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聽了沒什么反應,許一諾尷尬的笑了笑,說:“以后不會再打了,何況本來就沒贏過,盡輸錢了。”
肖可本來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忍不了了,推了張敏一把,對他倆說:“別信她鬼話,以前我們宿舍最愛打牌的就是她了,還拉著隔壁宿舍一起,為這事,我們不知道陪她挨了多少次宿管阿姨的罵?!?p> 張敏聽了笑個不停,拍了拍許一諾的手臂說:“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這么乖啊,學姐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許一諾跟著笑。肖可在旁邊看著他倆,鬧不清他倆現(xiàn)在是個什么關系,既不像普通朋友,也不像情侶。
張敏問他們:“你們接下來有什么安排么?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想玩的晚一點。哎,我們待會兒去唱歌吧?你們要不要來?”
許一諾回答:“可以啊,就當送送學姐了。”肖可和周舟沒表示意見就被他倆拉著走了。
找了家附近的KTV,怕發(fā)生之前的事,張敏搶著先去把錢付了。開了間包廂,叫了酒水和幾碟點心,肖可和周舟坐在沙發(fā)上,張敏和許一諾跑去點歌。
包廂里光線比較暗,只有一個彩色的燈球在頭頂不停的轉,投下一片五顏六色的光斑,音樂聲音開得很大,大家的臉和聲音都很模糊。
肖可其實不太喜歡這種環(huán)境,她捧著一杯熱茶坐在角落里看張敏唱歌,張敏一開始還想拉她去唱幾首歌,被她拒絕了,就拖著許一諾唱,現(xiàn)在已經把《送別》唱到第四遍了。
肖可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張敏翻來覆去就唱一首歌,她轉開目光,發(fā)現(xiàn)周舟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戴著耳機在打游戲。
彩色的光斑在他臉上游弋,像幾尾靈活的小魚,襯得他的臉像一塊玉石。
肖可悄悄湊近了些,看他打游戲,這游戲她也玩,只是菜的不行。周舟游戲玩的不錯,至少肖可看他玩的這幾局,他都贏了,而且好幾把都是MVP。肖可特別羨慕游戲打得好的人,此時覺得自己不能再簡單的把他當成個學弟看待了。
周舟注意到她,笑著問她:“學姐也玩這個游戲嗎?”
肖可不好意思說自己也玩,怕周舟接下來一個問題就是問她什么等級,她沒臉答,干脆搖搖頭說:“沒玩過?!?p> 周舟點點頭,說:“不玩也好,這游戲還挺耗時間的?!毙た尚π]搭話。
張敏唱累了,放下話筒,拿了一瓶啤酒過來坐著,整個人倚在肖可身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許一諾唱歌,時不時的還吹口哨,為他歡呼。
肖可往旁邊挪了挪,離周舟遠了一點,看著張敏說:“張大敏,你今天好像格外開心啊?!?p> 張敏臉上的笑一秒就收住了,喝了口酒,說:“開心個屁?!?p> “跑來見許一諾,現(xiàn)在見到了,想怎樣???”肖可笑著問她。
她嘆了一口氣,把一只手的手背蓋在眼睛上,說:“不怎樣,就,就告?zhèn)€別。”
肖可摸摸她的頭,說:“你干嘛?不是要哭吧,現(xiàn)在哭出來可太難看了啊?!?p> 張敏蹭了蹭肖可的手臂,沒說話。
許一諾一首歌唱完,見張敏這樣,問:“學姐這是怎么了?”
肖可嘆了一口氣,說:“喝醉了吧?!?p> 許一諾有點驚訝,說:“那我們回去吧,我們送一下你們?”
肖可哪好意思讓他們送,說:“不用不用,我們坐出租車回去,直接就在家門口下車了,現(xiàn)在也不早了,你們快回學校吧。”
一路上張敏走路歪歪扭扭的,非要往肖可身上靠,等坐上了車,還抱著肖可的手臂,嘴里嘟嘟囔囔的,把喝醉的模樣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時間讓肖可分不清她到底是真醉假醉。
肖可湊近想聽一聽她到底在念叨個什么,原來她反復在念的是一篇初中語文課文《湖心亭看雪》中的最后一句:莫笑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肖可拍了拍她的手臂說:“虧你還是個語文老師呢,這首詩不是這樣用的,誤人子弟。”
晚上睡覺的時候,肖可忍不住問她:“你喜歡他什么啊?”
在大學四年里,她們仨早就聽爛了張敏說的她和許一諾之間的事,簡單來說,無非就是一個她高三那年在食堂里對當時還是高一的許一諾一見鐘情,然后命運的安排,許一諾復讀一年來了跟她同一所大學,她千方百計接近人家,最后還是沒結果的青春疼痛的故事。
“說不上來,一看見他就喜歡?!?p> “啊,那你這是見色起意啊。”
“好像是啊,沒辦法反駁。”
“那沒辦法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都是你該受的?!?p>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