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星光璀璨。
晚自習的上課鈴已經響起,不少來不及進入班級的學生,都不由放慢腳步,不為別的,就是看那兩道在黑夜里追逐的身影。
至于老師不老師的,大家倒也是清楚,一般周末晚上的自習課,所以高三年紀班主任都要到行政樓開一次例會。每次都要半節(jié)課的時間,所以一些不怕事的學生們,都習以為常的站在各自教室門口看熱鬧。
教室小操場外在幾盞路燈燈光的照射下,只見周末在四下亂竄,頭也不敢回一下,臉已經紅的發(fā)燙,一直喘著大氣,可他還是不敢停下來。
前面進教室的瞬間,他看到同桌盯住他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敗露了,至于怎么敗露的他沒有時間去想,就在鄭重起身的瞬間,他已經逃出了教室。
“周末小老弟,你別跑啊,來來來,爸爸今天肯定不打死你。”鄭重跟在周末身后,語氣冰冷道。
周末也不回話,腳步又快了些,心里急促道:“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抓到,得想個辦法。”周末看著小操場旁邊的幾個半人高的花壇,心中一動:“直線跑不過,我就和你繞,看你能拿我怎么辦?!彪S即側身一閃,拐入花壇后方。
說是花壇,其實并沒有種植什么花,每個花壇里都植有一顆樹,鄭重也不清楚種的是什么樹,反正看了它快三年,連片葉子都沒有長過,樹身上下光禿禿的一片,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機。反倒是花壇空余的土壤上倒是冒出不少青翠的綠苗,在微風徐徐中,倒顯得生機勃勃。
鄭重見周末跑到花壇后,不肯伏法,心頭更是火冒三丈,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但周末要是有心和自己繞圈圈的話,恐怕到時候老班開會結束回來了,自己也不一定能逮到他。鄭重慢下腳步,向在教室門口看熱鬧的李成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到。
“好兄弟,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鄭重換了副笑呵呵的神情,輕聲的對花壇另一頭的周末說道。
周末,白了他一眼,調整著呼吸,時刻關注著鄭重的一舉一動,只有鄭重有進一步舉動,自己就拔腿就跑。至于什么好好聊聊什么的,騙鬼去吧,我才不相信呢。班上誰不知道你鄭重有仇必報,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可以記上一仇,我現在要是過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鄭重見周末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也是暗道自己想法太天真,他瞄了瞄教室門口的男生們,李成站在前面舉起手來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口型。
鄭重看到這里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教室門口的男生們,見鄭重點頭不由會心一笑,動起身子來,躡手躡腳的向周末靠近。
“周末,看著我們三年的同桌情分上,我在給你個機會,你自己出來給我揍一頓,我就放過你?!编嵵卣Z氣一松,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看著周末,就像是給做錯事的弟弟一個認錯的機會一樣,靜靜等待。
當然鄭重怎么做肯定不是為了像個哥哥一樣原諒他,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讓李成他們有機會靠近周末。
“別忽悠我,以為我三歲小孩好騙。我現在過去,你不把我揍趴下才怪?!敝苣]有聽信鄭重的話,仍然一副警惕十足的樣子。
鄭重繼續(xù)分散他注意力道:“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你同桌我,我們三年的感情啊,都被狗吃了嗎?”鄭重義正言辭、鏗鏘有力道。
周末一聽也是渾身一震,低下頭喃喃道:“說的好有情感,好震耳欲聾、好深動人心、好……”周末不自覺向前邁了一步,然后抬起頭,一副欠揍的樣子道:“哈,就算你說破天,我也不相信你,有本事你來抓我呀。”說著還跳過身子,彎下腰來,屁股對著鄭重,手拍了下。
“臥槽,你們干什么?!敝苣┐蠼幸宦暎@然已經發(fā)現已經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李成等人,然后驚慌失措的澤路逃竄。
“嘭”
周末轉身跑了不到兩步,“碰”的一聲,撞在鄭重身上。他暗聲道:完了。
鄭重笑瞇瞇的看著撞在懷里的周末,手已經將他衣服死死拽住,以防他逃跑。
“你在跑一個試試看?!编嵵卣f的語氣很輕,但不妨礙周末從中聽出那絲寒意。
周末定下神來,“重哥,我們可是兄弟啊,難道你不顧及我們三年的同桌之誼了嗎?!彼麑⑶懊驵嵵貙λf的話又說過鄭重聽了一遍。
不過顯然,沒有什么作用。
鄭重漂亮的撂跤,將周末緩緩放倒在地,自己則側身坐在周末背上:“三年同桌之誼,你也好意思說,你以為我不知道,視頻是你發(fā)的?”“別忘了,當初你注冊的時候我看到過?!?p> “好一個,攪屎棍,今天屎都給你打出來?!编嵵匾恢皇謮褐苣┑募纾恢皇趾莺莸爻ü膳娜?。
“啊,啊……?!敝苣┛窠兄膊恢朗钦嫣圻€是假疼,反正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任何痛苦的樣子。
鄭重拍了幾下見有幾個好事的女生,準備拍下這一幕,立即將周末拉扯起來,生怕她們杜撰出些什么來。不過鄭重的氣并沒有因為拍了幾下他的屁股就消了。
“哥幾個,大刑伺候。”鄭重對圍觀的李成等人說道。
“我錯了,重哥,我錯了?!币宦犩嵵卣f要大刑伺候,周末瞬間就慌了,連忙認錯,身體不斷的掙扎著,想擺脫鄭重。
可是鄭重從后面鎖住他的雙臂,李成等人也是各自拉扯著他的四肢,幾個人合力將他抬起,不給他反抗的余地。
“今有周某,大逆不道,怒觸眾人,我等慈悲,替天行道?!睅讉€男生高喊著整齊的口號,抬著周末朝小操場邊的路燈走去。
“我擦,我真的錯了,哥……?!敝苣┭垡婋x路燈桿越來越近,聲音開始顫抖道:“哥……哥幾個……我錯了,求放過?!薄袄畛晌覀兛蓻]有仇?!?p> “翁小歡,是不是兄弟,是就放開我?!?p> ……
任憑周末怎么說,眾人依舊一臉壞笑的將他抬到路燈桿邊,將周末的雙腳掰開,使他整個人成大字型。
“啊,不要啊。”周末無力的怦咚怦咚掙扎了幾下,進行了最后的反抗。
嘴里還是振振有詞:“好兄弟,就是用來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