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
司空夜爵頓住腳步,本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夜爵~”
床上的小人又小聲地喊了一聲。
司空夜爵激動地轉(zhuǎn)過身,走到窗前,看到貝拉蒂娜皺著眉頭。
“傷口疼?”
“嗯?!?p> “不過……”
“嗯?”
“看到你就不疼了,嘿嘿?!?p> 貝拉蒂娜蹙眉笑了笑,伸手想要去抓住司空夜爵的手,不料卻扯到了傷口。
“斯~”
“別動,小心傷口。”
司空夜爵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溫柔地道。
“覺得怎么樣?又沒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病發(fā)突然,被迫用了最新研究的藥品,這個藥品還沒有被臨床實驗過,但是昨晚生死一線,他也是在賭,怕有副作用。
“嗯?”
貝拉蒂娜仔細感受了一下,除了傷口有點疼,別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大礙,相反她感覺今天身心舒暢,不過……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作不適的點了點頭。
“嗯?!?p> “哪里不舒服?”
司空夜爵擔(dān)憂地看著貝拉蒂娜,緊張地摸了摸她的頭。
“就是覺得胸口有點悶?!?p>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司空夜爵眉頭緊皺,“是呼吸不順暢嗎?”
貝拉蒂娜怕忍不住笑意,趕快閉上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p> “怎么會呼吸出現(xiàn)問題呢?臉都紅了?!?p> 貝拉蒂娜無語了,她是因為剛剛醒,屋里有點熱,還有就是撒謊了,所以才會臉紅的。
話說,一個剛剛經(jīng)歷過手術(shù)的人,臉不是蒼白的,竟然是紅的,也蠻嚇人的……
“護士,進來一下。”
司空夜爵按下床頭的按鈕,對著那邊說道。
這個按鈕是一個傳聲筒,按動時可以及時講護士喊進來,當(dāng)初他很排斥她,他擔(dān)心她突發(fā)意外,就定制了這個。
“不用了?!?p> 貝拉蒂娜聽到他叫護士進來,突然間睜開眼睛,想要阻止他,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少爺。”
護士本來就在隔壁候命,收到他的命令,立刻趕了進來。
“準(zhǔn)備一下,帶少夫人去做個檢查?!?p> 司空夜爵依舊看著貝拉蒂娜,背對著護士厲聲道。
“咳咳,不用了,你先出去?!?p> 貝拉蒂娜對著護士眨了眨眼睛,對著她無聲地說道,“你先出去?!?p> 但這一幕被司空夜爵盡收眼底,看到她這幅樣子,心里不覺一沉,他都擔(dān)心地魂快沒了,她還有心情玩鬧!
“你先出去吧。”
司空夜爵的聲音很冷,讓貝拉蒂娜暗叫不妙,會不會玩笑開大了!
護士出去后,司空夜爵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貝拉蒂娜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司空夜爵,眼角抽了抽,這是生氣了?
“那個……”
“你生氣了?”
自知理虧,貝拉蒂娜小聲地嘀咕道。
“我知道錯了,就想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就生氣了?”
“我就是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你,覺得自己胸口有點悶,誰讓你在這的?”
司空夜爵火氣上來了,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合著是他的問題,他礙眼了?
但是接下來某女的一句話,立刻澆滅了這團火。
“誰讓你長得這么帥,大早上的引誘我想要犯罪,這怎么能怪我?”
司空夜爵輕揚嘴角,表示這句話很受用,但是由于他背對著她,貝拉蒂娜并沒有看到司空夜爵的表情。
“明明是你先引誘我的,就算是我犯罪了,你也是個幫兇,是不是?”
“所以,你就別生氣了,你生氣我就傷心,傷心對身體不好?!?p> “你不喜歡開玩笑,我以后會注意的。我發(fā)誓。”
她說著豎起三只手指,發(fā)誓不再開玩笑,看著很是虔誠認真。
但是司空夜爵背對著她,并沒有看到。
司空夜爵冷哼,你還知道對身體不好,那還那身體來開玩笑!
她不知道她有半分不適都像是在他心頭千刀萬剮。
娜娜,我不是不喜歡你開玩笑,而是我忍受不起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慶幸她不舒服只是個玩笑,又生怕她生病忍著不言語。
司空夜爵忍住沒有搭理她,必須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哎呀,Bella都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p> “你怎么還生氣啊,我都認錯了,你還要我怎樣?”
“唉~我太難了。”她忍不住hetui,哄男人太難了。
“你考慮一下什么時候原諒我吧,我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盡管司空夜爵沒有回答她,她還是自顧自地碎碎念,頗有唐僧念緊箍咒的架勢。
司空夜爵汗顏,他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婆又話癆的潛質(zhì),什么時候話變這么多了。
“哎呀,你說句話啊?!?p> “你怎么還沒消氣?”
“唉~”
貝拉蒂娜嘆了口氣,都說女人比較矯情,殊不知男人矯情起來完全就沒有女人什么事了!
“唉~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你看看,這才剛剛和好就變成這樣了,愛答不理的。”
貝拉蒂娜盡量“小聲”嘀咕著,邊說邊看著司空夜爵,其實她所謂的小聲,就是讓他能夠聽到才行,不然白白費口舌了。
司空夜爵也是醉了,不應(yīng)該認真反思自己的錯誤嗎?怎么變成數(shù)落起他來了!
“唉~”
貝拉蒂娜再次嘆氣,委屈地道,“寶寶都認錯了,你還不原諒我?!?p> 她繼續(xù)哼哼唧唧地說道,“那你生氣吧,寶寶累了,不想要哄你了?!?p> 貝拉蒂娜皺了皺眉頭,太難了,哄人什么的都太難了,哄男人也難到爆炸了,比填詞作曲還要難,比一連開幾場演唱會還要難。
“寶寶也有脾氣的,誰還不是個寶貝了?!?p> 貝拉蒂娜完全沒有像自己說的那般,累到不想說話,繼續(xù)哼哼唧唧地說道。
司空夜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嘴撅地老高的貝拉蒂娜,緩緩地站起身來。
“哎呀,我都知道我錯了,你還要走嗎?”
“那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慢走不送!”
貝拉蒂娜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去看他,誰還沒有個脾氣了,他還生氣什么,她都認錯了還不行,哼哼~
“呵~”
司空夜爵低沉地笑聲傳來。
“我說過我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