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在拖這個走廊,沒去別的地方。”謝宴知想了會,不確定的說道。
“真的?你仔細(xì)想想,按理來說走廊上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金粉才對。”葉萱萱說完,跑回了走廊,來回走了一遍,仔細(xì)的盯著地面,發(fā)現(xiàn)地上根本就沒有金粉的蹤跡。
“你看,走廊的地方根本沒有金粉,你肯定去了別的地方!”葉萱萱一回頭又說:“要不然就是拖把被別人用了,而用的地方有金粉!你再想想,誰找你借過拖把?”
謝宴知偏著頭,腦海里浮現(xiàn)著剛剛發(fā)生不久的畫面,他拖著地,然后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說他病房里打翻了東西,需要借拖把清理一下,謝宴知本來熱情的想幫那個男人一起清理,沒想到被人拒絕了,執(zhí)意要求只借拖把就好。
“那個男人把拖把借走了!”謝宴知一拍大腿想了起來,葉萱萱連忙問:“什么男人?長什么樣?在幾樓?”
“我不知道,沒注意看他長相,我有點臉盲,才第一次見怎么可能記得住
長相,不高,一米七左右,他拿著拖把下了樓,不一會就上來了,估計是一樓的病人?!敝x宴知看了眼樓梯,然后說:“我們下去看看?!?p> “好?!比~萱萱理了理護(hù)士服,然后等謝宴知先下去幾分鐘了,再慢慢的走下去。她一下去,謝宴知就剛好拖到樓梯口,低聲說:“就是坐在門外長椅的黑色衣服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他?!?p> 葉萱萱微微笑著,去了護(hù)士站,然后順利的拿到了那個病人的資料,姓名是鐘杰,患的病是躁郁癥,躁郁癥這種病,葉萱萱略有耳聞,患者一旦暴躁起來,就有很強烈的暴力傾向,完全是有可能會對小動物下手的!因為如果對人下手的話,醫(yī)院的保安和護(hù)工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很懷疑他,但是還是找到證據(jù)比較好,想辦法去他病房里看看,如果找到了金粉和那種茜紅的顏料,就基本能夠確定是他了!”葉萱萱走到樓梯口,不動聲色的低下頭撿散落的資料,一邊跟拖樓梯的謝宴知說話。
謝宴知點了點頭說:“我,我來想辦法,對了,茜紅是什么紅?”
“你分不清沒關(guān)系,找到紅顏料你就趁機弄點在身上然后回來給我看就好了?!比~萱萱小心的對著謝宴知比著一個“ok”的手勢,謝宴知與她確認(rèn)過后,又慢慢的拖著下了樓。
葉萱萱回到自己住的那棟樓的病房,一推門看見蕭初睿正抱著貓坐在她的床邊,看見葉萱萱手上抱著一團(tuán)白布,有些驚訝,指了指那團(tuán)白布,像是想問那是什么。
葉萱萱連忙背過左手去,晃著右手表示沒什么。
在她把護(hù)士服放在柜子里的同時,她也拿出了紙筆,本來是用來畫畫用的,但是除了那一次畫過蕭初睿,其他時候她都很少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唰唰唰”她在紙上寫著字,速度很快,不一會紙和筆就遞到了蕭初睿面前,上面寫道:你怎么過來了?你身體不方便,以后別過來了。
蕭初??戳丝醋?,又看了一眼葉萱萱,才在紙上寫:我沒事,只是聽不見說不了,但是我看得見,別太擔(dān)心我了。
“唉,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比~萱萱寫完,他懷里的貓有了動靜,睜開了溜圓的大眼睛,然后伸出爪子伸了個懶腰,朝著葉萱萱“喵喵”地叫了兩聲。葉萱萱一聽,把手伸了出去,小貓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她手心里,并且往懷里鉆,可能懷里都比較暖和吧,據(jù)說貓是比較怕冷的動物。
葉萱萱抱著它寫道:等會我再送你們回去,醫(yī)生給你開的藥,你吃了嗎?
“吃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笔挸躅懼?,然后畫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包,別說,他畫的還挺好的。
“不想回去?那等會我讓謝宴知陪你去外面走一走。”葉萱萱忍不住又提議道,還是被蕭初睿拒絕了,蕭初睿在紙上寫著:我想要你陪我。
葉萱萱在紙上畫了把“叉”,然后寫道:“不可以,我還有事,很忙的?!?p> 蕭初睿看著那張紙上葉萱萱寫的字,眼神逐漸呆滯。
葉萱萱看了看他,有些不忍心,只好又在紙上加了一句:工作原因,有點事需要我處理,過幾天有空再去找你。
蕭初??赐?,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抱著貓準(zhǔn)備回去,葉萱萱見了,只好跟在他身后,還戴上了口罩。面對蕭初睿不解的眼神,葉萱萱只好拉過他的手寫道:著涼了,喉嚨痛,不想吹冷風(fēng)。
蕭初睿懂了她寫的什么,一把把她抱到了身邊,然后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葉萱萱掙扎著,卻被他以強硬的姿態(tài)摟住了腰。
葉萱萱披著他的外套,其實就已經(jīng)心跳的很快了,尤其是他的手放在她腰間的時候,她更加無所適從。不知道是從一棟樓到另一棟樓的距離太遠(yuǎn),還是他們走的太慢,總感覺兩人好像相擁了很久一樣。
送完蕭初睿,葉萱萱馬不停蹄的回到病房,馬上就中午吃午飯了,謝宴知肯定回來了,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能不能有實質(zhì)性的突破。
“喂,吃慢點,快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葉萱萱戳了戳謝宴知,謝宴知腮幫子塞滿了飯菜,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這么餓過,可能真的是好久沒干活了,才拖了一上午的地,就讓他感覺又累又餓。
謝宴知喝了口葉萱萱遞過來的水,艱難的把飯咽了然后說:“我今天上午,找不到接近他房間的機會,他要么坐在房間里面,要么坐在門口椅子上,不離開半步,或者要么離開幾分鐘時間,我根本沒辦法進(jìn)去?!?p> “那你在那里待了那么就?干嘛呢?”葉萱萱不能理解,沒有收獲又沒有回來,那么謝宴知干什么去了?難道真的為人民服務(wù)去了?
“咳咳,拖地啊,拖了一上午?!敝x宴知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自然而且臉頰浮著些淡紅,像是害羞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謝宴知,別藏著掖著了?!比~萱萱揪住他不肯放,總覺得謝宴知哪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