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直護(hù)著她,說著要保護(hù)她一輩子的少年。
如今都要行冠禮了。
南宮秦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笑了笑。
晴兒回來以后,比以前可懂事明理多了呢。
分明他才是年齡大的那一個,但卻感覺晴兒比他更明理一些。
從前啊,可都是他跟著她,擋著不讓二皇兄去責(zé)備老是惹事的她的。
兩個人相視而笑,畫面極美,卻又分外扎眼。
一身白衣的南宮秦墨遠(yuǎn)遠(yuǎn)走了過來,遙遙看見這一幕,腳下的步子稍稍快了幾分。
“晴兒,阿淵,”他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目光柔和,“你們倆在這聊什么呢?”
像極了一位關(guān)切弟弟的兄長。
蘇傾月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微微垂下了眼眸。
大大咧咧的南宮秦淵沖他笑了笑,“大皇兄,晴兒在為我賀歲呢!”
他倒是真的大大咧咧,仿佛看不出這一趟南宮秦墨回來的暗潮洶涌,只是單單純純的以為。
這是久別之后的一場和樂的相聚罷了。
南宮秦墨輕“嗯”了聲,目光卻盡然落在垂著眸的蘇傾月身上。
“阿淵,今日你是壽宴的主角,阿御也都到場了,你還是早些下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這個壽星呢?!?p> 南宮秦淵點頭,“那好皇兄,我就先下去了,你照看一下晴兒吧?!?p> “這里風(fēng)大,我就不留了。”
蘇傾月淡淡回答,緩緩抬眸,一雙清清冷冷的眸子里刻著些許涼薄淡漠。
“一起下去吧?!?p> 南宮秦墨神色未變,柔柔的應(yīng)了句“好”。
藏在袖中的手卻緊了幾分。
南宮秦淵自然樂意至極,“正好,晴兒許久沒回來了,秦鄔都里頭又多了許多好吃的,我?guī)闳L嘗鮮?!?p> 遠(yuǎn)處的一處酒樓上,李總管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守在赤袍男子身后。
男子的視線始終落在那高高的城墻之上。
這處酒樓的選址十分好,雖然離城那邊有些遠(yuǎn)了。
但卻對城墻上的一舉一動一目了然。
李總管隱隱感覺到年輕的帝皇有些陰郁,但又不知這陰郁是從何而來,也沒有膽子公然去詢問帝皇,只好一味的俯首垂眸,額間隱約有細(xì)汗冒出。
這低氣壓真是。
淵王府。
今日的淵王府遠(yuǎn)比往日更加熱鬧些。
府內(nèi)的大總管憂心自家莽撞的王爺,親自站在門口候著,等這位心大的王爺回來。
誰知這一等,就等來了三位。
兩位男子還好,都是他認(rèn)識的,但中間那位戴著半張面具的女子。
隱約有些眼熟,但......
又說不上是誰。
王府管家一掃腦中的疑惑,笑盈盈的把三位迎進(jìn)了王府。
今天是個喜慶日子,來者即是客嘛。
不多時,一身赤袍的帝皇也低調(diào)的進(jìn)了王府。
只是他一來,這氣氛就隱隱有了些許變化。
許是因他是帝皇的緣故,原本吵鬧的王府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但依舊喜慶。
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賓客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南宮秦墨作為長兄,親自為南宮秦淵別了冠,晚宴正式開始。
被囑托好好在家休養(yǎng)的丞相陸?zhàn)荒樞σ?,沒有半分失去了獨女的悲傷。
眉梢甚至隱隱含著些許得意。
不知是存了何種心思。
蘇傾月的座位被排在了南宮秦御的下首。
但兩人始終沒有過對視,更別談對話了。
連眼神交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