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皮毛堅韌如鐵皮一般,醫(yī)生的德國訂制手術(shù)刀遇上了對手,艱難萬分的剖出了那顆心臟。若不是醫(yī)生成為灰能種之后力氣大增,他根本無法破開狼王堅韌的毛皮。
手中握著那顆灰黑色的心臟,醫(yī)生的眼眸深處不禁流露出隱隱的貪婪,但李宇一直在身邊觀看,他沒有任何辦法得到那顆充滿誘惑的寶貝,只能暗中嘆息。
“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發(fā)生奇跡?!崩钣钚闹信d奮,又緊張。
給父親移植心臟是現(xiàn)場移植,而鐵錘已經(jīng)失去心臟很長時間,一直靠體內(nèi)的灰能維持生命氣息,那頭狼也已經(jīng)死去一段時間,此時的心臟雖然還是熱的,但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
移植同樣的屬于狼狗的心臟,醫(yī)生更加游刃有余,不一會兒就完成了手術(shù),心臟的血管順利的對接融合在一起,但心臟沒有任何跳動的跡象。
李宇的心慢慢下沉:“失敗了嗎?”
醫(yī)生看著沒有絲毫跳動的心臟,伸出手輕輕擠壓了已經(jīng)移植好的心臟幾下,在李宇的熱切期盼之下,心臟終于慢慢開始微弱的跳動起來,過了幾分鐘,已經(jīng)跳動的規(guī)律而有力。
“太好了?!崩钣铍p拳緊握了起來。
鐵錘在李宇心目中的地位,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一條狗,那是他的救父恩人,嗯,恩狗。
一個小時過去。李宇站在充當(dāng)手術(shù)臺的桌子跟前,輕輕的撫摸著鐵錘的狗頭,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終于,在李宇的萬分激動之中,鐵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太好了!”李宇緊緊的把鐵錘的狗頭摟進(jìn)懷里,眼睛有些濕潤不能自已。
李宇立刻給鐵錘拿出一塊雞肉,它已經(jīng)幾十天沒有吃東西了,但由于體內(nèi)聚集的灰能還有一些,鐵錘的胃口并不好,也在李宇的意料之中。
“鐵錘啊鐵錘,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就失去父親了,以后我一定像家人一樣對待你?!崩钣顡еF錘的脖子,心里說不出的開心激動,眼角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手術(shù)是在醫(yī)生的院子里進(jìn)行的,別人并不知情,當(dāng)鐵錘搖著尾巴回到家里的時候,老李頭小跑著迎了上去,把鐵錘緊緊的摟在了懷里,說不出的親昵。
老李頭的舉動,讓李宇媽感到不可思議,簡直活見了鬼一般,之前老頭子可并不待見這只狗,難道閻王殿里走了一遭回來后轉(zhuǎn)性了?
拐來的年輕人吃了特地為他做的熱飯,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自從離開家之后,一路風(fēng)餐露宿,餓極了就烤狗肉吃,簡直跟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樣,這頓熱騰騰的飯菜,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怎能不感動萬分。
吃完飯,李宇打算帶年輕人隨意走走。
“站住!”老王頭突然叫住了從兵器棚旁走過的李宇晶晶三人,看到年輕人的刀后,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刀啊,這是祖?zhèn)鞯陌?,峽城王家?不對。山南鄭家?也不對?難道是...也不對?”
老王頭上前搶過年輕人的刀,翻來覆去的端詳,沒有找到答案,李宇從旁邊看著,老王頭的表現(xiàn)讓他想到之前做數(shù)學(xué)題的感覺。年輕人則一臉懵逼,但看對方似乎對刀了解極深,應(yīng)該是位前輩,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任由對方把玩。
“武術(shù)世家?”老王頭終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問年輕人。
“是的老伯,我來自鳳城八卦刀王家,我叫王爍?!蹦贻p人禮貌的答到。
“難怪?!崩贤躅^心頭釋然,對于鍛造圈和收藏圈他比較了解,那些隱秘的武術(shù)世家他雖然聽說過,但并沒有了解。
“我們可以走了吧?!崩钣畎欀碱^說道。
他還有‘要事’在身呢。
“急什么急,毛毛躁躁的?!崩贤跬蝗豢吹揭话押玫?,好像看到了一個同伴一般,聯(lián)想起以前的日子,心里不勝唏噓,又想到自己的祖?zhèn)鲗毜?,不由得往那個丫頭手中看去,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貓踩了尾巴似的大叫:“刀呢?”
李宇眾人嚇得一驚,這老家伙也不怕搞出心臟病,一驚一乍的。
“被我砍斷了一把,扔家里沒來得及拿過來呢?!崩钣钚牡?,大事不妙,但又不好隱瞞,只能照實說。
“什么,被你砍斷了,哎呀,小混蛋,當(dāng)初真不該把刀送給你們啊?!崩贤蹩迒手樋觳阶叩骄ЬЦ埃咽S嗟囊话殉槌鰜?,稍稍安心了一些,還好祖?zhèn)鲗毜稕]事。
留下老王在灰燼中凌亂,李宇帶著兩人快速逃離現(xiàn)場,來到村外一處寬闊的地面。
“謝謝兩位的熱情款待,就送到這里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贈飯飽腹之恩無以為報...”王爍很江湖的抱了抱拳。
“在外靠朋友么,你客氣啥啊,想報答你可以指點我刀法啊哈哈。”李宇爽朗的大笑道。
王爍這個天真青年有些蒙圈兒,中華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啊,在這位小哥口中說出來,有種渾然天成的,無恥韻味。
旁邊的晶晶被李宇雷了一把,恨不得當(dāng)場大呼我不認(rèn)識這個粗眉怪。
“可是,可是我家刀法不,不可以外傳的?!蓖鯛q慚愧的小聲說道。
“額,我可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啊,你就指點我一下就行?!崩钣钚牡拦徊皇悄敲慈菀椎?,還好我有后手。
“那可以,不過先說好,我也沒有收過徒弟,也不會教人的。”王爍有些羞澀的說道。
他是家里的老小,從小到大都是聽父親,姐姐,劉師兄等指點,并沒有教授別人的經(jīng)驗,很有些為難,但吃人嘴軟,總不能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yīng)人家吧。
“放心,你盡力而為就行了?!崩钣钫f著,眼中露出一股蔫壞的笑意。
李宇對這個率真可愛的年輕人越來越喜歡了,就喜歡這種單純好騙的。
李宇拿過晶晶手中的長刀,也就是老王頭的祖?zhèn)鲗毜?,像打蒼蠅似的比劃了幾下,問道:“怎么樣?!?p> 年輕人好像看到一堆狗屎一樣,臉色很不自然。
“哈,嘿,嘿,哈...”李宇嘴里開始發(fā)出有力的呼喝。
“怎么樣,還請多多指教啊。”李宇笑著對王爍說道,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
“要搞什么花招?”晶晶看了一陣?yán)钣钅枪室鈦y砍一氣的狗屎刀法,猜不出李宇有什么意圖。
“你,這個,這個,是什么刀法?”王爍有點呆滯。
這個自幼練習(xí)刀法的青年,除了自己家傳的八卦刀,也見識過很多刀法,像梅花刀,地躺刀,太極刀等等,但根本沒見過對方這種,狗屎刀法。
要人指教,首先你要有刀法才行啊,你啥都沒有,那指教從何說起呢?
“呃,我這是祖?zhèn)鞯碾S心刀法,哈哈,請不吝賜教。”李宇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要不我再練習(xí)一遍。”李宇說完,又胡亂揮舞了一陣子,呼呼喝喝煞有介事的樣子。
“這個,我,我實在沒法指教?!蓖鯛q有些慚愧的說道。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不愿意指教就算了?!崩钣钅樕室庖缓?,眼神充滿不憤。
“不,不,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這根本,根本不是刀法,我想幫你也無從下手。”王爍一臉慚愧的說道。
“哦,我這不是刀法,那什么才叫刀法,你的就是刀法了,是不是在唬我呢!”李宇巨眉一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真的,沒騙你,我,我練一遍你看看,這才叫刀法?!蓖鯛q說完就抽刀揮舞起來。
起式,夜探八方,海底撈月,王爍一招一招連綿不絕,翩若游龍,矯若虎熊,一趟八卦刀精純無比,連晶晶都不得不說,這呆萌青年的刀法的確很是了得。
“慢點兒,慢點兒啊兄弟?!崩钣钜贿叺芍劬τ^看,一邊心里焦急的說道。
王爍終于練完一趟刀法,說道“刀法一般都有起承轉(zhuǎn)合,招式連接圓融通透,攻守兼?zhèn)?,你那個,實在,實在是算不上刀法?!蓖鯛q練完一趟引以為豪的刀法,心里多了些底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說的對,你再看我練習(xí)一遍?!崩钣钫f著,開始揮刀舞動。
“真是無恥啊。”晶晶心里又喜又氣。
在王爍開始展示自家刀法的時候,晶晶就已經(jīng)明白了李宇的意圖。
“你,你,你?!蓖鯛q看著青年展示的刀法,不禁驚呆了。轉(zhuǎn)眼明白過來,對方竟然偷學(xué)了自己的刀法,但,但那是自己意愿在人家年前演練的啊,看一遍就能記下刀法,這悟性也太變態(tài)了吧。
這個青澀的武林世家傳人,終于體會到了家人常說的人心險惡,但后悔已經(jīng)晚了。
“怎么樣?”李宇練習(xí)完一趟八卦刀,看著臉色發(fā)紫的王爍說道。
“你,你無恥,偷學(xué)人家的刀法?!蓖鯛q氣鼓鼓的,終于忍不住罵人了。
“哎,這話就錯了,怎么叫偷學(xué)呢,是你自己讓我看的啊?!崩钣钭约褐览硖潱砬橐膊惶匀?。
“你!”王爍氣的一甩手,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無恥之徒。
“這樣吧,如果你覺得吃虧,我補償你怎么樣,保證你滿意?!崩钣顜е荒樀那敢狻?p> “怎么補償,你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我還能讓你失憶不成?!蓖鯛q委屈的都快哭了,說話都有些失去邏輯。
“我教你一套拳法,也是祖?zhèn)鞯娜?,這樣我們扯平了?!崩钣钚Σ[瞇的說道,好像拐賣兒童的壞叔叔。
“你能會什么拳法,我還是自認(rèn)倒霉吧?!蓖鯛q顯然不相信那個刀法跟一坨一樣的混蛋能有什么厲害拳法。
“你看著?!崩钣钫f完開始動了。
青年聽到嗖嗖呼嘯的拳風(fēng),不由得抬頭看去,看著看著就呆住了。