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婷婷看著兩人從她身邊走過,氣得心肝顫抖,但還是憑借出色的職業(yè)素養(yǎng),硬生生擠出一絲笑。
說實話,阮恬的反應,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走了一個相反的極端。
她印象中的阮恬,笑起來嘴邊若隱若現(xiàn)有個小酒窩,一看就是沒什么心機的傻大姐。這些年阮恬跟在邵逸銘身邊,基本上大事小事都插不上話,就是個指東不敢往西的聽話小媳婦。
這樣的人軟包子似的,掐住她的軟肋,多好拿捏!
許婷婷覺得自己每一分都做夠火候了。從理論上講,她往阮恬心頭上扎刀子,阮恬應該更加多疑敏感,和邵逸銘鬧騰。男人也是普通人,面對家里一地雞毛,肯定會心累。心累了,自然就在外面尋找溫馨。這不就有了突破口?
但阮恬卻變得……
婊里婊氣的。
比她這個小三還婊。
瞧她剛才說的話,什么邵逸銘掛了頭牌,只能被她阮恬一個人占著,若是敢有外心,她就發(fā)威訛一筆錢。
再深思下去,其實就是阮恬擺了一個姿態(tài)——
她告訴邵逸銘,我喜歡你,但我也有脾氣,你掂量著點。
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奶兇奶兇的樣子,還真的很戳人。
許婷婷越想越氣,氣的磨牙。
不行,她得想個應對辦法……
此時,邵逸銘和阮恬正在西餐館吃飯。
兩人各點了一份牛排配意面,沙拉,和濃湯。
阮恬把著刀叉,輕巧地把牛排切開,目光專注而溫柔,和對面男人說話,反倒帶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逸銘,我突然想起來,許秘書中午吃的是外賣?”
“我匆匆瞥了一眼,忘了是哪家外賣了,但估計不太好?!?p> “畢竟是同學一場,咱們在這里吃大餐,人家苦哈哈地吃外賣,還真有些于心不忍呢?!?p> 邵逸銘笑了笑,“你又不是她媽,不對她負責,至于于心不忍嗎?”
阮恬拖長語調,視線下垂,端莊溫柔得像廟里的菩薩。
“我這叫同理心,懂嗎?看你也不懂,我就不多解釋了。反正呢,我想幫幫她。”
邵逸銘飛快地瞥了她一眼,斬釘截鐵地說:“不用?!?p> 語氣很生硬,若是不聯(lián)系前后場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吵架呢。
阮恬撇了撇嘴角,放下刀叉,慢條斯理地解釋,“這件事,我很認真地想過。如果冷不丁給錢,說不定許秘書會以為我施舍可憐她。她的辦公室好歹在十九層,裝點著你的門面,我總不能讓她做不了人?!?p> “可話又說回來,只有給錢,才能解決人家的燃眉之急?!?p> “其實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就想問!她有個生了病的孩子,巴巴地帶著孩子來謝我,說你幫了她很多忙?!?p> “夫妻本是一體的,你幫了她的忙,她來感謝我,也算能說得過去?!?p> “但孩子的事情,畢竟是大事。她和孩子父親一起出現(xiàn),才顯得正式??伤蛔植惶崮莻€男人,說明什么?”
“說明那個人……沒法提!”
“逸銘,現(xiàn)在不是舊社會了,女人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但生活是殘酷的。一個女人帶著個生病的孩子,其中的艱難程度,是你這個男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這一通長篇大論,把邵逸銘說懵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