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牢房當中出來,廖婉兒迅速迎上前去,臉上帶著笑容。
“接下來我們去什么地方?”
于飛不動聲色地回答:“張金泰的家里。”
對于張金泰,廖婉兒一直懷有相當強烈的好感,她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你是不是準備去獎勵他一下,我也覺得應該要這么做,這次公司出現(xiàn)那么巨大的危機,多虧了他?!?p> 于飛并沒有說話,直接把車子的門給打開,然后坐了上去,廖婉兒緊隨其后。
看著他臉上流露出如此嚴肅鄭重的表情。
廖婉兒感到非常好奇,接下來于飛去找張金泰到底要干什么?
張金泰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
咚!咚!咚!
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張金泰感到非常好奇,到底是誰?
“干什么?我馬上就來了?!?p> 不久之后,張金泰便把房間的門給打開,發(fā)現(xiàn)于飛跟廖婉兒兩人站在那里。
“原來是于飛少爺都這么晚了,您還過來找我有事嗎?”
廖婉兒馬上說道:“張先生,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公司出現(xiàn)的問題肯定不止這些于飛,這一回是過來獎勵你的?!?p> 他連忙搖了搖頭回答:“于飛先生您可千萬不要這么說,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p> 本來廖婉兒想再繼續(xù)說些什么,可是卻被于飛直接給打斷。
“你可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今天過來找你,并不是想要獎勵你。”
兩人面色都不約而同發(fā)生了改變,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帶著強烈困惑。
廖婉兒拉住于飛的手說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于飛非常嚴肅的回答:“說實話,我在公司里面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隱藏的這么深?!?p> 張金泰身體忍不住輕微的震動,但片刻后又笑了笑,道:“您這是什么意思?于飛少爺我怎么聽不懂?!?p> 一邊的廖婉兒也忍不住開口道:“于飛你這么說話實在太讓人寒心了,張先生這次為公司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于飛并沒有說話,從手中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直接放在桌子上,從盒子里面拿出了幾封信。
幾封信上面的接收對象,全部都是張金泰,廖婉兒對于那些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感到格外的困惑。
但張金泰卻明白這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連續(xù)后退好幾步,一下子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把其中的一封信拿了出來,于飛拆開慢慢的念叨:“所有的計劃現(xiàn)在完全已經步入了正軌,只要我們把于飛所有的股份給加空,到時候就能夠取代他在于氏公司的位置,希望彼此之間的合作能夠非常愉快?!?p> 光這一封信念完之后,張金泰就變得滿臉頹然,他知道無論接下來怎樣狡辯,都不可能改變眼前所出現(xiàn)的情景。
如此殘酷的事實,廖婉兒根本不愿意接受。
張金泰在他心目當中的形象,一直公正嚴明剛正不阿。
他不愿意那么多年樹立起來的偶像,就轟然倒塌。
廖婉兒馬上來到張金泰面前,不斷的開口說道:“張先生剛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無奈的嘆息一聲,張金泰回答:“我早就知道總有一天會被于飛先生給發(fā)現(xiàn),沒想到您居然調查的那么快?!?p> 反正現(xiàn)在所有的真相都已照然若揭,再繼續(xù)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張金泰還不如索性直接一點。
于飛翹著二郎腿回答:“其實我最開始懷疑的對象就是你,不過后來公司里面出現(xiàn)危機,你的堅定立場讓我打消了,心里面的顧忌?!?p> 聽到后張金泰抬起頭,繼續(xù)對于飛問道:“那后來你為什么又肯定就是我?”
他坐在那里回答:“原因很簡單,錄音機的事情?!?p> “是……什么意思?”
于飛冷笑著說道:“我在錄音機里面,聽到了一個相當細微的聲音,盡管轉瞬即逝,卻還是被我給捕捉到了,應該不需要我把它給放出來?!?p> 他察言觀色的本領,相比于一般人要厲害許多,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發(fā)現(xiàn)隱藏在錄音機里面最細微的線索。
反正現(xiàn)在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他也不想隱瞞下去,內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無奈,這件事情都已經完了。
“那于飛少爺您接下來,到底準備怎么懲罰我?”
于飛回答:“直接滾出我們于氏公司就行了。”
要是接下來于飛,真要追究他所有的責任,對方肯定也會面臨鋃鐺入獄的下場,可他不愿意這么做。
張金泰的確做過非常過分的事情,但當初他為公司所立下的汗馬功勞,也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張金泰站在那里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于飛先生您說的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實話。”
站在那里的張金泰,一下子直接跪倒在地,他現(xiàn)在心中充滿了愧疚,要是于飛真的動手打他罵他,也許心里還會好受一點。
可對方越是什么都不說,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講反而越發(fā)嚴重,非讓他的良心一輩子都生活在譴責當中,這才是真正永遠無法被原諒的事情。
若是以前的于飛,肯定會追究到底,與張金泰呈現(xiàn)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現(xiàn)在已經不一樣了。
于飛讓張金泰從地上站了起來,并且從手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這里面有一個億算是你的養(yǎng)老金,這些年來你為公司做出的貢獻是真的,每個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我就不追究你了?!?p> 一個月是他兩年的工資,這對張金泰來講已經是最大的獎勵和寬容。
“我知道了于飛先生我這就走?!?p> 這套別墅也是公司為他配備的,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于氏,那就要把當初所有的一切都脫離的干干凈凈。
看著張金泰步履蹣跚,消失在溫柔月色下的背影,不知為何于飛心里,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至于具體原因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廖婉兒好奇的問道:“你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對嗎?”
于飛點頭回答:“沒錯?!?p>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