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趙艷母女回到家中。
王梅回憶起今天的一切遭遇,憤怒的推開門,低沉道:“好一個遠(yuǎn)航,不就拿了你們一點錢,竟然還要送法院傳票!”
“媽,我們該怎么辦啊?遠(yuǎn)航公司的規(guī)模太大了,我們?nèi)遣黄鸢?!?p> 趙艷擔(dān)憂問道,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王梅打她的時候。
“怎么辦?你爸的公司還沒死呢!再說我處理得干凈,上了法院也能安全回來!”
王梅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厭煩趙艷了,沒好氣的看趙艷一眼,徑直走向坐在沙發(fā)沉默抽煙的趙父。
“抽,抽,就知道抽!沒看到老娘正在氣頭上,不知道安慰嗎?”
王梅見趙父也不抬頭看她一眼,頓時惱怒了,不顧秘書正守候一旁,一把搶過趙父手里的煙,狠狠摔在茶幾上,火星四濺。
“怎么了?”趙父異常平靜道。
“你老婆都快被遠(yuǎn)航這個該死的公司欺負(fù)死了,你特么還一臉沒事人的樣子,想要氣死我?。 ?p> 王梅心里更氣,抬手一巴掌扇向趙父。
穩(wěn)穩(wěn)抓住王梅扇過來的巴掌,趙父豁然瞪大眼,眼白處爬滿血絲,他緩緩開口道:“你確定你是我老婆?”
他聲音低沉,如同老舊齒輪轉(zhuǎn)動。
“你……你什么意思?”
王梅心臟狠狠一墜,面色略顯發(fā)白道。
“我問你,你確定你是我老婆?”
趙父猛地站起身,突然一巴掌甩在王梅臉上,如同發(fā)怒公牛般咆哮道:“回答我!”
王梅嚇得摔到地上,蒼白的臉上,猩紅的五根手指印,很是醒目。
“爸,你怎么打媽媽?媽媽當(dāng)然是你的老婆了,我是你女兒啊,我們是一家人啊!”趙艷從呆滯中恢復(fù)過來,尖聲叫道!
“哼!”
趙父十分冷漠的盯了眼趙艷,隨即俯視王梅道:“說,這個野種是誰的?”
“你……你知道了?”
王梅經(jīng)過短暫的恐懼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爬起來抓住趙父衣領(lǐng),嘲弄般的尖聲道:“對,沒有錯,你就是接盤俠,不然老娘會帶上嫁妝嫁給你?”
“臥槽尼瑪!”
趙父激動得又甩了王梅一巴掌!
頓時,王梅和趙父堂而皇之在別墅客廳里扭打起來,抽空,兩人還狠狠拳打腳踢趙艷。
這一刻,趙艷內(nèi)心臨近崩潰了,她想不明白,為何她會挨她媽打,她媽會挨她爸打,她會挨她父母雙打……好像從和于飛做對開始,所有的生活都變得不順起來。
為什么?
難道都是于飛做的不成?
一瞬間,趙艷心底的悔意如同潮水般席卷過來,讓她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沒事惹于飛干嘛?
趙父王梅的扭打還在繼續(xù),現(xiàn)場一片混亂,只有那秘書安靜站著,但是他的手機(jī)鏡頭一直對準(zhǔn)趙艷一家三口……
遠(yuǎn)航公司的小休息室。
于飛,曹丞,江雪兒都看著桌上的電腦,里面正實時播放著趙艷一家三口扭打的場面。
“哇,太勁爆了,趙艷她爸竟然是接盤俠!”
曹丞激動得連連大喊,就像做了全身推拿一樣,從頭頂爽到了腳尖!
他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恨不得將眼珠子貼到電腦屏幕上,把所有細(xì)節(jié)看個一清二楚。
于飛也露出笑容,買通趙父秘書這筆錢花得值,不然也看不到這樣火爆的場面。
“于飛,我們……是不是過分了?”
江雪兒抿了抿唇角,善良的本性驅(qū)使她不忍再看,連垂低腦袋,略顯不安的擰動著衣角。
“過分?一點也不過分,我們只是看客,并沒有使用陰謀詭計,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庇陲w笑了笑,說道。
的確,如果王梅沒有坑害遠(yuǎn)航,又怎會卷鋪蓋走人?
如果趙父沒有幫助趙艷打壓于飛,于飛又怎會買通他秘書進(jìn)行直播?
如果趙艷沒有招惹于飛,又怎會落到如此下場,都是因果報應(yīng)而已!
如果于飛還是從前的于飛,被看好戲,被欺壓到吐血的就只能是于飛自己,所以于飛一點心里負(fù)擔(dān)都沒有!
如今魚躍龍門,成為超級大少,求得就是暢快,什么是暢快,當(dāng)然是賜予敵人一個最悲慘的下場,才是暢快!
這就是我于飛!
于飛緩緩?fù)鲁鲆豢跉?,突然覺得內(nèi)心似乎得到了升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順暢。
“我先走了?!?p> 江雪兒見于飛兩人仍舊盯著電腦直播,突然感覺到和于飛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生疏,覺得于飛陌生起來。
“怎么就走了?好戲還沒有演完呢?”曹丞詫異道。
“明天你還來公司嗎?”
從江雪兒的眼中,于飛看出了些許的陌生,眉頭微微皺起,隨即舒展開來。
“不了?!?p> 江雪兒搖頭離開小休息室,她關(guān)上門,低聲說了句:“再見?!?p> “不給江大美女解釋一下?”
曹丞盯著于飛的雙眼,繼續(xù)道:“她太善良了。”
“你都說她善良了,能解釋得通?”于飛搖頭一笑,起身看了眼電腦,里面的畫面定格在趙艷那無比悔恨的臉上,繼而道,“走,我們?nèi)ズ染?。?p> 長虹酒吧,夜場。
于飛和曹丞落座邊緣卡座。
“哇,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拉菲?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曹丞來回掂量著手中紅酒,驚訝得合不攏嘴,他連連看向于飛,道:“我說哥們,你這是發(fā)了?”
“這頓酒是遠(yuǎn)航董事長請的。”于飛笑著揚起一張金卡。
經(jīng)過張強(qiáng)的背叛后,于飛也沒有那么急迫的要告訴曹丞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順其自然吧,反正自己的兄弟絕不會虧待。
“爹,您來啦?!?p> 酒吧經(jīng)理一路小跑到于飛面前,諂媚笑道。
“這是你二爹。”
于飛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順手指了指曹丞說道。
“二爹,您好,祝您老人家萬事如意!”
酒吧經(jīng)理連忙對曹丞點頭哈腰。
“你……你,你也好?!?p> 曹丞有點嚇著了,等到酒吧經(jīng)理離去,他頓時面色夸張的指著自己胸膛,不敢置信的對于飛道:“他一個酒吧大經(jīng)理,竟然叫我一個窮學(xué)生二爹?”
“他認(rèn)這個叫爹?!庇陲w笑著亮出金卡。
“真特么是個直接的勢利眼啊!”曹丞感嘆一聲,一捂肚子道,“哎喲,被這個勢利眼一叫爹,尿急了?!?p> “于飛,趕緊把拉菲給哥們醒了?。 ?p> 說完,曹丞風(fēng)一樣沖向廁所。
“快滾吧。”
于飛笑罵一聲,臉上帶著笑意的起開紅酒,倒入醒酒器,隨后看向搖晃的舞池中央,等待起來。
就在于飛打算到舞池蹦跶一下時,就看到曹丞一臉氣憤的回來了。
他灌了一口紅酒,狠狠的罵了聲:“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