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聲看過去,所謂的“陳姐”是個退休老大姐。驚叫的人是一起晨練認識的姐妹。
“誰是醫(yī)生,快救人??!”
陳姐倒在草地上,似乎已經不省人事。
“快叫救護車!”
“有醫(yī)生嗎?誰會急救!”
“她怎么了?是什么???”
“好像是被嚇倒了。她看到湖里突然冒出個人來,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然后捂著心口就倒在地上。”
大家圍過去,著急地關心著倒地的人,沒人再理會傅千里。
傅千里運起慧眼看過去,還真是他的因果。只因他全身濕漉漉地從湖里爬上來,嚇到老人,把老人嚇得心臟病發(fā)作。若是救治不及時,恐怕又是一條人命。
傅千里修行,怕的就是沾染因果。
是什么病,傅千里不知道。但他知道,對修士來說,這是被嚇驚了魂、魂失位。
失魂落魄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人有魂魄,居于體內。若是魂不對位或者丟了魂,就會犯病或昏迷。
驚了魂,失了位,人體各個器官或者神經就會出錯,引發(fā)各種突發(fā)急癥。
傅千里不會治病,但他可以幫其安神安魂恢復其位。只要魂魄歸位,生理機能不再紊亂,病人就會慢慢恢復。
“我來試試!”
傅千里推開眾人擠進去,真氣凝于指尖,對著陳姐心口附近的穴位一一點按。
另一只手暗暗掐訣,默念定心安神咒,一個法術悄然打入陳姐體內,陳姐頓時睜開眼睛。
她看看周圍的人,茫然不知發(fā)生何事?!澳銈儯@是做什么?我怎么了?”
“陳奶奶,我剛才從湖里上來把你嚇暈了,我在這里向你賠不是。”傅千里主動說明并道歉,主要是消除對方心里對此事的陰影,以免日后因此再犯病。
“哦,我想起來了,是這樣。我說小伙子,你好端端地為何要從湖里爬出來,知道有多嚇人嗎?”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身體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上醫(yī)院?”
聽到上醫(yī)院,老人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老人最不喜歡上醫(yī)院,也最怕上醫(yī)院。
“我沒事,我身體好著呢?!?p> “你沒事那我可走了?!?p> “你走吧,你走吧?!?p> 看著傅千里遠去的背影,大家議論紛紛。
“這是神醫(yī)吧,隨便點幾下就好?”
“大姐這是突發(fā)心臟病吧,不用藥不用針灸,就能馬上治好?太神了吧?”
“大師,一定是大師!”
“哪有這么年輕的大師?”
“呵呵?年輕?那是看著年輕,說不定他比我們所有人都老!”
“大師剛才從水里出來,肯定是在水中修煉。”
“我覺得,水中肯定有寶貝,大師下水去撈寶貝?!?p> “這湖里哪來的寶貝?”
“湖里有什么?荷花蓮藕??!”
“對對對,荷花能吃,蓮子也能吃,蓮藕也能吃?!?p> 撲通!
“不好,有人落水了!”
“我不是落水,我是想游泳?!?p> “這里不能游泳!”
“屁的游泳,他是想撿寶貝!”
傅千里在眾人議論聲中離開,走出兩百多米,他停下來。
“大爺,你不會是跟著我吧?”
一個大爺點頭,小聲又神秘地說道:“大師,我看到了?!贝鬆斢檬直葎澲粋€手印,只是他學不出來。
“我不是什么大師?!备登Ю飻[擺手。現(xiàn)在稱大師的,多是騙子,傅千里可不想被人誤會成騙子。
大爺想了想,說:“那我稱您高人?”
“我姓傅,叫我小傅就行。大爺沒事我走了?!?p> “不,我有事。小傅你醫(yī)術高明,能不能幫救我一個老哥?!?p> “大爺,你錯了,我不是醫(yī)生,也沒有醫(yī)術。不是醫(yī)生不能幫人看病,那是違法的?!?p> 傅千里轉身離開,不料那大爺執(zhí)著地在后面跟著他。
“大爺,你這是何苦?”
“小傅,留個電話唄。你留個電話給我,我就不跟你?!?p> “大爺,實話和你說,我不會治病。但如果是絕癥什么的,我也許有辦法幫忙??墒且ê芏噱X,沒有幾百上千萬的,就不要找我了。”
大爺聽到傅千里的話,反而眉頭舒展,高興道:“我那老哥有錢,他家就住旁邊的大別墅?!?p> 傅千里沒有吃完果丹靈蓮子,就是留幾顆換錢。有錢才能做許多事,有錢才能讓他修煉更快更強。
沒錢連個火箭都搞不起,想上天都不行。
聽到大爺說病人住大別墅,傅千里心動了。原本他還想著怎么找到那些土豪首富,現(xiàn)在有個機緣,他可以更快打入上層社會。
“大爺,人家是有錢,但人家不一定信我。你看我這年紀,誰信我能治絕癥,對不?所以如果對方不相信,我也不會上趕著去治。”
傅千里留了電話號碼,打車離開。到家附近,傅千里下車鉆進一胡同里。
胡同里有些小吃店,豆?jié){油條小籠包,基本日常早晨吃的東西,這條胡同里都有。
傅千里買了豆?jié){油條,坐在門口的小桌子上就要開吃,卻看到幾個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走到他面前。
“傅千里,昨晚你找小姐不給錢,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還有,欠我十萬賭債,什么時候還!”
“今天你要是不還錢,就斷你一只手!”
“找小姐不給錢,斷你一只腳!”
周圍的人聽到這些話,紛紛遠離傅千里,并對他指指點點。
“這人是誰,竟然去找小姐!還不給錢!真丟臉!”
“欠人賭債?不是好東西!”
“他好像住那個小區(qū)的,成績不好考不上大學?!?p> “就他這樣,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學!”
“真給他父母丟臉!”
傅千里既沒有找小姐,也沒有欠賭債,肯定是有人在搞他。果然,他看到蔣志杰在對面不遠處抽著煙,得意地看著他。
那蔣志杰還開口說話,只是沒說出聲音??此谛?,分明是在說:“傅千里,你敢打我。今天我就讓你身敗名裂,沒臉在這里住下去!”
傅千里突然站起來,雙手結同樣手印,連續(xù)擊出,印在這幾個混混身上。
他出手速度快,周圍的人只以為他打的是拳,并不知道他施的法術。
混混被打,都沒反應過來。不過發(fā)覺自己并不疼,也沒被打倒。這些混混得意道:“像個娘們,拳頭一點力都沒有!”
“你敢動手打人,兄弟們,揍他!”
混混本不好當眾打人,剛才說那些話,就是想找借口打傅千里,順便按蔣志杰說的,毀傅千里的名聲,讓傅千里在這一帶抬不起頭。
現(xiàn)在傅千里先動手,他們就有理由打傅千里。
誰知他們才想動手,一個兩個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臉很癢很癢。幾個混混不約而同地開始抓臉,沒有打傅千里。
“臉很癢是不是?誰抓越癢?!备登Ю镎f道。
幾個混混不相信,可抓過之后反而覺得更癢,越癢越想抓,越抓就越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