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蒙在鼓里
黎崢推著輪椅向瀑布林出發(fā)。
他其實知道吳嫂和西子根本就不在西苑的瀑布林,易竹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讓他們兩人能多一些像這樣閑庭漫步的時間。
這倒不是說他和沈清的感情有問題,而是他平時政務(wù)繁忙,而沈清又拒絕閑暇之余與他們共度其樂融融的家庭聚會,所以他們兩人其實很少有時間像今天這樣悠閑。
易竹那個丫頭一定是察覺到了,所以才會為他們創(chuàng)造這么一個機會。
“木魚,你不要推這么快!”沈清提醒道。
木魚是兩人年少時,沈清為黎崢起的外號。
黎崢忽的停了下來,急忙問道。
“是不是我走的太快,有些顛簸了?”
“…不是,只是…竹兒不是很想在我們回去之前釣到魚么,我就想著我們慢點,多留給她些時間,如果在這期間她能釣到魚一定會很開心!”
黎崢不禁啞然失笑。
“你笑什么?”沈清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未免太喜歡這個丫頭了吧!”
其實他想說那個丫頭早就有打算了,按照她的指示,他們一時半會絕對找不到吳嫂和西子,她釣魚的時間充分的很!
現(xiàn)在怕是只有他的夫人被蒙在鼓里~
想到這些,黎崢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易竹的小心思不見得縝密周全,但是那個丫頭知道沈清十分受用。
黎崢并不反感,相反,她和沈清一樣受用,因為在他看來這其中有心思卻并無心機,而易竹就像一個向長輩撒嬌耍賴的小可愛。
“這么可愛的姑娘怎么能不讓人憐愛…”說著話沈清似乎陷入回憶中。
“你在想什么?”
“木魚,你還記得她小的時候嗎?小小的,粉粉的,圓圓的,就只有一丁點大…”說著沈清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黎崢笑著點點頭。
“當(dāng)然記得…”
他自然無法忘記,讓他同樣無法忘懷的還有那場易族家主夫婦的葬禮,也就是在這個葬禮上,他們第一次見到了還在襁褓中的易竹。
“那個時候,我很想抱抱她,可是啊,剛接到懷里,那個丫頭就哇哇大哭,當(dāng)時,還有很多人像我一樣想要抱抱那個丫頭,都是剛接過手,她就哇哇大哭起來…”
沈清略感遺憾的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
“當(dāng)時易族的人告訴我們,只有兩個人才哄的住小丫頭,一個是易塵那個孩子…
一個是…對了!我記得當(dāng)時兄妹兩人身邊還有一個看上去與易塵同齡的男孩,他抱著竹兒的時候,小丫頭也沒哭!真是一個磨人的丫頭…”
沈清說完,沉默良久,繼而補充道。
“真是可憐的孩子…”
黎崢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沈清不僅是說易竹,也是指易塵。
易族家主夫婦身隕時,易塵不過是數(shù)十歲,這對于普通人而言,已是擔(dān)責(zé)之歲,可是對于壽命極長的五族而言,他就像是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孩童。
而且,那個時候正是大戰(zhàn)之后,易族損失慘重,風(fēng)雨飄搖之際。
這樣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在那個時候要擔(dān)起整個家族興衰的重?fù)?dān),還要擔(dān)負(fù)起扶養(yǎng)教育妹妹的責(zé)任,其中辛苦自然非常人所能想象。
正如沈清所言,易竹幼時是一個磨人的丫頭,所以易塵即便是在處理家族政務(wù)時,也不忘將她帶在身邊。
在這期間,易竹似乎還生了一場大病,不過由于易族內(nèi)部采取了最高等級的保密措施,所以其他四族并未探聽到什么有用的價值。
黎崢也只是略有耳聞,不過對于易族,易塵兄妹而言似乎又是一次重創(chuàng),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少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輕輕拍拍沈清的肩膀。
沈清握住他的手回應(yīng)了他的安慰。
“對了,那個少年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在了…”黎崢沉默片刻后說道,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惋惜。
“不在了…”沈清喃喃自語道,她對這句話代表的含義再清楚不過…
微微嘆一口氣,她的眼神飄向遠(yuǎn)方,傷感,無助。
生離死別在這個死后的世界仍然存在,甚至于更加慘烈,因為身為五族之人,沒有輪回的機會…
銣銫
今天沒有更新,抱歉啦<(__)>,錯字多字太嚴(yán)重,我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