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侃在辦公椅上坐下來。
并沒有感覺多么舒服。
屁股下好像有針。
實在是,這個王夢瑤有些尖酸刻薄,這樣的人在身邊,就算是虧錢也肯定不開心。
她還真的以為自己不敢收拾她?
誰給自己錢誰才是金主爸爸,賣弄風騷的秘書嘛——
思慮片刻,外面已經(jīng)傳來敲門聲,“周總。”
這是自己人。
周侃倚在椅子上,說一句,“進來?!?p> 在王夢瑤的陪同下,一男兩女走了進來,最前邊女人大概三十歲,圓臉,短發(fā),像是干正事的主。稍后的女人稍顯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瓜子臉、柳葉眉,帶了一股冷艷的氣質(zhì)。相比較,男人年齡大一點,有五十歲左右,臉上帶了笑容,一看就是老好人類型。
“周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王夢瑤湊上前來,指了三人,“這三位分別是市場科的科長譚靈靈女士,財務科的張雅女士以及調(diào)度室的主任鄭謙?!?p> “譚科長,張科長,鄭主任,請坐吧?!敝苜c點頭。
三人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周侃繼續(xù)說下去,“三位,我剛來公司,對一些情況還不算了解,你們先介紹一下各自的工作?!?p> “我先來吧?!弊T靈靈身子微微向前一探,“周總,我之前是策劃部的,主要負責咱們公司的策劃工作,昨天知道周總要成立投資部,我便主動申請調(diào)過來了,以后,咱們新部門的市場科由我負責,包括項目的可行性計劃,投資預算分析等的工作?!?p> “很好,那張女士?”
“我負責財務部工作,昨天已經(jīng)收到了總公司撥付來的六千五百萬款項?!睆堁烹m然年輕,說話倒是簡單。
周侃再向鄭謙示意一下。
“周總?!编嵵t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接過話來,“我跟靈靈、張雅以前一直跟著周總,也就是你的父親,我之前負責的是現(xiàn)場調(diào)度,對公司的具體情況有比較深入的了解,所以,我對新部門的成立是不贊同的……”
“哦?”周侃打量一眼。
以為對方是青銅,原來卻是王者。
鄭謙顯然是跟著便宜老爹打江山的老員工,經(jīng)驗豐富,圓滑世故,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不靠譜。
這樣的人,雖然忠心耿耿——
但,是自己的敵人?。?p> 如果說,王夢瑤是一個狐貍,除了發(fā)點騷外沒什么用,那面前的這位就是孺子牛,完全可以破壞自己的計劃。
這樣的兩個人,怎么能不敲打一下呢?
揮揮手,沒有讓鄭謙說下去,“鄭主任,你負責全公司調(diào)度?”
“不錯,現(xiàn)在調(diào)度室雖然隸屬于投資部,但若需要協(xié)調(diào)全公司的資源,我們調(diào)度部門會進行總體協(xié)調(diào)。”
“那人員呢?”
“人員也是資源的一部分。”
“很好。”周侃站起來,“從現(xiàn)在起,市場科有我親自領(lǐng)銜,譚靈靈女士任職我的秘書,這位王思瑤女士,嗯,暫時調(diào)到公司后勤部吧?!?p> 眾人皆驚。
誰也想不到,周總一來就下了這么一個命令,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下馬威。不,不是似乎,就是下馬威。特別是王思瑤,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想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來。
周侃沒看她。
小樣,跟我斗,你還嫩著呢,老子當年對付的可都是滿嘴謊言、胡攪蠻纏、動不動就跑路的主。
“周總,這不好吧?”鄭謙吸一口氣。
作為周氏集團的老人,鄭謙當然知道,王夢瑤是洪總的人,安排她來干秘書,也有監(jiān)督的意味,但周總一上來,將別人的心腹調(diào)到后勤。雖然大快人心,但未免會種下隱患。
這才出聲提醒。
“執(zhí)行決策?!敝苜]揮手,站起身來,“譚秘書,你收拾一下,待會我們出去一趟。”
“周總……”譚靈靈看一眼身邊的鄭謙,“我隨時可以出發(fā)?!?p> “那就好,我們投資部就需要這種雷厲風行的人?!敝苜┻m時的敲打一下眾人,“拖拖拉拉,優(yōu)柔寡斷可不是干大事的風格?!?p> 一路帶著譚靈靈走出門來。
到了樓下,劉星早就在車里待命,譚靈靈進入角色很快,上前一步給周侃拉開車門,等周侃坐進去,又坐到了副駕駛座位。
“周總,我們?nèi)ツ???p> “去新時代廣場轉(zhuǎn)轉(zhuǎn)?!敝苜┫胫?。
這一月來到處開寶箱,也對靜海市有了一些了解,新時代廣場,算是靜海市的新地標,哪里的商鋪寸土寸金,每天都有新公司開張或倒閉。
不過,新時代雖然人流量大,但對于健身房來說,卻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對于健身房來說,還是應該選在居民區(qū)附近更合適一些。
帕薩鈦駛出大門。
于此同時,整個周氏集團的辦公樓里,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喂喂,聽說了嗎?剛剛周總把自己的秘書擼下來了?!?p> “我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了,以為抱上了洪總的大腿,就天天趾高氣揚、耀武揚威,不就是仗著賣的嘛?!?p> “兄弟,你重點錯了吧?!?p> “還請大哥指點?!?p> “周總是給了洪總一個下馬威呀,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洪總,公司姓周,搞小動作會死,并且死的很難看?!?p> “懂了,懂了,還是大哥是明白人。”
而洪總的辦公室里,王思瑤也在哭哭啼啼。
“洪總,這算什么,那憨子一上來就這么干,他以為自己是誰?”
“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我就是敲打了他幾句,讓他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一個冒充的憨子,以為坐到那個位置上就發(fā)達了?!?p>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低調(diào),我們的目的不是爭一天短長,而是這幾十億的資產(chǎn),是整個周氏集團,知道嗎?”
“洪總,那我現(xiàn)在?”
“你先去后勤干幾天,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把你調(diào)回來,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p> “知道了,洪總?!?p> 王思瑤推門走了出去。
洪少華坐在椅子上,眼光看向窗外,隔了一里路的遠處,正是周氏集團新項目所在地,高高的塔吊,忙碌的工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將沙子、水泥變成金錢。
“嘶!”
洪少華吸一口氣,登錄自己的郵箱。
這冒牌貨,想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