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沒有,那又怎么樣,你敢說,當(dāng)年父皇的突然暴斃和你沒有關(guān)系嗎?”
南宮秦墨笑得有些詭異。
眾大臣也覺得氣氛很詭異。
這兩位不是向來就是兄友弟恭的典范嘛嗎?
怎么今天說的話都這么奇怪呢?
至于還扯到了先帝的身上。
“皇兄,我想,今天你應(yīng)該不是來找我說這些廢話的?!?p> 南宮秦御沒有正面的直接回答他。
南宮秦墨驟然笑了。
“皇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p> 他的手一揮。
無數(shù)黑衣人頓時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文武百官再次被挾持。
宮中的禁衛(wèi)軍也即刻冒出來和他們對峙。
氣氛僵硬。
原本歡快喜慶的氛圍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眾大臣妄圖看大戲的八卦心情也都盡數(shù)堙滅。
默默祈禱這兩位大佬之間爆發(fā)的戰(zhàn)爭不要波及到自己。
和總管大人站在一起的南宮秦淵早已噤了聲。
發(fā)愣似的看著對峙著的兩位兄長。
他不傻。
他都知道。
四年前蘇府的那場大火,不僅僅燒丟了大皇兄南宮秦墨,燒掉了輝煌了好久好久的蘇家,也燒光了二皇兄南宮秦御和父皇僅有的那一點父子情分。
他親眼看見日夜不息的從城外很遠的地方趕回來的二皇兄瘋了似的沖進已經(jīng)被燒成殘骸的蘇府。
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他親眼看見那從來眼高于頂,不假聲色的二皇兄眼角有淚。
他親眼看見二皇兄和父皇吵的驚天動地。
父皇說,御兒,你不是想要這皇位這江山嗎?父皇也老了,這皇位你就拿去吧。
他聽見二皇兄有些哽咽自嘲的聲音,“皇位?沒了阿晴我要這皇位做什么?我想要去跟大皇兄爭這個皇位,僅僅,只不過,是想要娶一個她而已……”
他從來不看重名利。
從那之后,他就再沒和那所謂的父皇說過一句話。
也再沒管過朝堂上的任何事。
任由它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早些年受過傷的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心力交瘁。
兩個優(yōu)秀的兒子似乎都已經(jīng)失去。
沒有人再來保護他。
事故頻發(fā),層出不窮。
后來皇帝終于在一次暗殺中被下了毒,短短幾天便撒手人寰。
南宮秦御即位。
四年有多長呢?
長到他難受絕望。
見過他從前風(fēng)光年月的模樣,才會更加受不了他的頹唐。
南宮秦淵很受不了。
但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正如此刻……他看著兩個兄長對峙,卻毫無辦法的模樣。
“皇弟這么聰明,皇兄也就不廢話了,對啊,我就是……來殺你的啊。”
他手中不知何時已拿上了一把劍,話音剛落,就笑吟吟的提起劍朝他刺了過來。
南宮秦御沒有絲毫意外,錯身躲開。
兩個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里,打了起來。
皇宮殿內(nèi)。
碧衣很是踟躕的守在門口,一雙衣袖幾乎要被自己擰斷。
無數(shù)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但她終究還是沒有推開那扇門。
屋內(nèi)的人躺在床上,卻是強忍著疼痛睜開了雙眼。
撐起了身子下了床。
掌心因為掙動溢出了鮮血。
她卻沒有時間去管,看著外面的天色就猜到了南宮秦墨對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臉色一變。
煞白的很。
立馬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沖了出去。
門口的碧衣目瞪口呆的看著衣袍染血的她,“殿殿殿……殿下,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