑在鋼琴和古箏上的造詣都不低,從林葑四歲開始,她就開始學(xué)各種樂器了。
“再說說格斗,我跟你說,我們學(xué)跆拳道的格斗,到很厲害的,我可是黑帶,當(dāng)年學(xué)的時候,真的是很努力了?!?p> 林葑一邊忍著笑,一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歐陽茗,點著頭。
林葑也學(xué)過武術(shù),她知道,單純靠跆拳道,是完完全全無法格斗的,而且歐陽茗也沒學(xué)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什么水平。
“你好厲害,真的好優(yōu)秀啊?!绷州紫胫M量多拖一些時間,讓歐陽茗少些去纏著張鵬程和自己的學(xué)生。
“還有作曲,我寫的曲子,沒有說不好的?!?p> 林葑連忙跟著點頭,然后聽著歐陽茗繼續(xù)吹牛,歐陽茗從天上吹到了地下,從星星吹到了月亮,吹得天昏地暗,吹得林葑聽著,都覺得有些臉紅了。
“那等著哪天,我好好聽你拉琴,以前都沒聽過高手拉琴?!绷州滓贿厬?yīng)和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在遠(yuǎn)方的張鵬程和葉梓夕。
“還有學(xué)習(xí),我出國之前可是每天晚上十二點半睡,六點不到就起床了,這才考上了美國的名牌大學(xué)?!?p> “你真的太努力了,太厲害了,怪不得這么優(yōu)秀,真的很高興能認(rèn)識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p> 聽到林葑這么夸她,歐陽茗開始更加眉飛色舞地開始講自己的事情。
林葑一邊聽著,應(yīng)和著,一邊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最后,林葑見時間差不多了,張鵬程和葉梓夕也走遠(yuǎn)了,自己便隨便應(yīng)付了兩句,然后匆匆離開了。
背對著歐陽茗,林葑心想著,歐陽茗把自己的徒弟欺負(fù)成這個樣子,自己一定不能讓歐陽茗好過,一定不行。
自己前幾次收拾歐陽茗,一點都沒有讓她長記性,這次一定要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不能讓歐陽茗再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了。
林葑找到了葉梓夕,她正躲在角落里,一個人低聲哭泣著,周圍不見張鵬程。
“葉梓夕?!绷州纵p輕地喚了一聲。
葉梓夕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師。
“張鵬程呢?”林葑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用手絹擦著她的眼淚,用輕柔地聲音問道。
葉梓夕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本來我們在一起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來就沒有奢求他能為我做什么?!?p> “不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好,還是自由戀愛也好,他是你的男朋友,因為他,你受了欺負(fù),他就應(yīng)該為你負(fù)責(zé)!”林葑回答道。
葉梓夕繼續(xù)搖著頭,然后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這件事不能怪鵬程,我理解他,我真的理解他。”
看到葉梓夕這樣,林葑真的是心疼。
林葑清楚,葉梓夕就是那種,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往往很少有人關(guān)注,而也最需要人關(guān)注。
“梓夕,你聽姐姐說,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張鵬程都應(yīng)該負(fù)起責(zé)任,如果他不負(fù)這個責(zé)任,你就不用再當(dāng)他的女朋友,也不用再傷心了?!?p> 林葑完全不是以老師教訓(xùn)學(xué)生的語氣,而是以一個比她大五歲的姐姐的語氣在說話。
“老師,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我也不知道愛情是什么,也不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人,我只知道,我的家里讓我和張鵬程在一起,如果我不這么做,我的家里就會蒙受損失,我的家里人就會不開心,我不想讓他們不開心。”
聽著葉梓夕這么說話,林葑漸漸地緊了自己的眉頭。
葉梓夕這孩子,絕對是值得自己心疼的好孩子。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想的,不是讓家里人開心,而是讓你自己開心。若是不開心,就和張鵬程分手,反正你又不喜歡他?!?p> 林葑微笑著對葉梓夕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想不想看歐陽茗倒霉?”
葉梓夕考慮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老師,還是算了吧。誰都不想倒霉的,我也不忍心看著別人不好?!?p> 對于葉梓夕這樣的回答,林葑實在是無語了,她真的沒想到,葉梓夕的圣母心已經(jīng)泛濫到這個地步了。
“沒事的,就是開幾個小玩笑的,反正歐陽茗因為她自己的無知,已經(jīng)倒霉過不止一次兩次了。”林葑冷笑著說道。
“她不是,挺厲害的嗎?”葉梓夕有些怯地問道,“雖然她在美國念的大學(xué),聽起來是野雞大學(xué),但是剩下的東西,應(yīng)該都是貨真價實的吧。我也學(xué)過樂器,不過是鋼琴,當(dāng)時覺得考級太簡單,就沒去考級,后來一看考級的曲目,還是覺得有一定難度的。至于作曲,我是做不到的。還有格斗,我學(xué)過泰拳,但是真的不敢說自己是格斗家?!?p> 說完,葉梓夕把自己的頭埋得低低的。
“哈哈哈哈哈哈?!绷州茁犕耆~梓夕說話,覺得實在是有意思,“你說錯了,既然大學(xué)是野雞大學(xué),你覺得剩下的東西又有幾樣是真的呢?”
林葑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說道:“你其實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你謙虛,不是因為你刻意去謙虛,而是因為你能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你知道你差的還很遠(yuǎn)?!?p> 林葑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歐陽茗自信,甚至自負(fù),到處吹牛,是因為她是井底之蛙,什么都看不到,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
聽到林葑這么說,葉梓夕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林葑知道,葉梓夕從心底里,還是有些自卑的,只有讓她自信起來,才能讓她接著去走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