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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之世子他畫風不對

第53章 升遷宴會

互穿之世子他畫風不對 含朝 4457 2020-06-23 06:00:00

  江抱荷將衣裳在自己身上比來比去,

  “娘。你說我穿哪件好?”

  朱氏將發(fā)簪插進江抱荷的發(fā)髻里。

  看著花棱鏡里的江抱荷,

  “哪件都好看,主要是要穿一件丞相府送來的綢緞做成的衣裳?!?p>  “戴上這支紫玉簪子?!?p>  江抱荷道,

  “可是我看那支白玉簪子更好看些,還有那身青色的綾羅,我還沒穿過呢?!?p>  朱氏盯著江抱荷,

  “那支白色的太素了,不合適?!?p>  “這一次丞相府會來恭賀,你一定要穿上丞相府送的衣裳首飾?!?p>  “而且一定要戴著這紫玉簪子?!?p>  江抱荷不解,

  “為什么?”

  朱氏拔下江抱荷發(fā)間的白玉簪子。

  紫玉是定情的玉,若是丞相府當真有那個意思的話,自己讓抱荷帶著這只紫玉簪子,也是對丞相府的暗示。

  更何況,高嫁低娶,丞相是三公,自家也是九卿,真正是門當戶對。

  縱使是出了什么差錯,后頭不能被杜嬤嬤選上了,也還有后路可走。

  江抱荷扶了扶腦袋上的簪子。

  朱氏只是握著她的肩膀,

  “抱荷,是不是青云直上,便是看這回了?!?p>  朱氏眸光鋒利。

  ————

  江若弗被傳召進宮。

  她一路看著高聳的華表,深紅的宮墻,只覺得壓抑。大氣也不敢出。

  她知道世子是這宮里宮外,尊貴得排得上號的人物。

  但依舊心中忐忑。

  進了北宮,高高的穹頂上雕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像是在俯瞰著她一般。

  江若弗還未看清陳后的容貌,便恭敬道,

  “見過太后?!?p>  陳后忙下位來,托住她的手,歡喜道,

  “齊兒,你來了?!?p>  “讓宮人傳膳?!?p>  錦兒恭敬道,

  “是?!?p>  陳后拍著她的手,

  “你可聽聞江家被封治粟內史?”

  江若弗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心中驚詫。

  陳后看她眸中隱藏不住的驚訝,笑著道,

  “這一次固然是有江伯啟獻策有功的原因,但是,也還有另一層意思?!?p>  江若弗不解。

  陳后拉著她坐到案前,

  “這一次你總該告訴皇祖母,這江家的四位姑娘,你究竟屬意于誰了吧?”

  江若弗一驚。

  什么屬意于誰?

  陳后道,

  “你也不必瞞著哀家,哀家心里有數,只要你中意的姑娘性情好,哀家便將她賜給你?!?p>  “哀家也問過了,江家的四位姑娘里有確實可取的?!?p>  江若弗心中掀起巨浪。

  世子和太后娘娘說過什么?

  什么江家姑娘?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漫上心頭。

  溫孤齊那時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江若弗,倘若你覺得如今我們的情況,我需要對你負責,我可——”

  她那時打斷了他。

  江若弗冷汗乍出。

  該不會…世子是要對…她負責?

  江若弗看向陳后,陳后的笑容和藹。

  聯合著自己的猜測,她愈發(fā)覺得如芒在背。

  陳后道,

  “將來的世子妃,縱使不是什么極高的門第出身,也至少是三公九卿之女,如今哀家抬了她的父親,她的身份便也無可指摘。”

  “齊兒,你也無需顧慮這么多,告訴皇祖母便是?!?p>  江若弗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世子究竟是個什么想法。

  若說是想娶她,可她也拒絕過世子。

  世子照理來說不會再要納她。

  若說是世子看上了她的某位姐姐……

  江若弗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里一沉。

  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姐江茉引純真,二姐江蘭潛生得貌美。

  就算是江抱荷,也有可取之處。

  若是世子真的看上了他的哪位姐姐,要請娶,她也不能橫加阻攔。

  只是她卻不知道世子到底是何用意。

  江若弗思索一番,只能硬著頭皮道,

  “這件事情容后再議,還請給孫兒一點考慮的時間?!?p>  陳后聞言,嘆了一口氣,

  “終歸是要娶世子妃的,你既然自己心里有主意,便依著你。”

  陳后給江若弗夾了一筷子菜,

  “只是你快及冠了,這世子妃的人選,還是早早定下為好。”

  江若弗胡亂應下。

  陳后道,

  “花朝節(jié)快到了,按照舊習是要踏青的,你可選好了地方?可是還與陳璟一起?”

  江若弗低頭,

  “應該是吧?!?p>  陳后笑,

  “聽說城東有一片花林,哀家雖然想看,卻是沒有時間,只盼著你能看完回來說給哀家聽,往年你都是去狩獵的,今年總不會還在這大好的時節(jié)狩獵吧?”

  江若弗仔細想想,上次互換幾乎過了半個月的時間,而每一次互換的時間都比上一次要久,這一次只怕比上次只長不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花朝節(jié)就得是她留在世子身體里,世子會騎馬射箭,可是她并不會,如何能去狩獵?

  江若弗馬上道,

  “踏青也好,那就不狩獵了,正好去看看那片花林,回來說給您聽?!?p>  陳后歡喜地笑,

  “這就好?!?p>  待江若弗出宮,

  錦兒道,

  “太后娘娘想去看那片花林,其實也并非不能去,太后娘娘日理萬機,正需要一個時機出去透透氣?!?p>  陳后只是笑起來,

  “你當真以為哀家要去看什么花林?”

  錦兒不解,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陳后的眸光沉淀下來,帶著幾分笑意,

  “聽聞江家的姑娘花朝節(jié)要往城東花林踏青祈福。”

  錦兒驚喜道,

  “太后娘娘是要把世子和江家姑娘湊到一塊兒?”

  陳后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笑,

  “當日派人好好盯著,看看到底是哪位江家姑娘入了齊兒的眼。”

  —————

  頌卷跟在江若弗身后,道,

  “爺,您上次答應了要陪陸小姐再上街買一次花紙,您可記得?”

  江若弗疑惑道,

  “不是買過了嗎”

  頌卷忙道,

  “陸小姐說是不夠?!?p>  江若弗暗道,上次買的花紙這么多,不可能不夠,只怕是陸丹若想借機和世子多相處。

  江若弗道,

  “離花朝節(jié)還有幾日?”

  頌卷恭敬道,

  “還有一日?!?p>  江若弗推脫道,

  “那便明日再去吧?!?p>  回到陳王府,有下人將新作的春衣呈上來。

  江若弗看了一眼,問道,

  “是王妃讓你們送過來的嗎?”

  下人忙道,

  “不是,世子您放心吧,這衣裳是繡坊直接送來的,和王妃無關?!?p>  江若弗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是王妃送的。

  畢竟上次王妃說了還有幾件,隨后送來。

  下人道,

  “這件中衣的系帶不在腰腹而在領口,世子爺穿的時候得注意些系帶。否則容易失禮?!?p>  江若弗擺擺手,

  “知道了?!?p>  下人忙告退。

  江若弗身心俱疲,腦子里還徘徊著今日陳后的話。

  世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是要娶她,以免麻煩。

  還是真的看上了她的某位姐姐,所以在太后娘娘面前提起過?

  江若弗嘆了一口氣。

  翌日。

  江若弗陪著陸丹若在街上逛,陸丹若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

  江若弗只是靜靜地聽著。

  有馬車向這邊奔來,陸丹若只注意著江若弗,沒有瞧見。

  人們紛紛躲開。

  江若弗拉住陸丹若,將她帶離路中央。

  陸丹若毫無防備,猛地跌在江若弗懷里。

  車夫打馬而過。

  江若弗低頭看向陸丹若,陸丹若噤若寒蟬,不自覺地出了一額頭冷汗。

  陸丹若靠在她懷里,卻想起之前她跌在溫孤齊懷里,溫孤齊像是生氣了一般冷冰冰地讓她起來的樣子。

  陸丹若忙站直了身子。

  江若弗低頭看著陸丹若,卻恍然想起之前她和世子在街上走,世子拉住她避開馬車的情形。

  原來,那時世子看她是這樣的。

  江若弗溫聲道,

  “還好嗎?嚇著了?”

  陸丹若聞言,怔住了,

  “我沒事…”

  江若弗對她淺笑了一下,

  “那走吧?!?p>  陸丹若心跳如雷,低著頭走在江若弗身邊,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手指羞怯地圈起來絞動著。

  表哥這次并沒有推開她。

  江若弗自然地讓她走在內側,防止再有馬車沖撞。

  江若弗想起當初被溫孤齊拉到路邊后,溫孤齊就是這樣自然地讓她走在了內側。

  只是那時,她未曾察覺。

  江若弗不由自主地低頭看向陸丹若,陸丹若恰好抬頭看她。

  江若弗和善地對她笑了一笑。

  陸丹若卻因這淺笑心悸不已。

  路過鑄琴坊,江若弗看見店中擺著的琴,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陸丹若忙跟著。

  掌柜出來招呼,

  “不知貴客想看什么類型的琴?”

  江若弗道,

  “你這兒有焦尾琴嗎?”

  掌柜的面露難色,

  “這…”

  “焦尾琴十分珍貴,有市無價,一般很難制得,小店未能尋得會制焦尾琴的師傅,故而沒有。”

  江若弗有些失望。

  掌柜的忙道,

  “但我們這兒有綠綺,制琴的師傅做綠綺是一絕,不知客官可想看看?”

  江若弗道,

  “你們這里的琴都是自己做的?”

  掌柜的道,

  “那自然,我們這兒有專門的師傅,技藝精湛,若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也可以定制?!?p>  江若弗看向店中央擺的那把綠綺,

  “那制琴的材料你們也有?”

  掌柜的道,

  “那是自然,只要不是太過稀少的材料,小店都能滿足客官您的要求。”

  江若弗看向身后的頌卷,

  “你將陸小姐送回去,我還有事。”

  陸丹若不解道,

  “表哥想做什么?”

  江若弗笑笑,

  “你先回去吧?!?p>  江若弗笑起來,定定地看著陸丹若,陸丹若的臉不自覺地就紅了,江若弗自己都沒注意,那樣的話用溫孤齊的嗓音說出來,不由自主就帶上了一股寵溺。

  陸丹若乖乖地離開了。

  江若弗問道,

  “我可以見見你們的制琴師傅嗎?”

  掌柜的忙道,

  “自然可以?!?p>  ————

  溫孤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發(fā)現自己新買的琴不見了。

  他在座位上翻找著,挪開那些書本,窗外的日光倒映在他身上,愈發(fā)升溫了焦急。

  “你看見了我的琴了嗎?”

  小廝忙道,

  “公子,琴您昨天就放靠在桌子里側,沒拿回去啊?!?p>  溫孤良急得汗都出來了,小廝把桌子搬出來一些,里側卻沒有琴的蹤跡。

  陸羽自外面進來,故意靠著窗道,

  “三公子這是在找什么呢?”

  他抱著胸,一派輕松。

  而窗外,也有幾個人走過來,滿不在意地勾肩搭背,

  “陸羽,你站在這干嘛,上次三公子的琴壞了,你離得近,他可是第一個質問懷疑你的,你現在又站得這么近,小心他再懷疑你。”

  陸羽輕蔑地笑了一聲,

  “你們胡說什么?是三公子自己把琴丟了,怎么會怪到我身上來呢?”

  溫孤良背對著陽光站起來,他抬起頭,看向陸羽,握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乍露,面色紅得發(fā)脹,

  “是不是你?”

  陸羽歪了歪頭,站到溫孤良面前,俯視著溫孤良道,

  “怎么?三公子又在胡亂栽贓人了?!?p>  陸羽拍了拍溫孤良的臉,

  “三公子,都說了不是我了?!?p>  溫孤良攥緊了拳頭,

  “我都還沒有說我丟的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丟了琴!”

  陸羽雖然被戳破,卻毫不在意,諷刺地笑笑,

  “猜的,猜中了?!?p>  溫孤良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太陽穴都青筋曝起,他咬著牙盯著陸羽。

  陸羽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語氣更加輕蔑地道,

  “怎么,要打我?”

  陸羽伸了伸頭,

  “來啊,三公子,你打啊,大不了打完了去陳王府好好算算,究竟是誰平白無故毫無證據就胡亂打人,你看看王妃最后是息事寧人向我賠禮道歉,還是幫你?!?p>  溫孤良死死揪住了陸羽的領子,他咬著牙,滿臉通紅,一字一句道,

  “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想輕賤我,來接近我大哥,討好我大哥!”

  “陸羽,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陸羽一點也不怕,他嘲諷地看著溫孤良氣得暴怒卻不敢動手的樣子,

  “三公子,你有本事在這兒發(fā)脾氣,怎么不叫世子給你送琴來呢?”

  陸羽故作恍然大悟,

  “哦,我忘了,世子素來和你關系疏離,他進宮赴宴的時候,可是一次都沒有邀請過你,也沒有在太后娘娘面前舉薦過你?!?p>  “你大哥是天之驕子,你只不過是個渺小得沒有存在感,甚至還不如庶子露臉的小嘍嘍罷了!”

  溫孤良狠狠一拳砸在陸羽臉上,陸羽被砸到,往后連連退了幾步。

  溫孤良紅著眼睛道,

  “你給我再說一次!”

  陸羽捂著臉,講室里的學生紛紛涌過來,圍在兩人周圍。

  有人假意勸溫孤良,

  “三公子,算了,別打了?!?p>  “三公子,打了陸羽多傷同窗之間的和氣。”

  一聲聲三公子聚在耳邊,卻只積蓄了溫孤良的怒氣。

  他推開那些人,

  “滾,都給我滾!”

  像是瘋了一樣,推開那些冷嘲熱諷,假意勸解的人。

  眾人紛紛避開,像是躲避什么腌臜的東西一般,不想碰到溫孤良。

  溫孤良雖站在人群中心,他卻是真正被孤立的那一個。

  家世低的不敢惹事,家世高的添油加醋,站在一旁看笑話。

  敢明著惹事的,就只有陸羽一個人。

  陸羽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嘲諷道,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的?你就是個廢物,還不敢承認,就會一聲不吭打人算什么?”

  眾人盯著溫孤良,竊竊私語。

  溫孤良的眸子通紅,隱隱有淚光,他的臉漲紅得嚇人。

  正在此時,有人來傳話,

  “溫孤公子,陳王世子來了?!?p>  眾人紛紛看向傳話的人。

  傳話的人氣喘吁吁,

  “說是來給你送琴的?!?p>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連溫孤良也怔在原地,

  大哥……來給他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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