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拒絕回去
“這個報酬!”伴隨著司擎低啞的聲音,是一片陰影落在姜曉槐的臉上,隨即她的紅唇一軟,腦子里轟的一聲,俏臉如同沸騰的熱水。
最后,她是落荒而逃的。
司擎低笑出聲,笑聲里滿是愉悅,大貓咪真真是可愛,那傻傻又不敢相信的樣子特別的迷人。
接下來,以曉槐害羞又膽慫的性子,會躲他很多天的。
總歸,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他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用手機撥打了古景程的電話:“景程,你查查XX地皮,誰在暗中搞鬼對付明鑫集團。”
他家大貓咪在意的人,誰也別想碰一分!
之后,他又給姜太初打了電話。
姜太初剛開完會,討論關(guān)于要不要買下那塊地皮的事。60%的人贊同購買這個地皮,30%的人不贊同,認為地皮有麻煩,不好解決,剩下的人持中立態(tài)度。
“司擎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他喝了一口茶,靠著椅背。
司擎:“曉槐告訴我,爸想買XX地皮?”
姜太初嗯了一聲:“這塊地皮雖然有麻煩,但相對的,解決好了這個麻煩,得到了好處不少。我還沒拿定主意,怎么?是曉槐和你說了什么嗎?”
司擎:“爸不認為,這像是一盤棋局嗎?”
姜太初聞言,眉頭慢慢的蹙了起來,神情變得凝重:“你的意思是……?”
司擎的語速變得緩慢,俊臉帶著一抹深沉:“這塊地皮我也看中過。其中的麻煩,比爸想象中的要牽扯得多和困難。光是法院這一關(guān),就很難過。”
“曉槐很擔(dān)心?!彼恿司?。
姜太初輕嘆了口氣,搖著頭道:“我看出曉槐對這個項目的疑心的。這孩子……現(xiàn)在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p> 他是希望曉槐能一輩子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單純開心。
可他也清楚,單純是把雙刃劍,在很多時候會傷害了曉槐。
司擎的心尖微微犯疼:“爸知道曉槐為什么性情大變嗎?”
姜太初:“具體不清楚,應(yīng)該是和林文爵有關(guān)。司擎,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也不想多追問,只想曉槐過得開心一些。如果你能好好對曉槐,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你做不到,你們兩個就好聚好散。畢竟,這件事一開始是曉槐的不對?!?p> 司擎垂下眼:“爸,不會的?!?p> 姜太初是聽懂的,他又嘆了口氣,開了句玩笑:“司擎,要是你不主動強勢一點兒,曉槐會被別的男人勾走的!這孩子,以前就是被林文爵的花言巧語給騙了?!?p> 司擎的俊臉一黑,紫眸中泛起了銳利的光芒,別的男人想都不要想靠近大貓咪!
——
在房間里當(dāng)了一天烏龜?shù)慕獣曰保豢吹剿厩孀哌^來,就跟炸毛的貓似的,差點兒蹦了起來。
她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只露出頭的蠶寶寶,時刻注意著司昶的一舉一動,全身警戒。
她滿臉通紅,緊張到了極點,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在原地才好。
司擎的眼角一抽,淡然的洗漱好上床。
只是……
“曉槐,被子分我一半,只有一床被子?!彼偷偷纳ひ糁杏兄灰撞煊X的笑意,大貓咪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了?
如果不是不想逼她太緊,她怎么可能躲避得了。
姜曉槐弱弱的說道:“家里還有被子,你拿一個?!?p> 司擎的眉眼柔和了幾分,逗玩道:“爸媽知道了,會認為我們吵架了的。”
姜曉槐的小臉一僵,她倒是不介意伯父伯母得知她和司擎吵架的事,可她不想爸媽他們知道,讓爸媽他們?yōu)樗傩摹?p> 她鼓著腮幫子,不情不愿的讓出了一半的被子,人往床邊的方向移了移,避免和司擎有過多的接觸。
司擎一把把姜曉槐摟進懷里,見她掙扎,哄道:“乖,我不會做什么的,睡吧。”
他說完,就閉上眼休息了。
姜曉槐僵直著身體,臉紅如火燒,不敢回頭看一眼,更不敢休息,全身的細胞都處于臨界點,仿佛下一秒就會爆。
她警戒了很久,直到實在抵擋不住周公的召喚,才沉沉的睡去。
她剛睡著,原本呼吸均勻的司擎睜開眼,在她的眉眼之間落下一吻,這才真正的睡著。
——
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私人會所的一個包房里。
氣氛壓抑又沉悶。
威爾士伯爵面色不虞的看著范絲蘿,語含怒火:“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跟我回去,對嗎?”
克里斯蒂安.倫納德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
范絲蘿的臉上有著悲傷,愁苦和愧疚,唯獨沒有后悔:“爸,時隔幾十年,你還是這樣的性子。從小到大,你就給我灌輸,倫納德家族的血統(tǒng)十分高貴的念頭?,F(xiàn)在不是中世紀(jì),現(xiàn)在是9012!”
“爸給我選的那個人,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爸是最清楚的。面上是風(fēng)光,也是個勛爵??蓪嶋H呢,這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還打女人!我老公連重話都舍不得說我一句,事事順著我,哄著我,從來不讓我不開心?!?p> “再有,爸,我不是你手里的工具,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從小到大,你都要我按照你給我規(guī)劃的所謂的路走,不允許我有一絲的反抗。爸知道我真正喜歡的是什么嗎?知道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嗎?”
“不!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在你的眼里,倫納德家族所有人都是你手里的工具,他們必須得聽你的,還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反抗。”
爸就是一個獨裁者。
她早就受夠了爸的獨裁和所謂的高貴血統(tǒng)論。
“我是自責(zé)這些年沒能陪在你的身邊,但我從不后悔我的選擇。即使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也會選擇司柏的!我今天來,是要和爸說清楚,我自愿放棄繼承權(quán),也不會讓阿擎回去繼承爵位的。對我們一家來說,爵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很小的時候,她聽爸激昂的說起家里那些光榮的事多激動,多歡喜,多驕傲。
可隨著長大,她早已經(jīng)明白,這些光榮并不是拿出來炫耀和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