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莎莎懟她,晃晃手上的戒指,得意洋洋:“不好意思我已婚,恐怕沒這個機(jī)會了?!薄斑@戒指不錯,改天我也買一個。”
“你又沒結(jié)婚,買這兒玩意干嘛?”
伊念笑笑:“擋桃花呀,誰讓我桃花這么旺呢?!?p> 紀(jì)莎莎撇嘴:“切。”
紀(jì)莎莎拉著站在旁邊聽她們閑聊的陸清源給伊念介紹:“這是陸清源,蔣行舟的老婆?!?p> 陸清源朝伊念打招呼:“嗨,我見過你,上次在法庭?!?p> 伊念想起來了,剛回國打季翱官司那天,那天匆匆忙忙都沒注意:“我知道你,你和蔣行舟結(jié)婚的時候我托明珠姐送了Cartier定制款?!?p> 陸清源想了一下便想起來了,驚喜道:“原來那情侶項鏈?zhǔn)悄闼偷难??!?p> Cartier普通款不貴,但是伊念送的那款是定制鑲鉆款,幾十萬左右。
陸清源向伊念表達(dá)了謝意,注意到在旁邊閑聊的蔣行舟,一把拉過他:“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念念還送禮物了,你怎么也不告訴我?!?p> 伊念的年紀(jì)和陸清源她們差不多,這么叫也正常,但是伊念覺得她也太自來熟了點(diǎn)。
“快跟念念道個謝。”
蔣行舟都不愿過來,更別說道謝了,冷著臉掙脫開陸清源的手想走。
陸清源火了,怒喊了一聲:“蔣行舟,你膽肥了。”
這一聲吼沒給蔣行舟嚇著,倒是把伊念嚇了一跳。
紀(jì)莎莎湊近伊念身邊說:“沒想到吧,只要陸清源喊一聲,蔣行舟就乖乖聽話?!?p> 很顯然,不論是蔣行舟還是他身邊的好友,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清源的獅子吼,他們都沒有過多驚訝。
“是沒想到,蔣行舟還是個妻管嚴(yán)?!币聊钭旖怯行┬σ?。
紀(jì)莎莎跟著幸災(zāi)樂禍:“蔣行舟特別妻管嚴(yán)?!?p> 果然,陸清源喊完之后蔣行舟乖乖地轉(zhuǎn)過身來,拉了拉陸清源胳膊,小聲說:“別生氣。”
陸清源沒理他,往他手上打了一巴掌,從鼻腔里冷哼一聲。
要問這世上蔣行舟最怕什么,一個是蔣明珠,還有一個就是陸清源。
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闖天闖地的蔣總,回到家里最怕老姐和老婆。
“給人念念道謝。”
蔣行舟這下立馬向伊念道了聲謝,伊念也客氣回他。
接著又立馬攬著陸清源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哄道:“別生氣了,我錯了,這么多人給點(diǎn)面子?!?p> 陸清源這下沒再反抗,抬起頭一臉傲嬌:“說,回去怎么辦?”
“回去給老婆洗腳?!?p> 陸清源冷眼看著蔣行舟,蔣行舟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嗎?”
蔣行舟立馬認(rèn)慫:“對對對,那我回去……”
蔣行舟在陸清源耳邊低聲了幾句,陸清源這才沒生氣:“這還差不多?!?p> 接著陸清源擺擺手:“跪安吧。”
“好嘞?!闭f著蔣行舟立馬到旁邊找朋友去了。
他身邊那些朋友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時間長了連打趣他的興趣都沒有了,打趣了也沒用,人家不引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還嘲笑他們單身狗,不懂這種感覺,說這叫情趣。
“別見怪,蔣行舟就這樣子?!?p> 陸清源反倒來安慰伊念。
伊念拿了杯果汁遞給陸清源,和她碰了杯:“以前就想什么樣的女孩子能夠制服得要蔣行舟,今天見識到了,果然與眾不同?!?p> 陸清源有些得意,傳授紀(jì)莎莎和伊念過來人的道理:“我跟你們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犯賤的很,給點(diǎn)顏色就開染坊,一定要管得死死的?!?p> 紀(jì)莎莎深有感觸,想起之前楚睿那些鬧劇就心里不爽:“沒錯,就是大豬蹄子。”
伊念:“……”
她有些不理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覺不是什么好話。
陸清源看出伊念的不解,和她解釋:“意思就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哦,原來是這意思?!?p> 伊念注意到跟在秦江淮身邊的伊云汐,瞇了瞇眼,這話形容的很貼切。
……
伊家辦的壽宴,有很多伊云汐的小姐妹拉著伊云汐過去,一開始她還推脫不去,到了后面怎么也推脫不了。
秦江淮看伊云汐被人拉著說話,得了機(jī)會轉(zhuǎn)身就走。
和那些朋友碰頭之后,胡懷生問他:“什么情況?鄒祈不是說你不來的。”
京州幾乎一半的權(quán)富都到場了,李哲說秦文彬和伊念也會來,所以就和鄒祈來了。
秦江淮抿了口杯子里的白香檳:“無聊,就來了?!?p> 胡懷生心想:你什么時候不無聊了。
“看那邊?!?p> 鄒祈呶呶嘴,示意他們看過去。
遠(yuǎn)處的秦文彬看到了伊念,伊念也看到了秦文彬,兩人隔空干了個杯,若不是伊念眼里的挑釁和秦文彬的黑臉,都會以為兩人發(fā)生過什么事兒一般。
和秦江淮關(guān)系好的,都知道他和秦文彬的關(guān)系,胡懷生疑惑問道:“他們兩怎么會認(rèn)識的?”
鄒祈嘴快,兩三句話就把那天大致情況說了一遭。
“當(dāng)時伊念說完秦文彬臉黑的不行?!睘榇肃u祈看了好幾遍視頻。
“能看到秦文彬摘下那虛偽面具可是不常見,快把視頻發(fā)來大家一起欣賞?!?p> “我特別想知道伊念是怎么懟秦文彬的,真是爽爆了?!?p> “我發(fā)群里,你們自己看。”
耳邊的嘈雜聲很多,秦江淮也很好奇伊念和秦文彬說了什么。
目光看向伊念,身著黑色連衣裙,在燈光下很閃很亮,纖細(xì)窈窕的身形在他眼前晃悠,不知道和紀(jì)莎莎她們在聊什么,笑的很開心。
其實(shí)今晚伊念一來,他就看見了,這個女人想讓人忽視都很難,耀眼奪目。
尤其還是一身黑色連衣裙,觸動了他心里最后一根弦。
鄒祈注意到他的失神,在他們都在議論秦文彬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秦江淮心不在焉,眼睛都飛了。
“看什么呢?”
跟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伊念啊?!?p> 鄒祈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秦江淮的肩:“老秦,我怎么忘了你就好這一口呢?!?p> 秦江淮喜歡穿黑衣服的女人,這是鄒祈這幾年發(fā)現(xiàn)的。
要是人群中有一堆五顏六色的女人,秦江淮的目光一定是看向穿黑色衣服的,其他的根本不看。
秦江淮抬手揮下鄒祈搭在肩上的手:“我好哪一口,我怎么不知道?!?p> 鄒祈湊近說:“伊念穿這身是不是美極了,你剛剛是不是看呆了?!?p> “聽不懂你說什么?!鼻亟醋鲃菀?。
鄒祈一把拉?。骸鞍?,心虛什么?!?p> 秦江淮:“……”
這時候,壽宴到了重要的時候了,伊家的兒子兒孫開始送禮物了。
伊念和身旁的兩人說了聲就走了過去。
紀(jì)莎莎有些擔(dān)心:“讓楚睿陪你一起吧?!?p> “好?!?p> 等伊念和楚睿走遠(yuǎn)了,陸清源才問紀(jì)莎莎:“你真不擔(dān)心他倆?”
紀(jì)莎莎和陸清源關(guān)系也還不錯,不是塑料情誼,而是可以說貼己話的:“不擔(dān)心,他倆要是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這個年齡再來這一出?!?p> 陸清源偷偷地說:“其實(shí)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們兩之間像牛奶一樣純,就是怕你轉(zhuǎn)牛角尖?!?p> “哎,我有那么小心眼嗎?”紀(jì)莎莎氣急。
“哦,那是誰當(dāng)初大晚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找我說她老公的紅顏知己回來了?”
紀(jì)莎莎躲閃陸清源的打趣的眼神:“這,這肯定不是我?!?p> “哦,那當(dāng)初給人家一個勁的介紹相親對象的也不是你?”
紀(jì)莎莎臉一紅:“哎呀,你煩不煩?!?p> “不煩呀,好好玩?!?p> “不理你了?!?p> “哈哈?!?p> ……
有了楚睿在旁邊,伊念也能安心些。
畢竟伊正國待會要是知道她在大庭廣眾之后拿出那份斷絕書肯定會氣的吐血。
伊家有個習(xí)慣,喜歡當(dāng)眾拆禮物。
這么一說都有十一年了,十一年前伊老太太過69歲大壽,這邊有個說法說老人七十不能過壽,七等于去,所以就提前一年。
當(dāng)時伊念還在上學(xué),靠著在學(xué)校給同學(xué)押題掙的錢給伊老太太買了個自動發(fā)熱的護(hù)膝,被伊云汐當(dāng)眾要求拆開,接過被來的賓客嘲笑不已,說這個禮物上不了臺面。
后來有一次伊念看到那副護(hù)膝被扔在了伊家雜貨間里,還落了很多灰。
等到所有人送完之后伊念過去了。
伊老太太看見她,只輕聲說了句:“來了。”
一瞬間伊家的人都沒有說話,仿佛按了靜音一般。
伊念把禮盒放在桌上,伊老太太說了句:“有心了?!?p> 伊家一個堂叔的老婆坐在旁邊打圓場:“人來就好,帶什么禮物?!?p> “這孩子真客氣?!逼渌煺f著。
可能是上次伊念送的禮物太寒磣,所以這些人本能的忽略伊念送的禮物。
伊老太太朝旁邊的伊家傭人擺擺手,傭人拿過桌上的禮盒想放到后面。
伊念出聲打破平靜:“老太太不打開看看嗎?”
“這孩子離家這么多年都忘了自己是伊家人了,要叫奶奶?!币聊钔诉@是哪個什么叔的老婆。
并沒有搭理她的話,那女眷也覺得尷尬,不再說話。
一時間氣氛又安靜下來。
“沒什么好看的?!币晾咸?zhèn)定地說,伊念注意到,她連手里茶杯里的水一絲波瀾都沒有。
真的沒有波瀾嗎?
“莫不是老太太嫌棄我送的禮寒磣,上不來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