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轉(zhuǎn)頭望了蘇韻錦一眼,心下一沉,慢慢開口:“愿意,無論什么事情我都愿意?!?p> 獄卒邪笑著掏出腰間的監(jiān)牢鑰匙,打開了關(guān)押兩人的牢房。
獄卒一走進(jìn)去,就解了自己的腰帶,朝著云娘走了過去。
云娘看著已經(jīng)被燒得昏迷不醒的蘇韻錦開口哀求:“求你,先給我家小姐找個大夫,求你了!”
獄卒才不搭理云娘的哀嚎,一把揪住云娘的頭發(fā),把云娘按倒在地上。
“和我談條件,你也配!”
“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這……”
獄卒一邊撕扯著云娘的衣衫,一邊看向稻草上躺著的蘇韻錦。
“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活著走到極邊,還不如便宜便宜我?!?p> 獄卒望向蘇韻錦的方向,突然停了手,從云娘身上起身朝著蘇韻錦走了過去。
獄卒貪婪的看著躺在稻草上的蘇韻錦。
不免感嘆:“這就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女?真是好相貌!這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馳神往?!?p> 說著就朝著蘇韻錦伸出了手,云娘剛從魔爪下逃脫,就看到獄卒對著蘇韻錦虎視眈眈。
云娘急忙撲了過去,一把推開獄卒,將蘇韻錦護(hù)在身后。
“滾開!不準(zhǔn)碰她!”
在獄卒看來,不過是兩個軟弱女子,有什么好懼怕的。
依舊笑著,朝著兩人走近:“你家小姐,應(yīng)該還未嘗人事吧!我是在幫她,她都要死了,還不知道這等滋味的美妙,豈不太虧了!”
云娘見此人厚顏無恥,破口大罵:“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卑鄙無恥下流之人!”
獄卒顯得有些不耐煩,上前去拉云娘,云娘一口咬上獄卒的手臂。
獄卒吃痛,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抬手打了云娘一巴掌。
揪著云娘的頭發(fā),把云娘的頭往墻上撞。
墻上沾上了云娘頭上的血水,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妖艷可怕。
云娘趴在墻角,看著獄卒朝著蘇韻錦一步一步走近。
蘇韻錦高燒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將遭受什么。
云娘知道,如果蘇韻錦再被侮辱的話,滅門之禍加上被人侮辱,蘇韻錦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云娘眼神狠厲,拔下頭上唯一一根發(fā)簪,悄悄的逼近獄卒。
獄卒張牙舞爪,滿臉貪婪,壓根沒注意云娘的靠近。
云娘從后門一把抱住獄卒的脖頸,右手快準(zhǔn)狠的把珠釵插進(jìn)獄卒的脖頸。
云娘猛的把發(fā)簪一拔,獄卒就神色痛苦的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殺了獄卒后,云娘看著獄卒的尸體,冷靜了下來。
就算殺了獄卒,憑借她一人之力,帶上病重的蘇韻錦出逃,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在云娘出神之際,一個身穿黑斗篷,戴著狐貍面具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云娘面前。
云娘立馬擋在蘇韻錦身前,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是誰!”
男子薄唇輕啟:“幫你們的人?!?p> 許是男子身邊的威壓過于強(qiáng)大,男子走到蘇韻錦面前蹲下,云娘絲毫不敢阻攔。
男子伸出右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纖長的手指覆上蘇韻錦的額頭。
睡夢中的蘇韻錦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額頭一陣冰涼,讓渾身燥熱的她感受到了一絲舒爽。
蘇韻錦緩緩睜開眼睛,只看見了一個狐貍的面具。
蘇韻錦輕語呢喃:“狐貍……狐貍?!?p> 男子聽到了蘇韻錦的聲音,看了一眼蘇韻錦緋紅色的臉。
收回了手,沉默片刻,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云娘:“拿著!”
云娘伸手接過,男子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天三次,一次兩粒。”
云娘下意識把藥瓶握緊:“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你現(xiàn)在別無選擇?!?p> 男子的語速極慢,聲音也輕柔,但是卻讓人聽完心中一跳。
“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p> 男子說著,走出了監(jiān)牢,剛走出監(jiān)牢就出現(xiàn)了兩個蒙面黑衣人,把獄卒的尸體給抬走了。
云娘見他們一走,打開藥瓶,拿起藥丸自己吃了一粒。
見沒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這才給蘇韻錦喂下。
剛給蘇韻錦喂了藥,云娘才反應(yīng)過來,突然朝著牢門跑過去。
一看,牢門居然被鎖起來了!
這個男人到底什么意思?這么好的機(jī)會,如果是為了救我們,那鎖門是幾個意思?
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們,這個藥還有幫我們處理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云娘整個人已經(jīng)快瘋了,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
男子走出監(jiān)牢,摘下自己的狐貍面具,露出了他的俊秀容顏。
一個黑衣人走到男子身邊半跪行禮:“主子!”
“回吧!”
“主子,我有一事不明?!?p> “聽我吩咐辦事就好。”
“主子,這樣的小事,你為何親自來?”
“本相的做事何時需要向你說明緣由了?”
“主子,屬下錯了。不如屬下把她趁此機(jī)會救出來?”
男子的臉上沒有絲毫溫度:“為何?”
“她高燒不退,屬下?lián)乃鍪轮?,壞了主子的大事?!?p>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她不過是個棋子,如果她熬不過來,這個世上有的是替代她的人?!?p> 黑衣人低下頭:“是!”
“不將一個人逼入死亡的邊緣,她不會體會到那樣刻骨的絕望的感覺?!?p> “只有絕望能激發(fā)人無盡的仇恨?!?p> 男子自覺自己今日說的話有些多了,不再發(fā)一言,提步離開。
這一夜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萬物再次歸于寧靜。
蘇韻錦做了一個夢,她在前面放風(fēng)箏,母親在桃樹下舞劍,父親拿著詩集背手而立看著她微笑。
然而,就是一瞬,儈子手的屠刀落下,刑場的畫面沖進(jìn)了蘇韻錦的眼簾。
蘇韻錦大聲呼喊,大喊大叫:“不要!不要!”
云娘緊緊拉住蘇韻錦的手:“大小姐!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睡夢里,蘇韻錦再一次看到了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梅瑯!李梅瑯!
蘇韻錦盯著李梅瑯的臉,恨不得撲過去,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蘇韻錦發(fā)誓一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暗中,蘇韻錦被驚醒,眼睛睜得大大的,口中不自覺的喊出了她最憎惡的那個名字。
“李梅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